“哥哥?”林耐踟蹰着叫了声,手指悄悄捏起他的衣摆。这样的距离,足以仰视他说话时张合的薄唇。许是他舔过唇,盈盈月色下,那唇上宛如涂了一层蜜,莹亮而惑人。
林仲随口应了声,摁灭烟头,反手示意,让她自己上楼。她掩下眸中渗着的失落,垂着脑袋,像绽放后的花儿强行遭人摁压下了花盘。
林母正摆着碗筷,看到她回来,直说:“怎么蔫头蔫脑的,知道成绩不好,羞于见人是不是?”
林耐嘟起嘴,“才没有。”
林母作势要敲她的额角,被她灵巧躲开。林父闻声出来,展眉笑说:“都这么大了,还用这招吓唬孩子呢?”
林母对女儿越发嚣张的回应,极为忿忿,“你看她,像猴子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吓唬谁。”
林耐坐在桌边,将碗筷摆好,“我这不也是被您调教出来的么。”
“嘿,你,”林母一边盛饭,一边数落她,“女孩子没女孩子的样子,以后看你怎么找男朋友!”
她在学校是佛祖掌下的泥猴,又呆又木。在家却是脱了禁锢的野猴,随性又皮实。
林父看了眼门口,问她:“你哥呢,不是接你去了么,怎么还没上来?”
恣意的笑脸突然僵在那儿,她眼珠微转,“和人打电话还没说完呢。”
林母狐疑盯着她,“你哥不会有女朋友了吧?”
林耐故作淡定,“谁知道呢。”
话落,房门咔嚓一声轻响,林仲双手插兜走进来,坐在林耐身侧。修长的腿,各自微缩。林耐裙摆下光洁的腿测蓦地一热,她垂下眼睑,看到林仲回的腿,正挨在她右腿边,似触非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