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运有我看着你,她可是自己一个,哈哈,你猜猜她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她本来就给那群色狼毛手毛脚,她又喝得醉醉的,这么巧又有警察上来查,那几个男孩不就一起把她带走了,哈哈。」
「然后呢然后呢?」那女的听得有趣,不断追问。
「一个醉娃,几头饿狼,你说还有甚么好事?哈哈。」我听着觉得他们说的情景有点相熟,可一时也不以为意,只觉内容有趣,便细心听着。
餐厅客人不多,伙计很快便我端上了满桌的食物,我嘴里吃着,耳朵却毫不偷懒,要知后事如何。但听那女的说道:「他们送了她回家?」
那男的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个个都像你般单纯,这个世界可是复杂的很。」对,这么简单也猜不出来,这女的也天真得可爱。
「所以最后怎么了啊?」女的问。
「就是 … 唉 … 说你也不明白。」男的没她好气。
「说吧说吧,我要知道啊!」女的又是一阵追问,急知结局。
「那男人在这种情况都不是用脑子来思考的。」
「甚么啊?不用脑用甚么思考?」
「下半身啊。」
「哈哈,你说他们用屁股来思考吗?」
「不是不是,是这里啊。」我虽看不见他们,但想那男的定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哈哈,我明白了。」
「不就是嘛,所以你说那女孩哪有甚么好事?啊,不是,她可该爽死了,哈哈。」
「但你也是男人,你为甚么把自己也骂了?嘻嘻。」女的笑道,似是突破盲点。
「你这么说又不对了,但这也不到我不承认,我也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然也不会干这行,你不会觉得很好赚吧?就贪女孩多而已。」
「不是啊,至少你对不是这样。」女的笑道。
「我有你不知道而已。」
「你要的,昨晚就给你了,嘻嘻。」
「我真的说不过你。」那男的装着叹了口气,却听得出声音中充满柔情蜜意。我见他们不说话,乐趣大减,只好默默吃着我的茄牛饭。
过了一回,忽听那女的道:「对喔,浩贤呢?他最后怎么了?」我听着暗暗心惊,哪里来个他妈的浩贤?我回想他们二人刚才说的一切,这二人不是阿枫与巧儿又可以是谁?耳听他们要说到自己身上,更觉有趣,不禁凝神听着。
「浩贤?管他那个死gay佬,钱赚了就算朋,他有他猎食,最好别扯上我。」阿枫说,想不到他当真把我当成gay佬。
「哗,你可太坏了,把他叫出来了又不管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巧儿说。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轮到我来管,我只关心你而已。」阿枫温柔的说道,不知道还以为她跟巧儿有甚么亲密关係。
「也是的,他好惨的。」
「哦,你坏了,这么关心他,怎么了,喜欢了他啊?」
「我 … 」平时一向爽朗的巧儿也有语塞的时候。
「不到你不认,哈哈。」
「哪会!他像块木头一样,也不怎有趣,谁要喜欢他来着,我只是觉得他傻傻的样子跟pekkle duck有几分像而已,可可爱爱的。」我操,竟在背后骂我是鸭,我跟那隻傻鸭那点相像,她奶奶的。我实在听不下去,喝掉杯中馀下的朱古力便要起身结帐。
「一千蚊纸不。」那结帐的说。
「啊 … 我 … 」我想起自己就只有这么一张千元纸币。
「给别的吧。」
我假意找找身上,答道:「没有啊,只有这张了。」我身上也再无别物,也不怕他不下。那知这时背后一把跳脱的女声说道:「我替他负吧。」
我回头一看,见巧儿已帮我结帐,阿枫却在一边斜睨着我,似是不怀甚么好意,生怕我偷听到他们刚才的秘密。
「我会还给你的。」我对巧儿说。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嘻嘻。」巧儿爽朗地说,说着已与阿枫并肩走去。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实在看不清他们是甚么关係,似是恋人么?又不像。兄妹么?又不可能。总觉得他们之间暗地总有情愫,只是彼此都没有宣之于口。
吃过午餐准备回meimei家又睡上一觉,可走着走着,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刚才阿枫说那女孩喝得醉醉,与几个男孩混在一起,又说那女孩是与我们同桌的一个,这可奇了,她昨夜明明与我在下层相聚,又那会被人带走?
我仍未搞清阿枫说的女孩,是否就是我遇见的女孩,却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了。我随声而至,只见一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瘦削,穿着翠绿色上衫的女孩,蹲在大街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