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禆抱着旃檀叁两步走到塔楼中央,一脚踢开边门,里头竟是一座雕梁暖阁,阁内陈设整齐,空气中没有丝毫腐朽灰尘之味,看来是早有人精心收拾过了,窗楣门廊有重重帷幕围掩盖,怪道从外头瞧不出来分毫,一点幽烛晃动,竟掩藏着一张松香绵软的卧榻。
见状,旃檀微微放下心来,若元禆恼了他大可一走了之,这步天楼上也不是没有她可暂时栖身的住所,她又毫无畏惧地抬起头,满是挑衅地直视他的眼睛。元禆依旧阴着脸,上前两步,旃檀只觉得身下一沉,整个人竟被他重重地丢进锦帐之中,好在身下软罗遍布,并没有摔得粉身碎骨,还没等回过神来,他便紧接着也俯着身子压了上来。
“孤真是想不通,你究竟有什么好……”他喃喃着,一双瞳孔漆黑得像是无星的夜晚,漩着不容错认的怨怼和嫉妒。
“孤今日可是好话说尽了,为了你低叁下四,多般忍让!孤知你家中变故,气有不顺,可你也要适可而止!自将你接入宫以来,你便一直是这副嘴脸,任孤如何顺着哄着,还是依旧冷言冷语,甚至连点笑都没有……唯一对着孤有两句好话还是前日见着海嬷嬷,孤费尽心思将她找出来,偷偷保她一条狗命,不过就是想着你还能有个可心的旧人伺候,可你…不过两日又变回这副又臭又硬的模样!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凉薄过甚……就算是块石头孤这般也早给捂暖了!你到底要孤如何,才肯满意!?啊?”他焦躁地撕扯着领口,身躯一寸寸贴近,高大健美的体魄像条腾飞的苍龙,逼慑盘旋在旃檀上头,投下来的影里蒸腾着怨气,迫近的威压像是酿着暴雨狂雷的阴云,山雨欲来,连在女子中高挑如她也显得渺小起来。
“呵,既然如此太弟殿下换一块儿石头暖着不就好了!?罪女从未对殿下有过任何要求,这诸多事情不过都是殿下一厢情愿罢了!殿下如今何必如此气恼——啊——给我滚开!”旃檀一把将元禆推开,不甘示弱地冷冷回瞪过去,眼圈激得通红,可她太清楚元禆的疯劲儿了,掩在袖口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掐陷进被中,身子不可察觉地簌簌颤栗,本能地缩进床头的角落。
“是、是……都是孤自己愿意!你今日倒是对端和极尽吹捧,还记得当日京中风言先帝有意将你议亲于他们兄弟,你是怎么对孤说的吗!?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如今可仍历历在目呢!你说你可怜陈氏遇人不淑?你同元祀两小无猜,可他在世之时也没见着你怎么喜欢他,还不是私下里同我往来?怎么?现在他死了,你就忘了我的好,倒开始日日念着他了?!哈哈哈哈哈……”他被她猛地推搡了一下,整个人不防地仰倒在床尾,却反倒近乎癫狂地咯咯厉笑起来,爬起身叁两下扯脱了外袍又逼了上来,“……我到底哪儿不好?怎么看见我就这么叫你厌烦?讲到别的男子时,你就有那么开心!?究竟是孤平日里不够体贴,还是床上伺候得不够周到?哈哈哈哈哈不如孤帮你好好回想回想你我曾经的温存?”
见势不妙,她转过身子就欲逃跑,可是双股战战,早就被药得绵软的双腿又根本使不上丁点力气,向前勉强膝行了几步,却只徒将身下过于绵软的绸被蹭成几迭,根本没爬出多远,就被元禆一只手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他的手惹得像是烧红的铁烙,欲把她的皮肉烫穿,隔着滑腻的腿肉几乎能感觉到虎口中那柄被yín药浸泡得酥软的修长腿骨在瑟瑟发颤,像一颗为了他而悸动的心脏,似一只振翅翩姗的蝶,他在那把雪玉样的脚踝留下圈圈嫣红握痕,猛地把她锁回了自己的桎梏之中,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绕过钳住她的下颌,不容置疑地吻了下去。
“……卿卿,这怪不得你…万般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纵你太过,之前怜惜你初次承欢,舍不得一次就把你的骨髓吮尽,反倒惹你不悦,嫌弃你郎君无能……” 他的双腿并紧,死死将她的两条小腿夹在中间,逼得她无处可逃,只能困坐于他的胯间,夏日薄透的衣物根本裹不住那根滚烫的肉物,勃发之姿宛若刚刚浇铸而出的熟铜,支楞楞挺挺翘,直戳进她腿心的柔软秘处,隔着几层薄如无物的布料,恶劣地滑埋进那团燥暖的软肉间,纵有肥嫩阴阜抵挡,其间隐秘的穴口仍能感觉到那物的周身有青筋突突直跳、炙热逼人,熟经调教的yín_luàn逼肉瞬间抽动痉挛不住,热流从牝道深处汩汩渗出,滴嗒嗒地打湿了两人胯下相接之处,大团滑脱而出的黏液湿润弹颤如蛋清,下贱得让她一阵阵气血上涌头皮发麻,几欲作呕。
“……放!放开我!元禆,你反了!撒手……撒手!”她挣开一口气,身子被制得不能动弹带来深深的屈辱,脸颊因盛怒而泛起几乎病态的潮红,暴喝着试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