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客房不够用,几个大人坐在屋檐下,有的往木栏杆上坐,有的舒服地躺在摇椅里,有的野汉子似的蹲在地上,不一而足地拿着酒杯,甜朗姆酒、甜苹果酒,亦或是啤酒交换着喝。
白老先生带着孙女,以及自告奋勇帮忙的小健上楼去拾房间。
最多也只能小健去帮忙了,他在白老先生眼里还是孩子,若是客人去帮忙,显然是有失待客之道。
珺艾很放心小健,就让他去了。
唐万清晃着身子,懒洋洋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苹果酒的后劲还挺大,好在他酒量好,喝得开心,骨头懒得需要刷上一层油来润滑。
“这天色太美了。”
珺艾倚在他的摇椅背上,兹兹地抿着苹果酒:“谁说不是呢?”
光是天,都是广阔无垠的,十分开阔,流动着白云,白云边上渡着一层来自月亮的银光,像是倒影在天空上的海。
她手痒地去扯唐的耳朵,又觉得他可爱起来:“这时候你觉得自己还缺什么吗?”
唐撇着头,耷拉着眼皮:“这个世界上谁还能b我更快活,皇帝一样潇洒荒唐,宰相一样手握金钱权势,该做的斗争全都做过了,该有的知己也有了,如果你要说女人?也许再过十年,我会找个女人结婚,但肯定不是现在。放心吧,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们家永远的朋友。”
珺艾抿着唇,露着笑,眼眶里晕着热:“说得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你还有小健要c心呢。”
唐拿脑袋顶她的手肘:“这不是拜托你了嘛。”
少峯在栏杆边回过头来,跟小艾对上眼睛,过来抱住她,低声耳语:“冷不冷?”
陆克寒完全不看他俩秀,高得他缺那么丁点儿的腻歪似的。
只有温宏坐在另外一头,靠在栅栏地拐角处,过了一会儿道岔开话题道,万清待会儿我跟你挤一个房间。
次日九十点,客人们陆续地从楼上下来,小健起得最早,清晨的凉刺到皮肤里,j舍那边亮着一盏橘灯。
他找了过去,阿智还没来得及洗漱,头发乱糟糟地岔出很多细毛,哈欠连天地把j鸭鹅给放出去,拿着很长的一把扫帚清理。
小健走过去,也不问什么,主动拿了篮子往里面放j蛋。
两人忙出一身热汗,在草垛里坐下,阿智拎了一壶新鲜的热牛奶,还有被纸包好的三明治,分给小健吃。
小健伸出手来,给她捻头上的稻草。
“你喜欢这里吗?”他问。
阿智望着外面,驱赶一只白胖的大鹅:“还好,我喜欢待在爷爷身边。”
“有想过出去走走吗?我是说,去外面看看,比如别的城市,有想去的地方吗?”
阿智想了想,道:“爷爷跟我讲了很多国内的事,那时我太小,好多不记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去看看。”
小健慢慢地、很慢地,握住她的手背:“以后我带你回去。”
子琳穿着背带k扛着一把木剑找过来,笑得像天使:“哥哥姐姐,你们看我的武器,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