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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如同预计一般的在傍晚时如期举行,有了下午的那一番缠绵,会上朱茗都不大敢与他有太多互动,纵使有也是脸带羞涩很快的带过,眾人对此也是未察有异,口头婚约都立了,朱家两老也许了,小娘子小相公的,纯属平常。
  入夜之后,景文独自一人在澡堂洗澡。
  虽然经过他的改建,洗浴上比起以往便利许多,用水基本上是用烧菜的碳火,经由增建的砖造导管加热,这个导管有如蚊香一般在浴池下蜿蜒,保温效果算是相当不错,使用上他平时都是另外引到木桶里面洗,就跟其他人一样,不过由于大家都是穷来的,会经常洗澡的也就他和翎羽怡柔叁人,朱茗还是要让翎羽拉着才会洗的。
  而大浴池每隔五日就会换水一次,换掉的水会拿去做其他洗涤器物使用,所以每当大浴池要换水的前一晚,他就会肆无忌惮地在池中泡澡。
  他本来就不习惯早睡,所以洗澡时间基本上是跟任何人错开的,一直以来到也没发生什么怪事,除了有几次是和公孙先生一起以外,再来就是有一次被小玉儿撞见而已。
  他双手大鹏展翅,恣意向两旁伸展,背脊倚着浴池边缘,毛巾捲成一条覆在眼上,一身婴儿臂般粗壮的筋肉纠缠盘结,在热水的浸泡下逐渐放松,水里飘着些许樟树树叶,那是他进来之前在门口摘的。
  一想到下午的好事,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不过爽完以后,有些问题倒是得好好正视一番。
  虽然朱茗让他连翎羽怡柔一起娶,叁人的感情也是好极,怡柔兴许还好说,自己可是曾经强硬的婉拒过翎羽的,这个妹妹嘴上不说,但是个性其实倔得很,跟他自己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最近倒是变得有女人味许多,想到当初刚认识她的那时,那可是悍得很。
  「唉,老婆大人这么说了,不讲也得讲啊,以后茗儿都不让我碰怎么得了。」嘴里呢喃着发牢骚,心底又是如何呢?
  虽然自己对洹儿一心一意,现在不也是变成茗儿了,当初婉拒翎羽的时候到底是心有雨洹还是心有朱茗,他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对翎羽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战友么?
  是妹妹么?
  还是……他的脑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光景,要是茗儿不在,自己会怎么看待翎羽?
  「……是谁?」
  门外的脚步声中断了他的沉思,这个步伐轻重他还算熟悉,烦恼中的他也不打算管到底是谁,继续盖着毛巾躺着。
  「文郎莫动,是我。」传入耳中的是朱茗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景文有点讶异,不过却还是听话没有乱动。
  「怡柔睡了我便来陪你了,怎么不要啊,不要那我走了。」
  「哎哎,别走么,我怕黑。」景文听到她要走,又闹起孩子脾气。
  「你不都一直自己这样子点着烛火洗么,我一来就怕黑。」朱茗好气又好笑。
  「我不管我就怕黑,你得陪我。」景文甩着蹄膀闹彆扭,顿时水花四溅。
  「好好,你把眼睛蒙好了,我没说好不许乱来,知道么?」
  「好,我乖,你别走。」
  「真像个孩子。」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亲了一口,然后盖在眼上的毛巾在脑后被打了个结,紧接着身旁水声晃动,一双湿漉漉的小手搭在他肩上,轻巧的给他揉捏了起来。
  「茗儿,好舒服呀,这般贤慧的妻子要去哪找呢?」没有答话,他伸手要抓看看她人在哪,结果指尖被拍了一下。
  「喔对,不能乱动。好娘子我知错了,莫打莫打。」还是没有答话,不过刚才停下的按摩又继续了起来。
  「茗儿,其实我刚才……」
  又被揉捏了一阵肩颈,他再度开口,结果被嘘了一声。
  「其实我刚才,」他不明其意,料想估计自己一人洗澡在澡堂说话会引起怀疑,所以才被嘘了一声,于是压低了音量。「翎羽的事情,我刚刚想了一阵。」
  轻柔的按摩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还是没有答话,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不得不说,人要是对自己撒谎,久了就是连自己都能骗倒。」
  一双小手拉着他的手掌,十指交扣掌心贴着他手背舒展他的手腕与指头。
  然后换手。
  好吧看来茗儿只打算听没打算回了,于是他又接着说下去。
  「其实,其实我好像从来没把翎羽当妹妹看,当初叶老先生打算将她许配给我,我是知道的,会把她收作义妹,纯粹是不想,不论我报仇成功或失败,都独留她一人,那时的想法是如果我娶了她,却要害得她守寡一生,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别。」
  按摩停住了,小手搭在他肩上,就这么搭着。
  「我伤她伤得很深,或许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我与翎羽的问题要比茗儿你想得要复杂得多,不过我会好好处理的。」
  那双小手拍了拍他的斜方肌,然后身旁的池水一阵波动,她踏入水池,在他身边坐下,景文料想自己大概能动了,于是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不搂还好,这一搂马上就乖乖不对了,首先身形就比朱茗高大些许,他每次一搂就直接大手往人家乳房捞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手中的棉柔明显要小上一号。
  「你谁!」他连忙摘下遮眼毛巾,眼前女子肌肤白皙,身形纤瘦,不是别人,正是翎羽。「翎,翎羽,怎么是你?」
  「大哥莫怕,我又不会咬你。」翎羽一阵好笑,秀丽的脸庞染着一抹羞涩,双颊霞红如桃花一般,浑身一丝不掛,似乎现在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缩着身躯。
  「不、不是,我刚刚不是跟茗儿说话么,怎么忽然便,便变成是你了?」景文一阵混乱,东张西望,他很是确定自己不会听错朱茗的声音,自己不可能认错。
  「别瞧了,茗儿姐姐早就走了,这里就剩下我们。」翎羽娇羞一笑,还是不太敢直视他的赤身裸体,就是半身泡在水里也是,但还是别着头,缓缓朝他靠去,「大哥,翎羽都让你看光了,你就是不娶翎羽也不行,就是没让你看光,翎羽早已心许于你,你不娶翎羽,翎羽也不会委身他人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说给你听么?翎羽我这般对不起你,你都不怪罪我么?」景文见她羞姿尽露,心想自己要是再躲躲闪闪,大概只会更加令她伤心,于是大手一捞,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大哥,是我请茗儿姐姐帮我的,翎羽不是有意要戏耍你,翎羽对大哥是真心的。」翎羽顺服的依在他怀中,全无往日那般剽悍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