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落定之后,隔两天下午,景文神秘兮兮的拉着朱茗,就直往他房里走去。
  「文师父,文师父你这是要做什?」朱茗不明所以,连声问道。
  「我有个好东西要给茗儿,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景文回头笑了笑,却也没有多提,朱茗只好苦笑着跟上他的脚步。
  「茗儿来,这边坐好。」进了房门景文替她摆好凳子,让她坐下,伺候得服服贴贴。
  「文郎,怎么今天这般殷勤?」朱茗看他这般上心,心头甜滋滋的。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景文挑眉。
  「是是,茗儿说错话了,该罚该罚。」朱茗微微一笑,「所以文郎如此焦急着寻我来,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要给茗儿?」
  「就是这个。」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递到她手上,然后在旁边坐好。
  「这是……文郎,这太也贵重了,茗儿怎么值得你如此破费?」朱茗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个作工精緻的玉鐲。
  「一点也不破费,路边捡到的。」景文嘻嘻一笑,大手一伸,搭上她的肩头,朱茗羞涩,却很是开心,小鸟依人的往他怀里挨去,顺从地让他替自己戴上。
  「胡说,哪里有得捡,你带茗儿再去多捡几副,也给翎羽妹妹和怡柔妹妹捡两个去。」
  「这个……」景文被她这一戳破顿时也哑口无言,「下次罢,下次。茗儿,其实我主要还有别的事情想与你相商。」
  「我就说无功不受禄罢,怎么平白有东西送茗儿了,文郎,茗儿都已是你的人了,你我还客气什么。」此话一出顿时羞涩不堪,这都还没明媒正娶呢,两人虽早已行了夫妻之实,也广传互许终身之意,朱家两老也是许了的,但终究还没礼成,朱茗到底还是不敢太过声张。
  「话可不能这么说,茗儿,我俩的初夜那般胡来,这几天琐事繁杂,我虽然没说,但其实心里好对你不住。」景文拉着她的小手,言语歉然。
  「文郎且莫自责,你心里有我,茗儿便知足了,我才不会与你计较这些。你要与我相商的,便是这事了?」朱茗握住他健壮的拇指,总觉得在他怀里,自己彷彿娃儿似的。
  「不全然是。」景文嘿嘿一笑。
  「那是什么你给说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天都还亮着呢。」朱茗嗔道,温声软语,逗得景文心儿痒痒。
  「就是,这几日以来,我坐多动少,腰围好似宽了些,想烦恼娘子给我量量。」他一个大老粗,身高八尺多,说起这事却也扭扭捏捏,朱茗好气又好笑,这事什么奇怪的烦恼。
  「你啊,这种小事,还用得着贿络我,还要拉我进房里,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真败给你了,来,手张开。」朱茗说着使劲捏了他大手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条布尺。
  「茗儿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景文倒吓了一跳。
  「怎么,不行么?你可别小瞧木匠之女了,快抬手呀,这不便要给你量了。」朱茗一脸自豪,就把布尺给拉了开来。
  「我不要用这个量。」景文嘟着嘴摇了摇头,闹小孩子脾气似的。
  「不用尺量你要用什么量?」朱茗笑骂道,这男人要不精明异常,诡计多端,要不行为幼稚,傍若顽童,自己实在捉摸不定。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钟情他哪一点呢。
  忽然景文一把将她抱至自己腿上,此举突如其来,朱茗毫无防备。
  「文郎这是做什?快放茗儿下来。」她吓了一跳,娇羞无限。
  「你不问我要用什么量,我得告诉你呀。」景文笑了笑。
  「讲便讲动手动脚的,要是让怡柔妹妹看到多羞人呀。」朱茗缩着身子,却没有不悦的样子,景文只是轻轻搂着她,也不见她着急着要挣脱,反而是有点任君予求的样子。
  「怡柔妹妹我早给她交代了,让花儿姐小玉儿陪着去採买食材,今晚要大办宴席,一时半刻回不来的,嗯,翎羽也和公孙先生有生意要忙活,所以也不必担心,好娘子,眼下只剩你我夫妇二人,你可要好好给我量量了。」
  景文凑脸在她耳边呢喃低语,靠得近了,竟然放胆亲了她一口。
  「那你又不让我用尺量,我怎生给你量去……」朱茗这下可算理解他的用意,小小声道。
  「便用娘子的双腿给我量量,娘子以为如何?」景文悄声说道。
  「……你,你无赖……」朱茗脸颊霞红,羞赧之情尽显,「这都还没入夜呢,就在想着这些……文郎坏透了。」
  「谁让茗儿这般惹人怜爱,每见一次我便想一次,可想苦我了。」景文一方面搂着她,一方面两隻手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朱茗也没有阻止,就任由他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只是双颊又更加红润,喘息加剧。
  「……文郎贫嘴……你莫要急于一时,入夜再说么,好不,求你了。」眼看自己衣衫不整,大手开始深入衣襟,探入里衣,朱茗连声求饶。
  「入夜以后?茗儿莫不是忘了你与怡柔同房吧?怡柔夜半寻你不着,茗儿便该当如何?」这坏人连这也考虑到了,看来自己是躲不了了。
  其实也是有些满心期待,坐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摘了发釵,放落一头长长发丝。
  「那,茗儿便给你量、量腰围。文郎,你可别像那、那会那般,太折腾茗儿了,得小点声,可别动静太大,让人给听去了。」朱茗娇声软语道,看来还是许了,景文内心一阵狂喜,一把将她公主抱起往床榻而去,猴急的往床上一坐,又将她放到腿上。
  朱茗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像是惊弓小鸟一般紧紧捉住他的襟口,这猛一坐定,两隻小手顺势而下,一下把景文上衣给脱了一半,裸出那对坚挺厚实的胸肌,腹肌六块也迸出四块出来,自己瞬间被他那一身雄性气息猛烈包围,顿时娇羞不已。
  「茗儿别猴急么,还得先培养培养气氛呀。」景文被这一脱却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把小娘子搂进怀里往床榻上倒去,朱茗一双小手搭在他胸前,两眼瞪得发直,小脸蛋红彤彤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谁、谁猴急了,还能比文郎猴急么。」朱茗羞怒不已,羞得成分要大上数倍之多,原本抡起小小拳头作势要打他,结果却是在他胸口之上抓捏了起来。
  「茗儿喜欢我的胸么?」景文倒卧着,看着她有趣的反应欢快不已。
  「……喜欢,郎君怎么长得,壮得像牛似的。」朱茗羞赧,小手在他一身肌肉上抚摸着,原本蜜桃般的俏臀还侧坐在他腿上,随着他这一倒,索性整个人跨坐到他紧实腹肌之上。
  「夫人明鑑,还有个地方是不是跟牛一样,得劳烦夫人给我诊诊。」景文嘻嘻笑道。
  「别叫夫人呀,都让你叫老了,茗儿不喜欢。」她嗔怪的拍了他胸膛一下,樱桃小嘴负气的嘟了起来。
  「叫夫人怎么会老了,茗儿这不是才满十八么。」景文撑起身子,轻拥佳人入怀,深情款款的吻了吻她水嫩朱唇,一隻大手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
  「不许取笑茗儿,茗儿长你四岁,可是介意得很,不许你叫夫人,不许便不许,其他人叫无所谓,就你不许叫。」朱茗鼓着腮帮子,虽然动作可爱,模样惹人怜爱,但是语气倒是坚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