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云飒冲到司渊前,将他护在自己身后,“是我未同师兄道清楚。司渊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请师兄放过。”他当日只请了一日的假,未曾想他们在幻境中困了叁日。
“童言无忌?”李康远哂笑。若是论样貌,他才是个孩子,被他抽的那人分明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他扬起手,袖间风声飒飒,操控着画卷又卷起一道罡风,甩上了云飒的脸。
金丹期的威压瞬间掀翻了云飒。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半跪于地,唇边溢出了鲜血。
“你们任何人,都别想包庇他人!我不管你是何身份,稚子也好,母亲也罢,既然拜入了梵天五教,就要接受五教的规则羁束。无人能逃脱自己的惩罚!”他个子虽小,但说出的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他的手指着司渊同云飒,继续道:“你二人,犯错不知悔改,反而要包庇她。而她,似乎是你们的长辈,未能尽教养之责,更是该罚!”
不,阿鸾不该罚!
云飒连连摇首。他手腕间新生了一道契约印,灼烧着他的肌肤。这点痛楚,似零星之火遇到了秋日枯败的草原,顷刻间有了燎原之势。全身的魔力向丹田倒灌,仿若有一把刀刃直插入腹内。
他垂下了孤高的头颅,一手按住自己的腹部,一手按在地上。该死,竟然是进阶的感觉,为何是这个时候?他还想与李康远争辩下去!
眼看着云飒与司渊两人痛苦地倒地,李康远目露鄙夷之色:“耍花招?”
谢鸣鸾骇然,一手揽住云飒,一手揽住司渊。魔力输入他们体内,竟然觉察到他们的丹田之中竟然起了一个黑色的气旋,隐隐要形成一颗魔丹。
这是……要突破金丹期?
他们才筑基一阶,竟然连跳七阶,直接到了金丹期?
“愣着干什么!快来护法!”顾不及李康远的怒容,谢鸣鸾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