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谢鸣鸾的手中轰出魔力,如万钧雷霆,击穿了迎面而来的落石。
云飒同司渊一左一右架起地面上的男子,追随谢鸣鸾而去,攀岩而上。
闹出这么大动静,山崖上站了好几人,以李康远为首,其后是乌泱泱的一群弟子。
曲芙从李康远身后探出了个小脑瓜,朝谢鸣鸾挤了挤眼。谢鸣鸾对上李康远阴沉的脸色,不由地暗自叹气,端正跪地:“弟子有错,请师兄责罚。”
云飒同司渊将那男人一丢。男人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两人撩袍而跪,分列谢鸣鸾左右。
“一连旷了叁日的课,你们是看不上我玄月?”李康远抱着双臂厉斥。尽管外貌似稚童,但是横眉竖目的神情着实有些吓人。
“不敢,”谢鸣鸾回道,“弟子听闻……”正欲解释,一时不知该喊司渊什么为好。司渊比她先入宗门,按理她该喊上一声师兄。可她如何喊得出口!
“母亲是为了救我才旷的课。”司渊接着道。他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身在魔界,本就不需要顾虑。谢鸣鸾是他的母亲,又是他的妻子,这有何可遮掩的?又有谁会大惊小怪呢?魔界多的是乱了纲常之事,越是低阶的修魔者,越是没有伦理约束。
李康远面色沉郁:“你因私自下山被宗门所罚。她作为影宗弟子,不该过问御鬼的赏罚。而你,既然接受惩罚,断没有半途而废之理。”
“弟子知错,请师兄责罚我吧。母亲只是爱子心切,绝不是故意为之!”司渊高声道。母亲何错之有,若是要罚,也只能罚他!
“你在教我断事?”李康远祭出“浮屠画卷”。卷轴舒展,在空中起伏飘荡。手下生起幽蓝魔力,双指一点,灌入画卷之中。画卷即刻掀起罡风,猛然抽上了司渊的脸。
“啪——”司渊的身子一倾,口齿间有了血意。手腕上的契约印漾出小小的气旋,经脉里的魔力如潮般暴涨。
好痛……
不仅是一掌之痛,更是丹田之痛,如被千针所扎,痛入骨髓。经脉中的汹涌魔力强行闯入丹田,横冲直撞,几乎要撑爆了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