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不满地嘟囔着,伸出爪子想要磨磨爪子泄泄气,结果才反应过来爪子已经被剪秃了。
“小赵公子,你刚才说你嫂子娘家人都死光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活的了?”
司侦邢的问话让少年稍稍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就算活着的,那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吧?嫂子死了的时候,她娘家可是一个人都没来过……对了,前些年,嫂子的爹爹没了之后,我爹还出钱出力帮忙出殡,还帮着翻修了艾府,许是真死绝了吧……”
“听说赵艾氏是心气郁结而死,但是贫道听着那红莲夫人的话语,你家嫂子性格应该特别开朗才对,怎么会郁郁而终?”
苗妙妙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你媳妇儿整日整日地不理你,只喜欢你的好兄弟,你郁不郁闷?”
她话音刚落,两道目光齐齐向她射来,一热一冷,令她毛骨悚然。
司宇白皮笑肉不笑地将赵思进怀中的黑猫拎起:“抱歉,贫道出去处理一下师门之事。”
“道……道长请便……”
少年愣愣地看着男人提猫出门。
片刻过后,男人jīng神烁熠地进了门,手里还提着焉了吧唧的黑猫。
“小赵公子,贫道刚才问到哪儿了?”
少年眼神关切地看着苗妙妙:“问……问……问到我嫂子为什么会抑郁而终……”
“那是为何呢?”
“具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两个男人同时追问。
赵思进看了看他俩,似乎有些犹豫:“这事儿不能确定,说出来对嫂子的名声也不太好……”
“人都死了,还顾什么名声?查出罪魁祸首才是重……点……”
苗妙妙吐槽到一半,感受到司宇白的目光,又将后边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现人已死,但魂魄却不能超度徘徊人间……赵老爷的心结病许是与这事有关,还请小赵公子所知之事合盘托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司宇白作揖俯身。
这让赵思进下了一跳,一下子从桌上跳了下来:“哎呀道长,您这是折煞我了!让我说就说嘛,何必行此大礼……”
事儿就发生在半月前。
赵思进贪玩深夜晚归,为了躲避赵老爷的“眼线”,特意绕道而行。
而他所经之地偏偏是那赵艾氏的屋前。
由于怕惊动下人防止他们禀告老爷,赵思进连灯都没打,一路遮遮掩掩行进。
回自已家就和做贼一样。
这正是这样,让他发现了赵艾氏的秘密……
“一个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司宇白与司侦邢对视了一眼,“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赵思进赶忙摇头摆手否认:“这人我从来没见过。”
“这人是何模样你可还记得?”司侦邢追问。
“这我哪里记得……不过……让我再看见他,兴许能认得出来……”
此时钱家的家丁总算赶来,进门就冲着司宇白喊:“仙长!仙长!我家老爷不行了!大夫让回家准备后事了!您快去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