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员外自打刚被那声巨响惊得摔坐地上之后,脸sè就没好过。
赵家人请了个大夫来瞧,居然说他命不久矣!
这让随行而来的钱家家丁吓坏了,慌忙去请司宇白。
那一厢苗妙妙洗干净身子进了屋内,这间简陋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司宇白与司侦邢坐在椅子上,而赵思进则盘腿坐在桌子上,嘴上天南地北地说得正起劲。
“猫儿来啦!”少年双手一撑从桌上跳下,俯身将苗妙妙抱起,“之前听说你是只灵猫我还不信,现在我真信了,你真真像个人样啊!”
“老娘本来就是个人。”
黑猫嘟囔了一声,又看向司宇白:“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赶紧的!问完我再去洗一趟澡。”
白发道长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司侦邢:“大司侦,贫道有几句话要问问小赵公子,不知大司侦可否同意?”
“无碍。”
苗妙妙愣愣地看着这两人,他们这对冤家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她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赵思进抱着猫又一pì股上了桌:“道长既是司侦大人的好友,自然随便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赵公子知晓你嫂子赵艾氏多少事?”男人开门见山。
“我嫂子?”少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与她就没说上过几句话,别说是我,就连她相公我哥可能都与她说不上几句话。”
“此话怎讲?”司宇白神sè一凝,司侦邢更是眉头微微皱起。
“我哥与我嫂子根本不住一起的!我哥喜欢的是那陪嫁大丫鬟,私下里还让我管她叫嫂子呢!”
苗妙妙眼神微眯,果然红莲与钱艾氏之间的关系不止主仆。
“居然还有这等事?难道赵艾氏就不知晓?知晓了就不闹?”
“闹!怎么能不闹?!”
赵思进又说,他哥赵云亭其实并不喜欢他的结发妻子,赵艾氏越闹,赵云亭就越对她疏离……
“闹了几次,我那嫂子也就想开了,不闹了……”
“但贫道听说,赵老爷很是喜欢他的儿媳妇儿,所有好东西都紧着她……”
说到赵老爷与赵艾氏之间的关系,赵思进倒也不避讳,直接了当地回答:“我爹疼我嫂子比疼我兄弟俩还厉害,有时候我还真是嫉妒。”
“小赵公子难道没有听说一些风言风语?”
苗妙妙眉头一挑,这个司宇白还真是敢问呐,这意思不就是直接问他老爹是不是在“不伦”?
这位小赵公子不炸毛才怪!
果然,赵思进松开抱猫的手,一巴掌狠狠拍向身下的木桌子。
苗妙妙被震得浑身一麻,差点“嗷呜”出声。
“这群碎嘴的!爹爹就该将他们全都打出府去!爹爹这是心疼嫂子,嫂子娘家的人死光了,哥哥又疏离嫂子,要是公公再不给她撑腰,那些下人还不骑到她头上去?!”
“小公子切莫动气,贫道相信他们二人是清白的。”说罢眼神向苗妙妙身上瞥了一眼。
“你看我干啥?那赵老爷拿着赵艾氏的手帕又哭又叹气的,没个啥情鬼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