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身走远,留下个落寞的背影。
“慢着。”司宇白思索了一番,立刻叫住赵思进,“贫道有几句话要问公子……”
少年的脚步顿了顿,双手握紧又松开:“那猫……”
“可以。”
“司宇白!你这样迟早会失去本宝宝的!”黑猫用生平最核善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
明知逃不走,只能言语威胁。
“宝宝?”男人嗤笑一声,“为师就没见过一个宝宝能一顿饭吃下一只烤jī和十八盘糕点的……”
“那是只未成年jī!才巴掌大!皇宫里的糕点一盘就指甲盖一点大!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徒儿你的牙缝够大的。”
“……”
一旁的司侦邢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干咳一声:“此处人多耳杂不是谈话之地。”
别掩饰了!她知道他在偷笑!苗妙妙怒瞪黑袍男子。
“我知道宅子里有一处非常幽静!道长想问啥问啥!”
说罢赵思进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苗妙妙,大概他觉得司宇白与一只黑猫说话,显得不可思议吧……
……
跟着这个赵家小公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赵家的一处幽静地。
“这儿原先是个修行女道长住的地儿,后来女道长云游去了,就留下了这处空院。”
听着赵思进的介绍,苗妙妙望向周围,此处翠竹清涧,虫唱鸟鸣,颇有室外隐居之意。
只是这个赵家为何会有个出家人住着?
“想不到长安城内还有这种地方……”司宇白走到一处浅潭边,“此处灵气丰沛,是难得的修行之地。”
“是吗?”苗妙妙对着潭水照了照,“哪来的灵气?”
说罢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除了凉凉的甜甜的,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徒儿,你这样子的自然感觉不出来。”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还未等她问如何感觉之时,身子被人一推,只听得“噗通”一声,整只猫都栽进了潭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黑猫慌乱地扑腾着,岸上的三个男人偏偏无动于衷。
“谋杀啊!谋杀啊!”
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总算让其中一人有些动容。
赵思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树枝试探着捅了捅潭底。
“这猫比我家的狗还傻,这潭水连我的一掌都不到,居然会吓成这样。”他拿起树枝比划了一下。
“唔?”苗妙妙瞬间冷静下来,站起身子,果然潭水才没过她的肚子,“我滴娘呦,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她又要淹死了呢。
心有余悸地正要爬出来,结果又被司宇白按了回去:“还没洗干净不许出来。”
“啥玩意儿?!”洗干净?!
“怎么?不乐意?”
“被三个大老爷们盯着洗,换你你乐意吗?!”
被自家徒弟怼得一时哑口无言,司宇白只得背身离开:“为师在屋内等你。”
三个男人总算离开,苗妙妙胡乱在浅潭中滚了两圈就当搓了澡了。
潭水由之前的清澈见底,迅速转为wū浊。
“噫——”她从潭中爬让石岸,抖了抖身上的水。
待她身上毛发渐干,回身再去看那潭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