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郎睁开眼,“哦,看来这大丫果然如李鹏飞将军所说,价值不菲,出门身边还带着高手!”
“大人,这羽世子和千少东家都对平安郡主保护有加!···”赵三提示林大郎。
“嗯,吹哨子吧!一举获胜就好,省的麻烦!”
“是!”赵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短笛一样的东西,放到嘴边呜呜呜的吹了三声,安和和流璋一听稍声,暗叫不好。
流璋定了一下神思,感觉哨音与上次自家世子来清溪镇遇刺时,听到的很相似。
“这是···?”流璋心下怀疑,看了一眼安和。
“安和,事情有些不对,还是赶紧让安柱和安武带着小姐是施夫人先行离开!”流璋心里警惕起来。
安和知道流璋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多问,直接策马而回,“安柱,安武,你们迅速带小姐离开,到了镇上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是,你们小心!”安柱和安武冲着流璋和安和叮嘱,安武一甩马鞭,驾着马车往前驰骋。
一众为数近二十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几人的路和马车团团堵住,安武和安柱不得不停下马车。
林纯听到外面几人的对话,知道事情不对,安抚着施夫人,沉声问道:“安柱大哥,外面什么情况?!”
“小姐放心,我们能解决,只要小姐好好照顾施夫人和小星星,不要受惊就好!”安武心里十二分的警戒,整个胸膛挡着马车的门,眼神沉着,盯着黑衣人丝毫不敢懈怠。
林纯知道事情定不简单,安武如此语气,看来,今日又会是一场血腥,“安武大哥,不要手软,速战速决!”
“是,小姐,安和,速战速决!”流璋和安和彼此一前一后,护着马车。
“大丫,外面这是···?”施夫人有些紧张,抱着小星星,眸中冷静,但也有些慌乱。
“义母,没事,放心吧,安和大哥会解决的,就算他们不行还有羽给我的暗卫!你且安心!”小星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反而很兴奋。
果然还是孩子好,心无杂念,永远天真无邪!
林纯掀起马车窗户的帘子,眼睛往外探望,见安和和流璋正在与数个黑衣人打斗,心里有些担心,杀意油然而生。
“安柱大哥,发信号!不要耽搁时间了!”林纯放下窗帘,严肃说道。
安柱站在马车顶上,做着准备,听到林纯的命令,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类似烟花的东西,一拉引线,五彩斑斓的花朵在空中盛开,发散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林纯和施夫人同时搂着小星星,以免危险。
树林中,“大人,他们发信号了,我们要不要···?!”
“什么?快让他们速战速决!”林大郎心头一惊,立刻下了命令。
赵三直接掀开马车前的帘子,拿出哨子,连续不断的吹了三次,声音紧急而刺耳!
黑衣人的攻势开始加快,安和和流璋快速地与之交战,选取着最快速简洁,一招毙命的招数,将黑衣人斩于利器之下。
片刻时辰未到,数十个暗卫从四面八方赶来,与安和和流璋一起,不消半盏差的功夫,将近二十个黑衣人闭口。
“大人,大人,都没了!都没了!怎么办?!”赵三揪着林大郎的衣袖,吓得打颤。
“没想到这个孽女身边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和暗卫,看来咱们要回去好好重新布置一番,快速离开,不要让他们发现!”
林大郎心里突突的,首战失利,让林大郎对林纯产生了恐惧。
“是,大人,六子,狗蛋,快速离开!”
流璋发现动静,准备去追,被安和拦下,“小姐,是林大郎!”
林纯敛下眼皮,身上的怒意一瞬而过,“让暗卫善后,咱们先回林家村,路上快马加鞭,不要逗留!”
“世子妃,不如我直接见林大郎绑来···”
“流璋,不可,公然绑了他,岂不是不必要的罪名按到自己身上,林大郎如今受伤躺在床上,竟然还有精力来想法子抓我,那我要是不多加把劲,岂不是对不起他送给我的大礼!”林纯霸气的语气让车外的几人精神振奋。
“先回林家村!”
“是,小姐!”
“是,世子妃!”
一路通行无阻,到了三岔口。
安风一直等在门房,守候着林纯回来。
到了山腰前厅,林纯让安婆子和沈莹在二丫的慧心楼收拾了房间,让施夫人和小星星居住。
沈茹嫣一见到施夫人,两人自是要交流一番,小星星被大头和小山,林强带着去玩。
家中的安全那是百分百有保障,林纯丝毫不担心!
初心楼,安柱等人皆一脸激动,等着自家小姐再出高招,恶整林大郎。
“安柱,为何此次林大郎他们有行动,暗卫没有来报?!”林纯百思不得其解,这暗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林大郎的小院,怎么会提前毫无察觉?!
“小姐,暗卫有来信,只是当时施家人太多,我才没有及时告知你,林大郎就带了那么几个人,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带来了胡国胡柯将军的暗卫···”
“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安柱第一次在林纯面前自称属下。
林纯看着安柱眼中懊恼,知道他此次大意也不是故意为之,板着的脸,稍微松缓,“好在这次他们准备被我们击破,安柱大哥,这次的事情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东西,我们现在还并不清楚林大郎究竟有多少底牌!”
“是,小姐,属下会让暗卫好好探查,不再放过蛛丝马迹!”
“好了,不要一口一个属下,听的我怪别扭的,记住教训就好,好在今天有惊无险,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我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安柱回到椅子上做好,与安和几人一样,都抬头看着林纯,期待下文。
“咱们之前那么整林大郎,都没有被他发现,可见今日他招来的黑衣人只是会在他抓我的时候才能用,这也说明了胡柯和李鹏飞的目的只在于把我抓到手,至于最后林大郎变得如何都不重要,所以···”
“小姐,你不是说要送他们一个‘平安郡主’吗?”安武说出疑惑。
“不错,想必林大郎他们一次惨败而归,不会立刻制定后面的计划,咱们在林家村东村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在举行法事之前的这几日,要继续让林大郎好好吃点苦头!”
“等到做法事那一天,咱们给他们来的偷天换日!”
林纯心中的计划越发的完善。
“安柱,你让暗卫继续盯着林大郎租住的小院,今晚,找到林大郎每日喝的药,在里面加上一些置幻的药物!当然黄连也不能少!”
林纯的恶趣味随着计划,又开始展露出来。
“小姐你是要?!”
“你们坐等着看好戏就成,还有这几日好好看着林小花和林老头,若是这林小花和林老头一直不安分,这突然有一天安静了,反倒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知道吗?!”
安和眉头舒展,“小姐的意思是让林老头和林小花这几天尽量安静下来?!”
“不错,安柱大哥,晚上还是你和安武一起行动,注意安全!”林纯耐心叮咛,让安柱和安武心头一暖!
清溪镇,福家小院。
“大人,我们今天打草惊蛇,还损失了近二十人,怎么办?”赵三和林大郎躺在床上,两人搬到了一个屋子里。
“打草惊蛇倒不至于,她们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当时她们没有即刻叫出暗卫,很显然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咱们这次找个人多的时候,趁乱下手,这样暗卫就无法来帮助她!”
“大人英明,我听说林家过两天要办一场法事,到时候平安郡主会亲自到场,大人···?”赵三眼里泛着亮光。
林大郎看了他一眼,笑了,“林家村办法事,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到时候我公开回到林家村,定会引起林家村村民的询问,到时候你们就制造一些混乱,趁乱将人带走!”
“大人放心,这次属下们定会精心安排,步步到位,争取一次成功,咱们早回南疆。”赵三保证着,哄着林大郎。
六子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分别递给林大郎和赵三。
林大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成功,将药一饮而尽。
赵三脸上带着佩服,看着林大郎,“大人,你真厉害,你这药都不苦吗?”
“男子汉大丈夫,喝点苦药算什么,赶紧喝完让六子去做饭!”林大郎呵斥赵三。
赵三苦着脸,捏着鼻子,将药喝完,六子收了碗,认命的去厨房。
这几日因为赵三和林大郎受伤,众人都不敢轻易出门,以免家中再次遇到什么意外事件。
夜间,安柱按照林纯的吩咐将事情做好,期待着林大郎第二日的反应。
翌日,林大郎因为老是在屋里待着很不舒服,故让六子和狗蛋将自己抬到了被阳的屋檐下。
赵三自然也是一样的待遇。
“六子,这几日,那房间里的两人如何?!”林大郎看了一眼关着林老头和林小花的房间。
“回大人的话,这两日他们比较安静,许是习惯了,所以也都没有再大呼小叫。”
“嗯,那就好,你好好照顾他们,吃食什么的不要短了他们的,等我们办完事离开,我再安排。”林大郎心里想着林老头和林小花的去处,就算自己抓了大丫,这林家还大有人在,林家村估计是容不下这两人,林大郎有些担心。
心绪烦躁,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渐渐消失,林大郎越发的思念那天夜晚的女子。
“大人,喝药了。”六子再次端着药而来,赵三一如既往的皱着脸,面色难看。
林大郎正陷入自己的美梦之中,被六子打断,有些不悦,看到赵三脸上的表情,更是厌烦。
接过碗,林大郎还向往常一般,一口喝完,可是这次,林大郎华丽丽的呛到了···
不,应该说是苦到了!
“噗!噗!咳咳咳,这···这···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啊?”
赵三一刹那被震惊住,反应过来,低头忍着笑,急忙端起自己的药,捏着鼻子喝下,赵三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喝的药,比往常都甜。
“大人,还是一样的药,一共还有两天的,大人和赵三都已经喝了两天,大夫说喝完这药,再过来给你们检查,所以···也没换药啊!”六子见林大郎发火,立刻弯腰解释。
林大郎看着赵三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明显是在笑话自己,压下心里的郁闷,冲着六子道:“一会儿出去买些蜜饯···”
“额···是,大人!”六子抬头看了林大郎一眼,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看到林大郎瞪着自己,复又低下头。
林大郎试图咽着口水,将口中的苦味压下去,可是喉咙里的苦味总是不自觉地回到嘴里,林大郎开始和苦味争斗。
直到吃过午饭,才觉得好一些。
晚上林大郎吃过药,这次有蜜饯,所以要好上许多,喝了药,倒头就睡。
夜间,林大郎开始说着断断续续的梦话,让同一屋子里的赵三,毛骨悚然。
“大人,大人···”赵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推着林大郎。
林大郎继续着自己的梦境,时不时还吧唧着嘴巴,屋外的虫鸣蛙叫,加上林大郎的午夜梦吟,赵三吓得不敢睡觉。
此时的林大郎,仿佛自己身处在一座金山之中,身边美女环绕,美食堆积如天,林大郎左拥右抱,享用着美女们给你夹得美食···
“小姐,这迷幻药才下了两次,我下的分量还算少,没想到这林大郎夜里就有了反应。”安柱给林纯汇报着林大郎的状况。
“呵呵···这*越盛的人,越是心智不坚,自然也就越容易被这迷幻药影响!”林纯轻声说着。
安柱和安武都赞同的点头。
“小姐,后天就是办法事的日子了,咱们该如何?!”安武想要快速解决林大郎的事情,免得夜长梦多。
“嗯,我心里有数,这林大郎既然想趁乱抓住我,那咱们就反过来,趁乱抓住他,到时候再将林小花弄出来,装扮成我,让那些黑衣人带回南疆!”
“那林大郎和他的手下该如何处理?”
“林大郎带到家里,先给外公外婆磕头认罪,再到我娘亲坟前,赎罪!”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这林大郎失踪了,就算他们有心,也不会来找林大郎,估计都会拍拍屁股,甩袖回南疆的!”
林纯低头浅笑,将赵三等人的心理摸得透测。
“还有,这法事到时候安排在入夜时分,让林家村的村民都在东山的脚底下祭拜,我会带着安和大哥站在村民的最前面,以免乱起来的时候伤到村民。”
“安木和安竹大哥要暗中维护村民的安全,保证村民平安到家,这林大郎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动手,你们要时刻警惕!”
林纯眼中严肃,不容有失。
好戏上演的日子如约而至,这日,林家村的全体村民都齐齐出动,奔往自家的祖坟之地,东山。
林天良带着村民,以及许多林家村村民的亲戚,都虔诚的到东山脚底按照安柱等人的事先交代,跪在一起。
林纯请了一位昭阳城宁安寺的大师,过来东山诵经,大师带着几位寺里的僧人,围坐在东山林家村的祖坟前,准备着法事。
“大人,这东山正面都被村民围起来了,咱们只能从后面上去了。”林大郎躺在马车里,赵三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
“我知道有一条侧路可以上东山,只是马车不能行,六子留下来,一会儿直接驾着马车带着我到林家村,你们绕过去。”林大郎回忆着自己的老家的地势。
“大人放心,我们这次定能完成任务。”赵三根据林大郎指的路,带着人离去。
清溪镇,福家小院。
狗蛋一人留在此处,照看林大郎和林小花。
流璋直接一掌砍晕他,安柱和安武带着他离开,再次把他扔到了乞丐堆里。
流璋打开林老头和林小花居住的房门,将两人点了穴道,和安和一人一个用麻布袋装了,带回了林家。
一番梳洗打扮,林小花跟林纯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裙,梳着一样的头发,只是林纯清醒,林小花昏迷。
安柱和安武一回来,林纯带着沈莹,和林小花上了马车,往林家村东山而去。
“平安郡主来了,平安郡主来了!”站在村口报信的人看到林纯的车架,匆匆跑到东山脚下报信。
林大郎吩咐六子也驾车往林家村赶。
到了东山脚底,林纯独自一人下了马车,带着驾车的安柱和安武,以及随行的安和和流璋,往林家村村长林天良这边走来。
“平安郡主吉祥如意,千岁千岁千千岁!”林天良带着林家村的村民集体向林纯跪拜下来。
“村长,大家快起身吧!我是林家村的晚辈,当不得大家行如此大礼!”林纯亲自上前将林天良扶起来。
此时天色渐渐转黑,夏日的夜晚刚刚开始降临。
“大丫,辛苦你了!”林天良握着林纯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包括他身后的林家村的村民,都很是激动。
看着林纯一身素白衣裳,朴素却不失郡主风范,都觉得异常自豪。
平安郡主是林家村的人,大家心里都浮现出这句话。
“安和大哥,让大师开始吧,天色不早了。”
安和颔首,上了东山。
法事有条不紊的进行,六子驾着载着林大郎的马车,缓缓而来。
林纯眼角瞥见马车,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
林天良和林家村的村民也都注意到林大郎的马车,都很是疑惑,但是法事还没有结束,大家都跪拜在地上,没有起身。
六子见林家村的人看了一眼马车后,都扭过头继续祭拜,有点尴尬。
“六子,将车帘掀起来。”
“是,大人。”
林大郎看着跪在东山脚下的村民,本想出声,但见到村民们都在诚心祭拜先人,眼前浮起裴无双的身影。
渐渐地林大郎陷入了梦幻之中,开始浮现的一系列画面都是自己和裴无双的美好回忆,随着自己的离开,后面皆是裴无双受的苦楚,以及自己三个孩子受的磨难。
画面一转,林大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无双,句句指责,声声唾骂,激动起来,嘴里争辩着,叽里呱啦,连离他最近的六子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六子看着林大郎古怪的面孔和异样,忙将车帘放了下来,感觉有点诡异。
身上感受到东山上树木吹来的丝丝凉风,双腿有些站立不住。
赵三等人见法事即将结束,带着火种,正要点燃东山上的草木,被安柱事先安排的暗卫敲晕。
跟着赵三的人见他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开始不自觉的害怕,这是在人家祖坟里!
大家都萌生了退意,突然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几人不受控制的大叫出声。
“啊···不要来抓我,不要来抓我···”
“啊···有鬼啊···”
村民们一哄而起,林纯给了身后的安柱一个眼色,安柱转身对着大家喊道:“大家稍安勿躁,定是有小人到林家祖坟作祟,今日有大师在此,大家不必紧张,今日法事也已经结束,大家先各自相伴回家。”
村民们见是林纯身边的管事发话,自然不疑有他,都各自相携而回,“大丫,这···”
“村长爷爷,你也先回去吧,自从咱们林家村祖坟上开始有人捡到银钱,定有不少外村的宵小之徒,企图过来···今日咱们请来大师做法事,估计是先人有灵,将这些小人给吓破胆了!”林纯轻声解释着,合情合理。
林天良一想,的确如此,“那好,大丫安顿了大师,也早日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也实在辛苦你了!”
“村长爷爷客气了···”
送走了林天良一家,林纯朝山上的安和挥了挥手,安和朝暗处的暗卫做了一个手势,暗卫会意,将赵三弄醒。
赵三醒来,见法事已经结束,村民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家,大师和僧人也都在林家村几个村民的带领下准备离开。
站在众人前面,和村民们道别的平安郡主很是显眼。
赵三顾不上去管其他人为什么都不见,从怀里掏出哨子,吹了两声。
片刻功夫不到,赵三面前出现四个黑衣人,赵三用手指着林纯,黑衣人迅速朝林纯这边而来。
流璋刚从马车里将林小花弄醒,趁着林纯与安木,安竹跟大山伯伯一家道别的空隙,将林小花带到了林纯的身后,沈莹自流璋到马车里唤醒林小花的时候,便拿着披风,到了林纯身边。
见到流璋出现,立刻将披风披到林纯身上,并拉了拉安木和安竹,三人将林纯身影阻挡,流璋拉着林小花的衣袖,自然而然的出现。
黑衣人只见到了衣裳的模样,并未见到平安郡主究竟长得何样,加上天色已晚,以及安竹和沈莹等人的错位,流璋一松开林小花的衣袖,转身往安和和大师这边而来。
快速而来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将林小花敲晕,带走。
赵三受到黑衣人成功的信号,立刻原路返回,到了三岔口,与黑衣人一见面,几人立刻疾驰离开,林大郎什么的想都没想。
安和带着林家村的几个村民将大师送走,流璋回头,看到林小花不见,朝安和点头。
“大山伯伯,谢谢你,你们先带着小山和安木大哥安竹大哥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大丫,你要小心!”翠花大娘到现在手还有些发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林纯,心里也时刻不能平静下来。
“翠花大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啦!”林纯安慰着翠花大娘,心里热乎乎的。
大山伯伯抱起小山,带着翠花大娘,与安木安竹离开。
“小姐,一切顺利,林小花已经被他们带走,他们也没有查看。”安武紧跟着黑衣人,到了三岔口,见几人毫不怀疑的带人离开,回来给林纯报信。
“很好,安竹大哥,你把赶车的那个人送到他该待的地方,安武大哥,你将林大郎带回家中!”
林纯看向林大郎的马车,眼中射出精光!
“大人,大人,你到底怎么了?”六子钻进马车,攥着林大郎的不断挥舞的双手,急的都快要尿裤子了。
“啊··啊··呜呜··”林大郎一会哭一会笑的,就跟中邪了似得。
六子不敢再管林大郎,准备下车,带着林大郎驾车回清溪镇。
结果还没钻出马车,便陷入了黑暗。
醒来,自然是在乞丐窝里···
“莹姐姐,流璋,我们回去吧!”一切圆满结束,林纯心情大好。
林家,前厅。
裴老爷子带着裴逸轩,沈茹嫣,以及家中所有人,都等林大郎的来临。
安武拎着神志不清,深陷幻境的林大郎进了门。
林大郎躺在地上,全身如同犯了被蚂蚁撕咬一般,抽搐不停,手脚挥舞,断腿处溢出丝丝鲜血。
“老太爷,老爷,夫人,这就是林大郎,只是不知现在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大山伯伯很寒心,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要把自己的亲闺女抓到异国他乡,送与旁人。
裴老爷子很平静,或许应该说是已经对林大郎无话可说了。
沈茹嫣和裴逸轩眼中含泪,为自己才貌双全的女儿感到深深的悲痛和不值,都扭过头不去看林大郎神经的模样。
“流璋大哥,将林大郎扶起来,跪倒地上,让他给外太公,外公和外婆各磕十个头,必须磕出声来!”林纯一进前厅,立刻吩咐流璋动手。
厅里没有一人阻止,林强,大头和二丫等几个孩子都被余先生带走,除了几个抱在怀里,尚不知事的婴儿。
流璋丝毫没有手软,裴老爷子等人也都坐直了身板受了。
“安武大哥,你帮流璋将林大郎抬去和林老头关在一起,记得将林老头绑起来,每天给他们一顿饭,一碗水,只要饿不死就行,等我娘亭子边的小木屋修好,就将林大郎关进去!”
“是,小姐!”大厅里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痛快,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真是令人恶心,令人发指!
“外太公,外公,外婆,天色不早了,让燕语姐姐和燕虹姐姐和小厮们扶你们回去休息吧!”林纯也累了,终于将事情解决了。
裴老爷子摸了摸林纯的头,由小厮扶着,默默的转身离开,裴逸轩和沈茹嫣亦是如此。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孩子们也累了。”
众人散去,厅堂里只剩下林纯和沈莹。
林纯走到门外,抬头,透过门前的稀稀疏疏的树枝,寻找着夜空里那颗最明亮的北极星。
“无双娘亲,你安心吧,我会让林大郎下半辈子都给你赎罪!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再见到他,没关系,我会将他关起来,再不让其看到阳光!”
······
------题外话------
某日,烽火硝烟时
“知道为何本王妃没有直接杀你个片甲不留吗?本王妃要留你颗脑袋,给本王妃叩首作揖,留你这双手,替本王妃操兵练将,留你这双老眼,看本王妃怎么带着你二十万大军祸乱天下,好让你仰天长啸大骂老天不长眼让我这妖孽祸害了苍生。现在明白了吗?这才叫妖妃。”
自此京都有言:卿本妖娆,奈何祸水
跳坑吧……《帝王宠之卿本妖娆》顾南西
打家劫舍,坑蒙拐骗,偷香窃玉,这是他?不,这是她。
魅颜谪骨,绝代风华,倾蛊尘世,这是她?不,这是他。
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黄色的腹黑女看上一个脸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扑到的良家男。
☆、第88章 亲爱的们,你们看明白没?
翌日清晨,鸟语花香。
林家后山的果林里硕果累累,梨婆子和牛大婶带着家中的小厮丫鬟们一早就过来采摘,有的送到镇上小店里出售,有的给千福缘的管事拉走。
林家的果林已经渐渐地初见规模,果类丰富,产量也还不错。
林纯带着大头,二丫以及林强,来到了裴无双的墓前。
将祭拜的物品摆放好,四人一起跪了下来。
“无双娘亲,林强是林大郎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来看你,日后他也会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弟弟,与他人再无关系,希望你能接受。”林纯在心底述说。
“娘亲,我和姐姐,二丫来看你了,今天我们带来了一个新弟弟,他很乖,很听话,娘亲,你要在天上看着我们一起长大。”大头已经不再是哪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二丫将自己摘来的野花整理好,放到裴无双墓前,“娘亲,现在我们很开心,很快乐,你要一直陪着我们···”
林强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眼神看向林纯,又投向大头。
“林强,这是你的嫡母,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叫娘吧!”林纯接纳了林强,但不表示承认如花和林大郎。
如今林强到了林家,那就是林家的人,没有父母,有的只是裴无双这个嫡母。
林纯看着林强懵懂的眼神,对他微微一笑,“林强,给娘亲磕个头吧,日后你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
林强乖乖磕头,眼中的目光在听到林纯说的一家人时,激动兴奋。
小小的人儿心里感动,眼眶缓缓变红。
“好了,大头,二丫,你们先回学堂吧,我和林强单独说说话!”
“好的,姐姐,那我们先走了。”大头牵着二丫,起步离开。
林纯将林强牵起来,带着他走到果林里。
“林强,你爹是林大郎,你娘是如花,对吗?”
林纯看着果树上的果实,心里高兴。
“嗯!只是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林强低着小脑袋,嗓音带着深深的难过和不懂。
林纯牵着他的小手,蹲下身子,摸摸了他的脑袋,“那你现在还想他们吗?”
林强带起头,对上林纯纯净的眼眸,眼中闪过忧伤,“他们都不要我了,要不是安柱哥哥和大丫姐姐,我早就死了。我不想他们,也一点都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娘一生气就知道打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林纯给林强抹着眼泪,心里酸楚,想必林强幼小的心灵是真的被伤害透了。
“林强,你日后要跟着余先生好好学习,大丫姐姐不求你有朝一日能考中状元,只希望你能记住,林家是你的家,你要对家里的每一个人好,与大家和睦相处,真诚待人!”听着林纯的淳淳教诲,林强狠狠的点头。
“大丫姐姐,你放心,我会的,大家都对我很好,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大家,余先生说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都记在心里了!”林强拍着自己的小心脏,眼中的光芒让林纯颇为满意。
“林强,你既有心,那大丫姐姐就放心,不过今天大丫姐姐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后,要好好考虑。”看着林纯严肃的面容,林强心神集中。
林纯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强,幽幽道:“林强,其实大丫姐姐,大头哥哥,还有二丫姐姐的爹也是林大郎···”
林强有一瞬不明白,眼中闪过疑惑和不解,慢慢的歪着脑袋想着似乎有些半知半懂,“大丫姐姐,你是说我爹和你爹是叫一个名字吗?”
三岁多的孩子,很难理解自己的爹怎么突然多了三个孩子,能想到的只是自己的爹和别人的爹名字时一样的。
“不是的,其实林强的爹,也是我和大头,二丫的爹,我们四个的爹是同一个人,只是母亲不同。”
“哦,我明白了,就像李将军伯伯家的哥哥和姐姐,都管李将军叫爹,但是娘亲却不一样,大丫姐姐是这样吗?”林强举着例子。
林纯点点头,“是的。”
“不是,不是,李将军伯伯家的哥哥和姐姐天天打架,争抢东西,我经常看到,可是大丫姐姐,二丫姐姐和大头哥哥都对我很好,不一样,不一样!”林强摇着头,强调着。
“呵呵,只是他们相处的方式和咱们的不同罢了,林强,你还小,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打架,等你长大了,自会明白,你只要记住,将心比心,长大后做一个正直的人!”
林强点着头,眼光灼灼,林纯很欣慰。
多年以后,林强成为闻名天阳的先生,仍不忘记林纯的这一句话,甚至还用此话来教育自己的学生。
下午,林纯到以前住的茅草屋里,看了看林大郎和林老头,林老头已经认不出林纯了,只知道吃喝拉撒睡,林纯不想让他日子过得太轻松,派暗卫去找林二郎。
林大郎醒来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就知道有些不对,但是,很冷静的没有大喊大叫,在看到林老头后,就更加淡定了。
直到见到林纯,林大郎仿佛如一头疯狗,破口大骂,比市井里打架的泼妇还要激动。
“你这个孽女,不孝女,竟然敢将自己的亲父关押起来,果然是贱种,不识礼数尊卑···”
林纯一句话,让林大郎闭了口,“林大郎,看来你现在很好!”
林大郎许是被林纯巧笑嫣然的模样给吓到了,嘴里的大骂转为嘟囔,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林大郎,原来你也就这点气势!
林纯心里鄙视,“林大郎,这辈子你就好好在林家待着吧,这几日你还能接触一下阳光雨露,好好享受吧!”
你不要怪我心狠,怪只怪你自己没有良心,多年不归,裴无双凄惨离世时,我没来!
大丫被伤,悲痛不舍的离开时,我刚来!
一开始,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恨,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父,心中有的只是对裴无双的同情,以及对大丫的怜悯。
本想有朝一日在见到你的时候,好好质问你。
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你被权势,富贵迷失了本性里那仅存的善良和淳朴。
带回来的全是算计和阴谋。
对林家三姐妹毫不放在心上,林强毫不关心,想到自己的利益时,毫不犹豫的出卖!
对裴无双,如花的感情比一张白纸还薄!
对林老头不敢相认,对林小花闭目不见,丢与他人照顾。
林大郎,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为人子,为人兄!
······
京城。
随着胡国使者的到来,京城的气氛一派喜气。
天阳国大国的风范自是不能有失,京城的百姓也都洋溢着喜悦,处处用心,展示着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不愿被他国来使小看。
裴云飞带着胡姬芯终于到了京都,天铭颢亲自带着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裴无靖到京城的外使居住的驿馆门口迎接,以示友好。
京都大街两侧的百姓也都翘首以待,企图一睹胡国公主的美颜。
胡柯带着一众随从在城门外十里处等着胡姬芯一行人,双方汇合后,裴云飞领头,缓缓进城。
胡姬芯在马车里换上胡国公主品级的服饰,带上胡国公主身份象征的凤冠,面带微笑,掩饰着自己昨夜的不佳心情。
“公主,这天阳京都的百姓还真是热情啊!”春桃勾着嘴角,得意之色掩盖不住。
“那是咱们的公主太过美艳,才让他国百姓向往,公主,不如您先覆上面纱吧!”冬雪从一边的包袱里抽出一方面纱,递给胡姬芯。
“这天阳国习俗讲究,大家闺秀出门尽量以面纱掩面,意味着家教和品德!”
胡姬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伸手接过,春桃小心的给她整理好。
胡姬芯的地位在胡柯之上,自是行在胡柯之前,胡柯骑马给随在轿撵之后。
“那就是胡国的将军,真威武!”
“可不是,不过这胡国的将军可杀过咱们天阳国的不少守疆大将和士兵,不是什么善类!”
“在那些世家小姐的眼里,看到的只是人家的外表,又怎么会注重内在···”
“兄台说的也对,你们说说,这胡国公主在胡国都有数位驸马了,还来咱们天阳和亲,真是不知廉耻!”
“想必圣上也很为难吧,这公主和亲,选的定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这三皇子尚未及冠,羽世子又有了婚约,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大臣家的儿郎了!”
“这谁家的公子少爷被这胡国公主看上眼,估计也是上辈子没有烧高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是啊···”
天铭羽带着天铭俊,天铭炫,千夜离,几人在茶楼的顶楼厢房里,品茶谈话。
几人听到楼下的议论,看向窗外的境况,都没什么表情。
“云飞这回真是被折腾的够狠,差点清白不保!”天铭炫幸灾乐祸,翻着白眼。
“炫,你就歇歇吧,云飞这憋了一路上的气,等他见到你,你就等着他和你火拼吧!”天铭俊摇摇头,看着天铭炫,有些无奈。
天铭羽心里冷笑,对胡国使者此次天阳之行不屑一顾。
“羽,林家最近有什么消息传来?林大郎是否已经··?”千夜离打断了天铭羽的沉思。
“林大郎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都下不了床了···”天铭羽眸中含笑,想到心底的人儿,流露出几丝情意。
千夜离看在眼中,感到欣慰,或许缘分早已注定,自己不管早晚,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俊,炫,太后和冉儿是否都安排好了,这胡柯不是一般人,能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一跃成为护国百姓眼中的英雄大将,可见一斑!”
“羽说的不错,从他小时被处处排挤,直到进入军营,慢慢谋划,夺得护国大部分的军权,这心机和能力可不能小觑!”
几人均陷入深思,回想着计划的每一步,必须将每一个步骤变得完美!
胡国使者的来到,不论是皇宫还是各位大臣的府邸都是一片忙碌。
裴云飞等人到了驿馆,给天铭颢行礼。
“太子殿下,臣不辱使命,将胡国公主安全带到京都!”
“云飞,起来,谢谢你!”天铭颢拍着裴云飞的胸膛,以示鼓励和感谢,裴无靖在太子身后看着,也倍觉欣慰。
“裴大人,这虎父无犬子,说的果然是正理!”礼部尚书一句话,既拍了裴无靖的马屁,又夸赞了裴云飞,一语双关。
裴云飞面带微笑,“让周大人见笑了,犬子能为圣上分忧,为天阳效力,实属荣幸之至!”
胡柯下马,到了胡姬芯的轿撵外,“公主,请下轿,天阳太子亲自迎接,免得让人家久等,失了礼数。”语气委婉,敬意十足。
“春桃,过来扶本公主!”胡姬芯听到胡柯的声音有些不喜,眼中划过几丝厌恶和鄙夷,唤着春桃。
胡柯扭过头,站到一边,春桃将胡姬芯搀扶出来,往天铭颢这边而来,胡柯默不作声,低头跟在后面。
天铭颢带着裴无靖和礼部尚书周旻,迎接上来。
“太子有礼了!”胡姬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天铭颢,四爪金龙蟒袍,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可是面容却温润如玉,好似一位柔弱书生,白净端正,气质不凡。
“胡国公主果然风华绝代,甚至比传言中更加美艳动人。”天铭颢赞赏的话自然而然的说出,让胡姬芯面上染上红晕。
“太子真会说话,本公主素来如此。”
这女人一被夸赞,自然高兴,何况还是一个重视自己外貌的女人!
“公主和将军一路车马劳顿,还请先行驿馆休息,父皇明日在宫中设宴,到时请公主和将军抽空前来,品尝一下我天阳的美酒膳食。”天铭颢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招待着两人。
胡姬芯听天铭颢说道胡柯,心里不悦,但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颔首,“太子放心,本公主定携带礼物,准时进宫。”
“周大人,你带公主和将军进驿馆休息,公主的一切要求都要做好,裴大人,你负责保护驿馆的安全,务必保证公主和将军在天阳一切顺利,平安无事!”天铭颢转头给礼部尚书周旻和兵部尚书裴无靖下着命令。
“是,太子殿下,微臣遵命!”
“云飞,你随本宫进宫面圣,父皇想问问裴老爷子的近况。”
“是,太子殿下。”裴云飞知道天铭颢只是想将自己带离胡姬芯身边,故打着皇上的名头,这样就算是胡国公主,也不好让裴云飞再留下。
“公主和将军好好歇息,本宫就先回宫了,明日宴会上再洽谈!”
“太子慢走,辛苦裴副统领一路上的照顾,本公主心里感激。”胡姬芯朝裴云飞眨了眨眼睛,裴云飞低头给胡姬芯行了一礼,与天铭颢大步离开。
胡柯在后面看的清楚,瞳孔中闪过几道精光。
真是好玩,不知道等你收到裴云飞的项上人头,还会不会再如此深情!胡柯心里杀意流转,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清晰。
“公主,将军,请跟微臣来。”周旻引着两人进了驿馆,等到一切安排收拾妥当,才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裴无靖带着侍卫和兵将,将驿馆各处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做到万无一失。
太子东宫。
“云飞,辛苦了,一路上的事情,轻励回来都和我们说了,委屈你了!”天铭炫拍着裴云飞肩膀,语气里带着安慰和诡异的笑意。
“嗯哼!”裴云飞清了一下嗓子,将天铭炫拽住,“太子,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让炫去吧,他这么羡慕,不让他去,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
“云飞说的不错,炫这几日天天念叨你,太子,以后这样的好事,可不能忘记了炫。”天铭俊火上浇油。
天铭颢和天铭羽端着茶杯掩饰着笑意,“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本太子就准了!”
“诶,诶,诶,你们不能这样!”天铭炫看到裴云飞渐渐变黑的脸色,有些忧伤。
裴云飞活动了一下手腕,拉着天铭炫,毫不留情的飞出太子的书房,留下一串噪音······
“呵呵,活该!我就说云飞回来要与炫火拼吧!”
“好了,好了,这两人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要管他们了,先说说太后的计划!”天铭颢放下茶端,心情相当不错。
话说太后对外说,将长公主带到寺庙祈福,可是真实的情况却只有太后宫里的人以及天铭羽几人知道。
“冉儿在慈宁宫过得很好,暗卫随时注意着,寺庙里的‘冉儿’假扮的也不错,毫无破绽!”天铭俊说着最新的情况,太子和天铭羽都点了点头。
“很好,若是胡柯到寺庙上演什么偶遇的戏码,或是企图算计‘冉儿’,那结果也是要他亲自承担,咱们坐等好戏就成!”
“不过,这次云飞护送胡国公主进宫,今日我见胡国公主对云飞的意思好像有些不一般,咱们要注意一下!”
“太子说的不错,轻励回来和我们说的事情真是···这胡国公主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若是她和胡柯不和,此次真的要指名要云飞和亲,那我们就麻烦了,这救了公主,却失了兄弟!”天铭俊表情严肃,心里焦急。
天铭颢和天铭羽都眉宇紧蹙,天铭羽想到纯儿的猜测,若真是如此,那不管是胡姬芯还是胡柯,都是冲着天阳国的支持来的,不管是谁和天阳联姻成功,都对他们日后在胡国夺权有利。
“明晚皇上设宴,这胡柯定会试图探听冉儿的下落,到时候他定会有所行动,至于胡国公主,就怕她当场要求云飞做她的驸马,她来天阳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亲,如此直接提出,也是理所当然,皇上也总不好直接拒绝,要是皇上拒绝了,那冉儿岂不又···”
大家陷入了困境。
流风收到清溪镇的来信,马不停蹄的赶到东宫,将信件递到天铭羽手上。
天铭羽也不背着大家,直接打开来看,知道林纯一系列的计划,天衣无缝,天铭羽很高兴,看到最底下一张纸上的答案,天铭羽乐了······
最后一句包含思念的话,让天铭羽心里也安定下来。
脑中一闪,天铭羽有了主意,“既然这胡姬芯和胡柯都试图与天阳联姻,那我们不如···?”
“嗯?!”天铭颢和天铭俊都看向天铭羽。
“偷天换日!弄巧成拙!”
“这是···?”
皇宫的晚宴总是热闹非凡。
各宫的娘娘们带着自己的儿女,相互暗讽,语笑晏晏,打着机锋。
大臣们相互恭维,诰命夫人们相互攀比,吹捧。
大家少爷们吹嘘着自己的风采,豪门千金们骄傲比划着自己的首饰,衣着。
胡姬芯带着胡柯一路走来,见到宫女们来回穿梭,端着美酒佳肴,衣袂飘飘。
宴会设在迎宾阁,天洪恩和安贵妃还没到。
迎宾阁宽敞宏伟,数颗夜明珠高挂在四周屋檐之下,阁内的雕梁画栋,明珠镶嵌,璀璨生辉。
宫人领着胡姬芯和胡柯一路而来,进了迎宾阁,到了两人的座位前。
天铭颢和天铭俊带着天阳国今日到场的青年才俊来给胡姬芯和胡柯打招呼,阁内的小姐和夫人们见到两人也时不时的往这边打量。
“欢迎胡国公主和胡柯将军大驾,这位是我国定永王爷的俊世子,本宫身后是天阳国的青年才俊,公主和将军远道而来,可要陪大家好好喝一杯!”天铭颢带头举杯。
胡姬芯见到天铭颢如此恭维自己,心里的虚荣感瞬间上升到极致,看着天铭颢和天铭俊身后的年轻男子,各个风姿别异,独有特色,心里一阵荡漾。
“太子如此客气,这宴会还未开始,就先来敬酒,本公主真是受宠若惊,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热情,那本公主就饮下这一杯,感谢太子到驿馆亲自相迎。”
“公主好酒量,还请公主和将军入座稍后,父皇一会儿就到。”
“皇上驾到,安贵妃娘娘到!”
天洪恩身边的贴身太监到迎宾阁门口大声通报,阁内的嫔妃和大臣等人都跪地相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贵妃娘娘吉祥!”
胡姬芯和胡柯站起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弯腰行礼。
天洪恩带着安贵妃唐梦玲走上高坐,安贵妃坐在其旁边下手第一个位子上,可见天洪恩对她的重视和宠爱。
“众卿平身吧,今晚设宴乃是欢迎胡国使者远道而来,大家都放开吧,尽兴就好!”
“谢皇上!”
大臣们携带家眷都规矩的坐到座位上,等着皇上发话,皇上是说尽兴,但是礼仪规矩才是最首要的。
“胡国公主胡姬芯拜见天阳国圣上,愿圣上洪福齐天。”
“胡国将军胡柯拜见天阳国圣上,愿圣上福寿延年。”
“胡国公主和将军免礼,都请坐,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今日可要好好一品我天阳国的美酒膳食。”天洪恩带着爽朗的笑意,心情愉悦。
“谢天阳国圣上的款待,此次来到天阳,我胡国的国王准备了几份薄礼,还望圣上喜欢。”
胡柯一招手,几名胡国侍卫抬着四个大箱子进了迎宾阁。
箱子一律红妆,上面毫无雕刻绘画,但是看上去却大气高端,胡姬芯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让胡柯去解释。
胡柯走到箱子前,给了侍卫一个眼神,示意他打开,“这第一箱乃是我胡国的特产,云雾茶,一共百斤!”
“这第二箱乃是胡国历朝历代给国王的王冠上镶嵌的玉珠,共百颗!”
“这第三箱乃是一株珊瑚红树,夜间闪闪发光,堪为一佳宝!”
“第四箱是胡国西海出产的珍珠,大小均匀,色泽圆润,共一千颗!”
“这四箱薄礼皆是我胡国国王陛下亲自下令准备,还望天阳国圣上不要嫌弃!”胡柯一一介绍完,弯腰行礼。
底下的大臣们都窃窃私语,赞叹连连。
那些妃子和夫人,小姐们眼睛发直,盯着箱子里的珠宝,就快要流口水了。
胡姬芯看到阁内众人脸上的表情很得意,整理了一下衣摆,身子做的更直。
春桃和冬雪也都一脸鄙夷,带着不屑和轻视。
天洪恩知道,这些礼物也是和和亲的聘礼有关,这刚刚拜见,奉上的礼物就如此贵重,那和亲的聘礼恐怕会更加让人惊叹!
“胡国国王有心了,胡柯将军请回坐。”
“皇上,时辰不早了,想必这胡国公主和将军也都饿了,不如开宴吧!”安贵妃端庄优雅,声音曼妙,让阁内的众人仿佛闻到了丝丝清香,沁人心脾。
“嗯,安贵妃说的是,那就开宴吧!”天洪恩笑着看了唐梦玲一眼,眸中赞赏之意毫不掩饰。
下面陪坐的妃子都笑脸僵硬,还不停的点头附和。
“开宴!”大太监一声唱响,宫女们端着美食纷纷入阁。
美食的香气窜入鼻尖,让人胃口大开,垂涎三尺。
天洪恩给了大太监一个眼神,大太监拍了三下手掌,舞娘们鱼贯而入,一时间,迎宾阁内乐音袅袅,丝带飘飘,美轮美奂。
“胡国公主和将军请用,不要客气。”安贵妃落落大方,让人赏心悦目。
“多谢贵妃娘娘!”
阁内众人都开始杯筹交错,相互敬酒,谈论着膳食。
酒过三巡,众人都放开了情绪,天铭羽坐在天洪烈和千雅雪身后,让人看不清身影,打了个手势,好戏开始。
“皇上,这舞娘们的舞蹈都看腻了,今日既然大臣们的公子小姐都来了,不如让胡国使者,见识见识我天阳大国才子佳人的才艺,也显得生动有趣些!”
“圣上,刚好此次本公主到天阳也带了几道难题,不如就和天阳国的才俊们讨论讨论,如何?”
“既然公主有此雅兴,那你们年轻人就开始吧!颢儿,俊儿,你们可要认真答题,不能让公主小看啊!呵呵···”天洪恩眸中深处闪过缕缕幽光,面上带笑,看着天铭颢和天铭俊等人。
“是,父皇!”
“微臣遵命!”
胡姬芯看了一眼胡柯,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坐在座位上丝毫未动。
胡柯压下心里的鄙视和不悦,走到阁内中央,吩咐随从将难题拿上来。
天洪恩看了一眼大太监,大太监会意,示意迎宾阁内的人上前帮忙。
摆好题架,胡柯将难题一个一个的挂到上面,展示到众人面前。
“早就听闻天阳人才济济,这几道难题是我国大儒无意间所出,只愿不要让天阳国的众位青年才子亲看才好。”
胡柯语气倨傲,颇为自豪,丝毫没有话中说的那么谦虚。
天铭颢和天铭俊同时起身,来到题前,两人将三道难题从左至右观看了一遍,心里有些茫然,面上的表情染上凝重和古怪。
在底下坐着的各位年青气盛的公子哥们都有些等不及,天铭羽注意到天铭颢两人的脸色,心里偷着笑。
这些题目自己早就得知,答案也都从林纯心中得到,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难登大雅之堂的题目罢了。
天铭颢将第一道题念了出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
下面的大臣和才俊们都无语了,这鸡下蛋,蛋出鸡,这前后之分,怎可···
天铭羽看了一眼流风,流风对着一个大臣家的少爷做了个手势。
“所谓鸡蛋!鸡蛋!鸡在前蛋在后,当然是先有鸡后有蛋,这天阳国不识字的农家老伯都知道的问题,竟然是胡国大儒出的,真是···诶···”
胡姬芯和胡柯都有点惊讶,当时这道题在胡国可是无人能答出来的,没想到到了天阳,刚问出来,就被人解答。
“这位公子的答案很对,天阳果然人才辈出!”尽管再怎么不敢置信,胡柯还是面带微笑的赞赏。
天铭颢看了天铭羽一眼,见他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气,但是眼光中也带上了浓浓的战意!
仿佛在说:“好啊,竟敢瞒着大家,看来这筋骨是长期没有修理了!”
天铭羽回之一笑,毫不在乎,甚至带着丝丝挑衅,“来吧!不要适得其反就好!”
两人之间的火花丝毫没有被旁人注意到,大家都等待着下一题。
天铭俊见天铭颢对自己点头,朗声读出:“有三个箱子,一个只放橘子,一个只放枣,另一个放橘子和枣。三个箱子上的标识都标错。你只打开一个箱子,不能看里面,你拿出一个水果,看着这个水果,如何立刻为三个箱子贴上正确标识?”
“这个我知道,打开标识为‘橘子和枣’的那个箱子,因为标识都是错的,所以该箱子里只能是橘子或者枣;如果拿出的是橘子,那么标识为‘橘子’的箱子里必然是枣,标识为‘枣’的箱子里必然是橘子和枣;如果拿出的是枣,则标识为‘枣’的箱子里是橘子,标识为‘橘子’的箱子里则是橘子和枣!”
又一大臣家的公子将答案顺口而出,只是说的比较快,连天洪恩都有点晕。
天铭颢反应过来,忙慢慢的又给大家说了一遍,“首先,这三个箱子上的标识都是错误的,那么不管你打开什么标识的箱子,里面拿出的水果肯定与标识不一样,其他两个箱子里的水果和标识也同样不一致,所以···”
“原来如此,这道题倒是不错,很是有趣,能让人多思!”天洪恩很高兴,看到胡姬芯和胡柯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赞赏着题目。
“快快念一下最后一道题,朕要好好看看,我天阳国年轻一代的才情!”
天铭颢眼角微勾,“下面这道题更有趣,有一个字,人人见到都会念错?是什么字?”
“‘错’字呗!这么简单的题还是胡国大儒出的,真好玩!”
好几个大臣家的公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胡姬芯和胡柯面色都已经僵硬,笑意冻结在脸上,有些尴尬。
“胡国的才子果然让人大吃一惊,此次父王让本公主到天阳和亲,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倒是让本公主有些眼花缭乱了。”胡姬芯转着话题,阁内的声音,一霎那间变得虚无。
天洪恩呵呵而笑,面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公主如此赞叹,实在愧不敢当,不过是凑巧罢了,此次公主来的目的朕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午后,朕会让太子出面,带着适龄的儿郎到京郊的皇家别苑。”
“到时将军可与公主同行,为公主选一位才德兼备,能文能武的驸马,不失我天阳国的诚心!”
胡姬芯显然没有料到天洪恩会如此好说话,甚至早已准备好一切,“既然圣上已有安排,那明日本公主和将军就在驿馆等候出行了。”
无法及时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想,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有损胡国的威仪,开口定下驸马,胡姬芯心里不快,但还是仰着笑脸。
“圣上,时间不早了,这膳食美酒公主和将军也都已品尝,不如就让人送公主和将军回去休息吧!”
安贵妃的声音总是在最合时宜的时候响起,既让天洪恩得以结束之前的话题,又给了胡姬芯的台阶下,两全其美。
“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感谢今晚圣上的款待,本将与公主就先行告退了!”胡柯上前弯腰行礼,准备离开。
“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将公主与将军平安送回驿馆吧!记住保证公主和将军的一切需求,务必做到完善,不许让公主和将军感到不适!”天洪恩中气十足。
“微臣谨遵圣上圣旨,定不辱使命!”
送走了胡姬芯和胡柯,大家心头一松。
“颢儿,俊儿,今日辛苦你们了,刚才几位答出题目的都是哪位爱卿家的公子啊?”天洪恩的喜意溢于言表。
“回父皇的话,分别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周蹈,二公子周正,以及太傅大人家的侄子姜明和王御史家的王涛等几位公子。”
“都有赏!”
“谢皇上赏赐!”
宴会顺利落下帷幕,天洪恩带着安贵妃先行离去,大臣们见皇上一走,自然不敢久留,都携着家眷,纷纷前来与天铭颢等人道别,行礼,离去。
“羽和离呢?皇伯父,羽和离去哪了?!”天铭颢和天铭俊走到天洪烈和千雅雪面前。
“他们俩说是去喝茶了,伯父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天洪烈看着面前的天铭颢和天铭俊,都愤愤不平,战意浓烈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皇伯父,我们没事,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事情麻烦皇伯父和皇伯母处理一下!”
“诶,诶,这两个臭小子!”
京城,一家茶馆。
天铭羽和千夜离早就订好了房间,悠闲的喝着茶,丝毫不知道天铭颢和天铭俊怒气冲冲的奔来···
------题外话------
亲亲们,第二道题是否都看明白了,月月找工作面试的时候就被问过,据说是美国什么公司的主管最先提出的,很无语······
最近亲亲们很少冒泡,月月好忧伤······
☆、第89章 黄雀在后
京城的夜晚,夜市喧闹繁华,人来人往,接踵而行,突然两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从街道中穿梭而过。
茶馆,天铭羽和千夜离感受到天铭颢和天铭俊的气息,相视而笑,瞬间消失在雅间里。
皇家马场,分分合合,四道身影打的畅快淋漓,招式凌厉,掌风呼啸,在马场内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切磋。
“还是我家世子略胜一筹!”流风站在马场的观台上,远远地欣赏,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嘴里不住的赞赏,让天铭颢和天铭俊的贴身侍卫很是不爽。
“流风,每次你都这么嘚瑟,千少东家的武艺也很不凡,也没见千江嘴巴嘀咕个不停,哼!”流术很不满,故意刺激流风。
流雨和千江转过身,对两人的争论毫不理睬,每次都是这样,真无聊。
“你们···哼,我家太子就算武艺不好,也算是天阳的佼佼者!”流术有些没有底气,但仍旧仰着脑袋,不服输。
“那是,场上的也就我家俊世子武艺不是很好,这羽世子和千少东家都是从小习武,且有好的名师指点,加上体格适宜,太子和俊世子从小看着就像个文弱书生,能练到如此武艺,已是不凡了!”流雨公正严明,不偏不倚。
千江付之一笑,轻摇了一下头,依旧没有言语,只是眼中的趣意尽显,带着欣赏和专注。
“还是流雨会说话,流风,你就一个人得意去吧,哼!”流术平时里照顾天铭颢的日常起居,有点孩子心性。
“行了,你们俩每次都这样,还不如好好欣赏一下这多月一遇的场面,或许还能得到一两点指示,也能提升一下自己!”流雨在这里年纪最大,话语比较有分量。
流风将刚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瞥了流术一眼,扭过头,看着马场里的四人。
沙尘落定,树叶回归,渐渐地风雾散去,四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暗处,胡柯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将军,这天阳国的羽世子果然不一般!”
“嗯,我也不见得能胜!四人中,估计除了俊世子,连太子我自认只能堪称平手!”胡柯在宴会上对天阳就已经震惊。
如今再看到天铭颢四人的比试,心里风起云涌,波浪滔天。
“这次和亲定要成功,有了天阳国的长公主做筹码,不愁大事不成,你去好好打听天阳长公主的行踪,本将要亲自出马!”
“是,将军!”
马场之上,天铭羽四人毫不怜惜身上的华服锦衣,都一缕大字型,躺在地上。
“羽,你的功夫又精进了,离也不错,不过好像太过冲动,俊,你要努力,不然估计连炫和云飞都不能敌了!”天铭颢总结着。
天铭羽回想起刚才切磋的时候,千夜离的一招一式,带着发泄,看来这次过后,他应该能放下了吧!
“离,痛快了?”
“痛快,也舒服了!”千夜离面带笑意,扭头看向天铭羽,两人的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羽,离,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天铭俊还在微微喘着气,却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的那颗八卦之心。
天铭颢撞了天铭俊一下,起了身,“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三人都跳起来,天铭俊不再多问,但是眸中的求知欲还是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俊,我听说云欣要生了,这几天你就在府里陪着她吧,明天是给胡国公主挑选驸马,你这个有妇之夫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天铭颢一句话,让天铭俊苦了脸。
一想到明天好玩的的事情自己不能参与,天铭俊瞬间开始扮演可怜兮兮的角色,无声的哀求。
“俊,你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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