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采芹还扯过被子,盖在闺女身上,继续冲杨进宝瞪眼睛:“让你来给豆苗看病的,不是看她身体的,还不赶紧打针?”
“喔喔喔……。”杨进宝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打开药箱子,敲打药yè针剂,将针管抽满了。
他在这边摆弄针管子,那边的马采芹已经扯开豆苗的腰带,拉下了闺女的裤子。
后背上半截雪白显露,杨进宝挥起手臂,噗嗤!结结实实将针管别在了豆苗的pì股上。
豆苗还是哭,咿咿呀呀闹,但是很快,她就不动了,药yè起到了作用,女孩子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收拾好一切,杨进宝又瞅了豆苗一眼,恋恋不舍。
“婶儿,大牛叔,我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豆苗,千万别让她干傻事儿。还有,好好劝劝她,让她回到学校去复习,一定要考上大学,他的学费我来想办法,不用你们发愁。”
马采芹白他一眼没做声,牛大山却尴尬一笑:“进宝啊,叔代表豆苗谢谢你的好意。既然你跟豆苗……完了,就跟她没关系了,她的学费自然也不让你cào心。”
“叔,您别这么说,咱山里穷,负担一个大学生,你供不起的。”
“你也供不起啊,这次成亲,还欠了那么多债,我们怎么能拖累你?”
“叔,为了豆苗,我乐意,就当弥补对她的亏欠了。”
“那行!如果她真的考上大学,学费算我们一家欠你的,早晚要还。”
“那好,我走了。”杨进宝点点头,最后留恋了女孩一眼。
这是不舍的一眼,这是忘情的一眼,更是最后的分别。他希望豆苗可以挺过来,展开新的人生。至于自己内心的伤痛,只能找个地方默默舔舐了。
回家的路上,杨进宝一路走一路哭,他不知道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过。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亲戚朋友还没有散去。他放下药箱子,扑上酒桌,眨眼将自己guàn得酩酊大醉。
晚上九点,杨进宝是被两个小哥们搀扶进洞房的,喝得东倒西歪,爹娘都不认识了。
杨招财知道儿子是借酒浇愁,只是叹口气,同样觉得对不起豆苗。
外面的客人散去,杨进宝瞅到了坐在炕边的巧玲。
女孩像一朵半开半合的牡丹,身穿大红嫁衣,含羞带sāo,眼如秋水,微微一笑,脸上就泛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旁边还有个女人没有走,竟然是麦花嫂。
娘娘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新婚夜,嫂子是要扫炕的。所谓的扫抗,就是帮着一对新人铺床叠被。
这种规矩的寓意,是担心新婚夜一对夫妻害羞,不好意思铺床,所以只能嫂子过来帮忙。
杨进宝进门,没有扑向巧玲,反而把麦花嫂抱在了怀里,吧唧,吧唧,接连亲了女人好几口。
“哎呀进宝,你干啥嘞,亲错了,你媳妇在那边。亲我干啥?”麦花嫂吓坏了,赶紧推他。
“嫂,不如今晚你别走了,跟我和巧玲一起睡觉,咱仨人一块睡觉觉呀生宝宝,摸摸哒呀bàngbàng哒……。”男人满嘴酒气,熏得麦花嫂直往后退。
“我呸!谁跟你睡觉觉生宝宝?混账王八羔子,嫂子也稀罕?不是个东西!”麦花嫂嬉闹一声,点了他额头一下。
“这有啥,嫂子的pì股蛋子,小叔子的一半子,俺二憨哥死这么久,你就不憋得慌……?”杨进宝跟麦花嫂打闹习惯了,一点也不客气。
“嫂子憋得慌,可又能咋办?你有了巧玲,还能娶我?”麦花嫂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当然乐意跟杨进宝逗嘴了。
“不是我扯淡,谁让你那么好看?你今晚就睡在这儿,以后咱仨一起过……。”
“呸!想得美!睡你的觉吧,我在这儿跟你过,巧玲还不吃了我?咯咯咯……。”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床铺铺好,麦花嫂开始扫抗了,一边扫一边嘴巴里念念有词:“扫扫枕头,多子多福,扫扫炕帮,多收高粱,扫扫被子边,生个儿子铁蛋蛋……。”
扫抗是风俗,当然要说吉祥话了。
吉祥话说完,麦花嫂将笤帚一扔,拍拍手说:“任务完成,进宝,你跟巧玲睡吧,俺走了,还要回牛家村嘞。”
女人噗嗤一乐,关上门真的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巧玲跟杨进宝。
“进宝哥,睡觉呗,俺帮你解衣服。”巧玲乖得很,赶紧站起来帮着男人宽衣解带,可像个小媳妇了。
杨进宝却轻轻一推,将女人推开了,一脑袋栽炕上,蒙头就睡。
巧玲打个冷战,知道男人到豆苗哪儿去了,心情不好。
可她没有气馁,既然嫁给了进宝哥,这辈子都是他的媳妇,当然要包容他的一切。
再说孩子都有了,还怕啥?
所以她没有害羞,三两下扯光自己的衣服,揭开被子,红果果钻进了男人的被窝,贴紧了他的身体。
“进宝哥,你弄死俺吧,俺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