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太多,花架远远高于她头顶,季婉只得踩着沙丘到了另一边,时不时蹲下来看地上还有没有遗留什么东西。
“木头……啊!!”
季婉是半蹲在地上的,刚准备离开,甫一抬头便见花藤上盘踞了一条翠绿的小蛇,倒三角的头距离她不过十厘米,血红的蛇信子吐出时,差一点就扫到她的额头,猝不及防的尖叫后,她吓的坐在了地上,这是季婉生平最怕的东西了!
“蛇啊!”在那蛇做出攻击姿势时,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也就片刻的功夫,花架间传来一声杂响,那嘶嘶的蛇信声瞬间便消失了,恐惧至极的季婉直觉危险消除了,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阚平昌家走丢的木头,以及他擒住的蛇。
“快,快把它丢开!”
见季婉害怕如斯,木头看了看已经缠在腕间的蛇,嘿嘿的傻笑了两声,竟然用蛮力将那蛇生生扯成了几截,蠕动的蛇头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踩扁。
“嘿嘿,没了,没了,不怕。”
这便是阚平昌救回家的那个男人,他模样生的极好,剑眉凛冽,便是那只会傻笑的嘴,都性感的惑人,可惜伤势过重,醒来后成了傻子,阚平昌直言贪恋他的美色,将他留在了身边,取了个名字叫木头。
季婉记忆尤甚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将死之时的阴恻毒辣……和阚首归颇是相似。
“谢谢你。”
木头将沾了蛇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确认干净了就弯腰直接将季婉从地间抗上了肩头,季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扛着往花架外走。
“咳咳!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则是傻子专属的笑声,隐约还透着几分得意。
这男人身量高大,肩宽体壮,脑子不好使还真就跟木头一样,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就像这会儿扛着季婉,就跟土匪抢媳妇般,仿佛拖进山洞就是他的了。
走出尽头时,季婉捶打他肩头的手已是失力了,若是被阚首归看见这一幕,这傻子估计得被挫骨扬灰了。
“你快放我下来!不要命啦!”
“嘿嘿~婆娘嘿嘿~我的婆娘~”
季婉气不打一处来,扑腾的脚蹬着他的腰便狠狠的踢了几脚,空闲的手更是毫不留情拧住了他的耳朵,愤愤道:“我不是你婆娘!放我下来!快点!信不信我让平昌打你!”
虽然刚刚他救了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占她便宜!
大概是耳朵被拧疼了,抑或是季婉的恐吓到位,木头终于撒了手,季婉直接从他肩上跌落了下来,摔的痛呼了一声,那傻子却笑的开怀,指着趴在地上的她。
“婆娘不乖,活该!嘿嘿嘿!”
季婉:“!!!”
阚平昌找来时便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扶起捂着心口深呼吸的季婉,迟疑问道:“婉姐姐这是怎么了?”
“平昌你确定他是真的傻了?”季婉看着已经乖乖蹲下的男人,怎么也不相信他脑袋不好使。
“自然是傻的,良医们都瞧过了,可是他欺负婉姐姐了?那我的好姐姐,妹妹给你赔礼道歉,你可千万别告诉王兄啊,不然非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