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白衣银发,貌似冰雕,语气却柔和很多。“你这回伤得不轻,我怕羽衣会毁,就拿了你的镜子去找玄琥珀。碰巧他也在那,就顺便带来了。”
“哦?”精神一下子亢奋起来,我对费思特道:“你去找美人师父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遵照约定,没有按时回去的关系?你有没有搬煤气罐炸他全家?啊?哈哈!真想看他从花尾巴孔雀变成秃毛鸡的样子!”疯子对疯子!美人师父你可有对手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约好每隔六天回去一次的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说话跟放屁一样!”
“fuck你的!当初我跟你商量说六天回来一次时,你不是不同意吗?既然不同意,那我多久回一次,都不碍你事儿了。再说我头上长着屁股,你脑袋上顶着什么?敢不敢再骂一遍?当心我把你小弟弟皮给扒了!”
“你。。。我,我又没说不同意。”
“可你也没说同意。我看你成天泡在酒吧里吊马子相当惬意,还当你根本不在乎呢!”
“我在应酬。做生意的总得和工商税务什么的搞好关系吧?”
“哦,是这样啊!我当你借酒浇愁呢。”
“。。。”
“夕夕,为什么费哥哥骂你,你却要扒他小弟弟的皮?他的弟弟又没惹你,而且不在这里啊。”多么纯洁的声音!多么可爱的人儿!
“小风风啊!心头肉!小甜点!宝贝疙瘩!快来让小夕夕抱抱亲亲!”
“可是夕夕你还没回答我。”
“嗯!今天天气不错啊。嘿嘿,小风风你越长越帅了!不过为什么嘴巴脏兮兮的?说!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不想着我?”
“没有!没有啊!”慌张地一个劲用手背蹭嘴,见我还是盯着他看,干脆蛇尾一摆游出门去,“我去洗干净再回来看你哦!”
“。。。娘子?”
“秀秀乖,过来坐。这么快就能走路啦?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呵,别害羞嘛,老夫老妻了都,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研究过。。。哎,我不说了,别走啊!”
“娘子。。。”
“小铭铭我不是告诉过你要贴黄瓜了吗?根本没睬我是不?瞧你眼角又多了道细纹!对了,找费思特要点抗皱霜吧,男士专用的,他就算出门也会随身带一大堆!”
“娘子!”
“呵。。。我困了,刚才跟周公下棋好容易才占到上风,回去迟了他该耍赖悔棋了!”扯了被子蒙住脑袋装睡,为求逼真还猛打呼噜,吼得嗓子痛。
“。。。罢了,咱们迟些时候再来吧。”
错觉吗?冰雕叹出的气,居然不冷!
“夕夕我。。。唉。。。”
又是叹气,这玩意儿连倔驴都能传染?
还好朱君止免疫力高,听脚步声,他是最痛快走人的。嗯。似乎都走了,门也带上了,好啦,可以出来透气了!睡时好像有放屁,被窝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的说!
“妈呀!你个死bt!吓死人不用偿命呀?”一抬眼皮就对上一张大脸,任那张脸再俊,也会被吓个半死!
“吓死旁人不用,吓死了娘子就用。”
“切。你的娘子那么多,天知道你说哪一个?”
“娘子知道的有哪些个?”
“。。。”
“娘子不知道吗?为夫可知道,为夫的娘子可只有你一人呢。”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为夫想娘子想得心都痛了,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
“。。。娘子想不想听故事?”
“我倒愿意别人讲故事哄我睡觉。”
“那为夫哄娘子睡觉。”
“哄我睡觉也不准碰我!警告你不准企图挤上我的床。。。哎呀!好歹把外衣脱了先!别弄脏我的被子!还有鞋!鞋!”
朱君止讲的这个故事有点长,可以用long long ago起头。
从前有个小孩,因为家乡发了水灾,被迫跟着大人们离乡逃难。途中母亲经不起颠簸跋涉,客死他乡,父亲则带着他沿路乞讨。一直到了某个小村子。小村子里并不富裕,不过其中一户大家的家主,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那家主真是好人,不但收留了他们,按排给他们很轻松的活计,还给工钱。后来孩子大了点,更是收为徒弟,教习武艺。
孩子很聪明,学得很快,但也很顽皮。上房爬树,抓鸡撵狗无所不为。后来有一天,孩子在家主独居的院墙下,发现个狗洞,觉得很好玩就钻过去了。院墙的另一端是家主的卧室,孩子爬起来,刚好能从未栓严的窗棱缝中看到屋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