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以后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再给自己申冤!
我取笑他,说他运气已经够好了,亏得玄辰星还能每日里给他些定量的汤药喝,不然一准儿得活活渴死!
当然啦,以上对玄辰星的坏话,都是我自己腹诽的。善良的小秀秀可没这么说。他只是在我问他,为什么前两次醒来都不说话时,很简单地回答:
“口渴。”
“那么你又是怎能弄成这样的呢?”有玄墨在旁,我不好明说玄辰星的坏话,便转问其它。
“。。。一时大意。”
“怎么大意?在哪里?被谁?”
“忘了。”
“啊?”
“。。。”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骗我就不对了啊。亏我还这么担心你!”
“。。。不想说。”
“靠!这也太白了吧!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不?”
“。。。忘了。”
“又骗我!就说实话能死啊你?再说谁打架还没输过?你告诉我,我还能想办法帮你报仇呢!”
“不用报仇。”
“啊?为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累了,我睡会儿。”
“喂喂喂!我还没问完呢。。。喂。。。tnnd!说睡就睡,你当自己是野比康夫啊!”甭管怎么推,怎么叫,他就是没反应了!骂骂咧咧,我揣着一肚子挫败感,想找玄墨讨膏药去,可一迈步却觉得手腕还被拉扯着!
无奈地回去床边坐下,试着扒他的手指,可他抓得好紧,紧得连手背上新愈合的疤痕都有点裂开了。
心如压缩的化妆棉遇水一般,一下子就软了。我凑过嘴唇,小心地吻上他手上的伤口。“一定很痛吧?秀秀。你是怎么一声不吭扛过来的?”
“。。。夕。”
“嗯?”
“。。。别走。。。”
“好。”
“。。。是我不好。。。你别气,别走。。。”
“没问题。只要你敢睁着眼睛跟我说一遍。”
这一次月秀睡的时间不长,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就又醒了。不过不是饿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谁让我白天给他灌了几乎一桶水呢!
他挣扎着要上茅厕我不准。从床下找出夜壶,硬扒了他的裤子,把他那玩意儿塞进去。他臊得满脸通红,任我怎么劝说也不愿意放水,要不是玄墨主动要求替我一下,搞不好他个大活人,还真会被尿给憋死!
“王爷和萧将军来了,现在外厅侯着。”知道我在这儿,月秀是不会妥协的,玄墨再好心把我支外面去。
“好久不见是挺想的,不过秀秀尿尿更是千古难见,我看完再去找他们吧。”
“。。。”
“算啦,算啦,我逗你的啦。要是你真憋坏了,玄老大回来肯定得骂我。你随便吧,我走啦。”背着手慢腾腾挪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开门!“秀秀好!”
三国时,张翼德当阳桥吼,喝断桥梁水倒流!现如今,萧夕夕开门大喝,吓得秀秀尿一半。
客房外的小饭厅里,立满了人。不过个个训练有素,人虽然多,却极为安静。唯一的店老板兼小二见我出来,一脸谗笑着对坐在正中品茶的锦衣华服公子道:“爷,这位就是您要找的萧夫人。”
哼,什么看谱识曲?分明是看谱识人!怎么?那家伙穿得漂亮点,随从多点就是爷,我光杆司令,没给小费,就不睬我吗!知不知道国际规矩?先为女士介绍男士!
越想越气,我冲那华服公子勾勾手指,“小样儿,过来。怎么一年不见,忘了礼数吗?”
华服公子苦笑出来。无奈将茶杯搁到一旁丫环手上,然后起身整衣,款步到我跟前,鞠躬行礼,“见过夫人。”
他是头儿,头儿都给我行礼了,那些个奴才们更是惶恐跪下一大片,齐声问安。
万般舒坦汇聚心头,脚下如踩了云彩一般棉软轻飘,周身畅快,连汗毛孔都舒展得淋漓尽致,总之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众人统一矮下半截后,就很清楚地看到某个爷们儿站得笔直,好似鹤立鸡群!
我不由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记得当年丫跪铭王爷的时候那个干脆!现在轮到我就这么牛叉!
报复性地把他从眼里忽略,我如摸宠物一般,摸摸铭王爷的脑袋,说:“哎呀!都老夫老妻了,那么客气干嘛?快直起身子让我瞧瞧有没有变得更帅?”
铭王爷又是苦笑,直了身子,吩咐众人免礼退出,然后也摸摸我的头。
“这些日子哪去了?”
“回家了。”我说,眼见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又放肆地摸上他的脸,左捏捏,右捏捏。“嗯。不错。脸蛋瘦了点,看起来更有形了。不过为什么眼角多了条细纹?拜托你又不是桃花眼,这样会显老的知不知道?记得睡前贴两片黄瓜!”
“回家?”某人扯嗓子咆哮,“需要去一年吗?连声招呼都没有!”
“算了,萧然。夕夕回来就好。。。”
“她会回来多久?今天还是明天?还是转眼间又没了?”某人大踏步近前。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美人师父骗我的好不好?”这话已经说了n多遍,舌头都要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