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我安慰地想,这种小谎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我总不能实话实说让人家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呀!好在昨个夜里张小玉一直酒醉未醒,回家之后,我又及时找了现代的衣服给我和美人师父换上,不然就要编我和他一起去学道了。
这时张小玉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贵宾卡。跳起来抢过,只看了一眼便尖叫道:“哇塞!打五折耶!所有的消费都是五折耶!包括给帅哥的小费!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若我没在古代呆过八年,或者没经历过那么多事,可能我会和张小玉一样,迫不及待,欢天喜地地去付约。可我已经看过太多尔虞我诈,颇受某几位有心计的老公的影响,遇到事情时,也会稍稍地用脑袋思考一下了。
“小玉有收过这样的请柬吗?我们都是天和的常客,理论上都应该有的。”
“没有。。。不过我昨晚是在你这里睡的吧?今天还没回过家呢,也不知道。”张小玉并不明白我的用意,说得很随意,“不过没有也没关系啦,上面又没写只限一人,就算带朋友去也不会加价吧?”
我轻轻一笑,不答她,又看向毛阿哥,“你早上来我这里之前,该先去过小玉的住处吧?你有见到请柬吗?”
“我没去过。打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机,就直接到你这里找人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多份请柬可以卖钱呢。”
张小玉不理解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财,一路上唠唠叨叨,抱怨不停。毛阿哥却比她安静多了,只顾专心开车,做个不多言语的好司机。美人师父最闹人。坐在车里看什么都新鲜,指东指西地问,害我回答得嗓子都哑了,还意犹未尽。
终于到了张小玉家。她又发了好顿牢骚才打开信箱,却惊讶地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她不信地又仔细检查了门缝角落,怕邮递员送错了,还问隔壁的邻居,却仍一无所获
“我真的这么没人缘吗?”她懊恼地哀嚎。
我被她逗笑,如哄小孩般摸摸她染成红色的长发,说:“乖,不哭。姐姐给你买糖吃。”
我给张小玉买了德芙巧克力,做为回礼她给我买了一套网式彩虹内裤。一共七条,七种颜色。我欢喜着收下。寻思着刚好可以分给六个老公和美人师父一人一条。谁也不用生气吃醋。可美人师父还嫌不够,说师为长,孝为先,硬要我再多买些礼物给他。我讲理他不听,他要动粗我又打不过,只好应他的要求又买了摇控玩具车,玻璃珠手机链,耐克运动鞋,男式化妆品,茶色太阳镜,和一支曼秀雷顿的玫瑰色女式唇膏给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满足,见我还剩点money,索性钻进理发店做个陶瓷烫,硬生生把及脚跟的紫发喀嚓到了腰部,还挑染上金色,直弄得像个妖精似的这才罢休。
逛街的时候有遇到乞儿。本着日行一善的原则,我将仅剩的零钱统统给他们,自己只留了信用卡在身上。
“小姐好心肠会有好报。我观你眉间稍宽,性子活泼。鼻根较低,易见异思迁。泪堂鼓起,单边有笑涡,貌似懒散,黑眸颇大,甚是有神。足见是个男桃花极旺的奇女子。可这桃花多了也不好。好也来,烂也来。眼下便似正有一桃花劫。小姐好自为知。”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我当成乞丐的道士拿了我十元纸钞潇洒而去,我茫茫然回头问道:“美人师父,哪家的道士这么落魄?都靠给人相面赚钱了?”玄门的道士都是给人家看风水,做法事,趋吉避凶加收学徒来赚薪水的。
美人师父状似无聊打个呵欠,“我哪里知道?道家支派众多,有打扮干静的,就也有邋遢的。”
一直逛到天色渐黑,我们到了天和门口。我出示了优惠卡,立刻有两个长像甜美的姐儿娇笑着把我们迎入包厢。之后又有帅气的waiter送来果盘啤酒零嘴等,堆满了两张桌子。
张小玉叉起颗葡萄送入口中,不客气道:“叫你们最帅的帅哥到这里集合!哦。。。还有再来些小姐,让两位先生也挑一下。”
那两位先生当然指的毛阿哥和美人师父。美人师父仿若没听见,一心拿着买化妆品时赠送的小镜子左照右照,自恋得快流口水!毛阿哥更是尴尬得两眼四处乱瞅,还一边假装咳嗽。
waiter认识我和张小玉,却不认识两个帅哥。今看张小玉今天一副大姐大派头,连忙应承下去。不一会儿就领了若干帅哥靓妹进来,一时间脂粉味和古龙香水味混合在一起,浓得让人想吐!
“费思特!”张小玉指着其中个子最高,模样也最显眼的超级帅哥几乎跳起来。“你,你不是出国了吗?”
“是呀。刚回来。”高个子帅哥笑笑,“选我吗?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墨色的眸子望向我,他微微鞠躬。绅士优雅又迷人。看得出来,他这趟出国多少些收益。
“可你的价钱好贵。”张小玉说着吐吐舌头。不甘又可惜。
“今晚五折。”
“哇!如果你没长价的话就成交!”
“成交。”
没再叫别的陪同。就算费思特不长价,而且打五折,我和张小玉半年的薪水也只够玩他一次。毕竟,他是整条红灯街的no。1!
no。1不愧是no。1,一对四也能应付的轻松自如。别想歪了,只是喝酒聊天喝歌而已。他相当懂得如何活跃气氛。懂得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哄得我们都乐呵呵地,心甘情愿被灌黄汤。
酒之所以好喝,是因为可以醉人。那种晕乎乎,暖哄哄的感觉宛如睡在云彩上,就算明知是阴谋,也宁愿冒险放纵地享受。
半昏迷中,感觉被人抱起,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人把我放到很硬的床上,又出去。然后又进来了很多人。他们摸到床边,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咬了正猥亵我脸蛋的一只手,然后在男人的痛叫中睁开眼睛,爬起来叫道:“费思特,你出来!”
这是个肮脏的屋子。墙壁上糊着报纸,看起来很斑驳。地上也堆着乱八七糟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闻起来相当不舒服。但最让人恶心的不是环境,而是那些个围住我的男人。他们或老或小,或胖或瘦大概有七八个,肤色黝黑,指甲又脏又长,好久都没有修剪过,甲缝里全都是黑的!他们的身上也很脏,像很久没有洗过澡的样子,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
我的话音刚落,屋子的木板门吱的打开了,被我叫到名字的男人很有型地斜倚在门边。他的个子很高,差不多比月秀还要高出半个头,有一米九几吧?他的样子也很帅,长着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嘴唇略厚却十分性感。整个五官凑在一起,很有些野性的味道。不过他的头发上擦了发油,梳成英国绅士的样子,这样的发型在理论上是不配他的气质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本事搭配到好处。
“你醒得真快。”他微笑着调侃我。半透明的薄衬衫只扣了下摆两个扣子,故意半露出古铜色的性感的胸部。
我也给他个笑:“本也没睡着。灌下去的酒都吐在面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