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斟满了酒,我擎杯递向他:“金帅哥,要不要来一口?”
他再次纠结了俊眉可以说连他那么一丁点人性化动作,都是拜我所赐。“在下萧然。”
我当然知道他叫萧然,从认识他到现在,他都跟我重复无数遍了。可我不喜欢他这个名字,我觉得还是金城武比较有气势。也更配得起这张超级俊脸跟金城武一模一样的超级俊脸!
我说:“名字不过是让人记住的代号,何必那么计较
他一本正经道:“祖宗赐姓,父亲取名,岂可随意乱改?”
我不服道:“不过是朋友间的呢称,又不是真叫你改名,干嘛那么认真?”
他说:“那也不行。”的
我郁闷到想把酒泼他脸上,可又一转念觉得怪可惜的,这木头帅哥的脾气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种好酒泼他身上岂不糟蹋了?
思及此,我忙把酒杯辙回,一仰脖儿,咕嘟咕嘟都吞下肚去。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冷道:“你倒真能安心吃喝,也不想想这酒菜吃不吃得。”
再扔粒花生米进嘴里,我笑道:“你是指这吃的里面会有毒吗?拜托!你那么厉害要我小命比放屁还容易,又哪会费这劲?”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都说了,你要杀我容易得很!你一开始不杀我,就说明有事求我,在你眼里或者说是利用吧。反正我知道我死不了。既然抓也抓了,跑又跑不掉,我干嘛不吃吃免费白食犒劳下自己的肚子?哎,你知道吗?你绑我那天我家小星星都做百合虾仁在家等我了,我家小星星做吃的可是天下第一棒!你害我错过一顿美食可得赔我哦!”
他嘴角抽动,看不出是笑还是冷笑,“你想怎么陪?”
“让我上一次!”想也没想我就嚷道。憋屈n多天了,终于把这句话从胸中吼出,爽!
原来木头也会变颜色。盯着那张蓦得通红的俊脸,我想。车子一阵剧烈颠簸,赶车的车把式大嗓门地吆喝几声,其中还杂夹着难忍的笑意。大概他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吧。
萧然再不跟我说话。不过脸色也不再木然,他糗着脸要车夫把马车驶稳了,并且还催再快!
又行了半月有余,萧然终于不再催着赶路了。即使表现得不明显,也能看出他的神情放松不少。他偶尔也会吃吃酒,浅酌一两杯什么的。
“到你的地盘儿了?”我问。
他微怔,可也没问我怎么会知道。松怠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似乎已经有恃无恐。
眼见那壶好酒就要被喝干,我坏心眼道:“你还是得小心点。他们不会放弃的。月秀性子温和或许好说话,要被朱君止抓到你,我打赌他会想一万种方法折腾你,然后再慢慢弄死你。”我相信他前些日子催得要死,就是为了躲他们!
他果然喝不下去了,洒杯擎在半空很是尴尬。我趁机忙抢来一口喝掉。
他好性子地不与我争夺,见我喝完了才道:“你怎不想他们可还有命来这里?那姓朱的教主得罪了你们皇上,现在朝廷已派十万精兵围剿他在昆仑山的总教,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还有精力追你?”
我吓了一跳,刚喝下的酒也仿佛变成石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你胡说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跟皇上扯上关系的?”
他说不上什么意思地看我一眼,没言语。
“你是说因为我?”
他淡淡颌首。
“你可还记得铭王爷?”
我摇头。虽然玄辰星已给我用药多日,可不知怎的我的记忆力却一直没有恢复。顶多看什么景物人事,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像所有人知道我失忆时一样,轻叹口气,可下一秒又变得面无表情道:“那你可还记得方顺舟?”
我再摇头。
看不出萧然平时挺冷情的,竟然会有耐心给我一一解释清楚!
由他的解释和我的推断,再加上零星冒出点记忆灵感,我分析出具体事情大概是这样滴:
方家是少有的富贾大户,而我曾是方家少爷的红颜知己。他说的铭王爷与其亲兄当今圣上早有不和,一直暗中拉拢势力。方家如此巨富,他想当然也会设法结交。而这时皇上也看出些端倪,也派人捎话给方家。方家当家是方菲,也就是方顺舟的父亲,他从商精明,为人却迂腐。他既想得铭王好处,又不敢背弃皇上。这种长时间的举棋不定,无论在皇上,还是在铭王眼里都是背叛的迹象。
于是很难得的,一向不和的兄弟俩,竟然默契得同时出手了。
先是皇上软禁了方菲,名义上却说要给他官做。如此一来铭王更以为方菲拿了自己好处,却又投靠皇上,便报复得亲手写了丹青,故意封成密函的样子送到方菲老家。当今万岁闻迅以为是什么机密,于是重金收买了与方府亲近的人做眼线。可是丹青就是丹青,再如何侦察也察不到什么。皇上失了耐性,终于龙颜大怒,欲治方菲死罪。铭王爷眼见离间计得逞,更扇动一干朝廷党羽连名上奏,硬加了个结党叛国之罪,把方家满门抄斩。
方家诛族,家产本应允公,可是铭王势力极大,竟插手虚报了数额,将大部分财产据为己有!当今圣上虽略知一二,可因抓不住把柄,奈何不得!皇上心里清楚,要搬倒这个兄弟,必得有些罪证。他更派人去寻铭王给方家的“密函”。只是他千寻万寻亦未想到,那幅密函丹青,早被方家公子方顺舟,当做重礼送给好友于秀才!
当时我刚同方顺舟打得火热,方顺舟甚至将祖玉送我,欲纳我为妾。再加上方顺舟死前曾托人送书信于我,如此便使得我成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