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的罪过,他作为哥哥一定要教训他一下。既然我在这里每呆一年就要拜掉美人师父一年的修为,他就要我一直呆下去!
他还说我贪玩,没责任感,做事随性不顾他人……有一天肯定会不管他们回自己的地方。他必得用我一分血,融合他们十分血下咒,才可以以多取胜,拉着我不让我走。朱君止和月秀也是知道这点才配合他的。只可惜我喝得太多了,使他们控制我的力量弱了几分,他打算以后再找几人,多做一次咒术。
我华丽丽地晕倒就不用提了,我早上醒来时问玄辰星:“他们怎会让你先跟我洞房?”
他一点也不在意道:“月秀已陪了你好多天,自然不好意思跟我争。我昨天给朱君止上药时不小心把他的伤口又弄裂了,他当然也没体力跟我争。”
我差点又华丽丽地晕倒,我说:“那你不怕他伤好找你麻烦?”
他说:“血咒是我做的,我要有了麻烦他们也控不住你。他要不想自己的娘子突然没了,自然会懂得处理。”
朱君止真的说到做到。吃了早饭就带我出去玩了。他破天荒没像以往那样独霸着我不放,邀了月秀同行,就留玄辰星自个儿在客栈看门。我想这是他故意的,他不好跟玄辰星起正面冲突,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变着法孤立他。
玄辰星却没说什么,很了然地笑笑答应。他给我准备了很大的斗篷遮住身后的翅膀,嘱咐我说:“早些回来,我煮百合虾仁等你。”
一听说有百合虾仁吃,我哪也不想去了,玄辰星做的东西好吃得能让人咬掉舌头!尤其一想到百合的香甜,还有虾仁的鲜美……我那个哈啦子啊……
“走了,娘子。”朱君止不由分说把我抓上马车。脸色难看得好像吃了苍蝇。玄辰星再战得胜,当然笑得得意,就连一旁的月秀看他俩斗得有趣,都忍不住上弯了嘴角偷笑出来。
路上无话。集市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我们坐在马车里足足晃悠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俩小时才到。
远远看到喧嚣所在,我等不及马车停稳就跳下去。本再想提轻功飞扑近前看个明白,朱君止却先一步牵住我的手道:“娘子莫急,此处百姓众多,不好卖弄风头,咱们快些走过去就是。”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我也只能听从,只可惜我一路小跑还要抻着脖子想先睹为快,结果到了集市却弄得脖子酸痛,不得不央求月秀帮我揉揉。
月秀表面上酷,其实最温柔了,他有手力,又不舍得弄疼我,正好拿捏得准力度,做这种事自是再合适不过。
集市上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常。我看孩子堆中有个吹糖人的非常有趣,就凑到跟前仔细地看。可那卖糖人的是个年轻小生,面皮薄得很,被我看着看着竟然红了颜面,夹着东西另寻摊位!
我嘲笑人家窘状,朱君止却也取笑我道:“娘子面上就写着色娘二字,人家看了当然怕。”
我不依地追着他打,就在人群中嬉闹开。
跑闹中不知不觉隔出段距离,这时有两个陌生人闪到我身边,突然出手一左一右架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却听身后大喝:
“放手!”
是月秀!我意识不好,立马扯了嗓子高八度地嚎:“救命呀!警察打人啦!”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却世风日下。你要说抢劫了,杀人了,肯定所有人都跑远远的,你要说警察打人,铁定一万个人围过来看!
可能我嚎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别说没看热闹的凑过来,就那两个抓我的也被我震得松了手,一个劲儿直捂耳朵。
趁这时我提了轻功赶紧跑,边跑不忘回头张望,就见月秀已挥舞长鞭和那两人打在一处!
“娘子看,这是什么?”朱君止变戏法般出现在我对面,我一个没留神一脑袋撞他身上!
揉着鼻子我气恼道:“看什么看?你没见月秀跟人打起来了?”
他不在意地瞟去一眼:“娘子不必担心,那两人虽也算好手,可打不过月秀。我刚见那边有千层糕,就给娘子买了点,娘子尝尝好吃吗?”
千层糕又酥又甜,入口即化,而且刚刚做好,捧在手里还热乎乎的。我吃得开心,也不害怕了,笑道:“谢谢相公。”
他听我叫他相公喜得什么似的,一把抱住我,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又有十来人从嘈乱人群中窜出,向我们围来。
为首的一个从身后布包里抽出长剑,对朱君止道:“朱君止你好大胆子,连朝……连主子的人都敢杀!主上有令,今日要把你的人头和那女人一起带回去!”
朱君止冷冷一笑,看也不屑看他们,他把千层糕全都塞在我手里,哄道:“娘子去别处吃去,为夫陪他们玩玩。”
玩玩?他伤还没好呢吧?我不安地想。直见了月秀已解决掉他那两个,正向这边过来才答应了。
身形一飘飞退到远远一处馄饨摊前。摊主见有人群殴,早就吓得没了影。我正好可以吃白食。
左一口馄饨,右一口千层糕。虽有点不是滋味,可也吃得挺带劲。朱君止和月秀已经跟那帮人打起来了,刀光剑影拳打脚踢,够劲得我想吼古惑仔主题曲!
什么人走进我,我回头一看,是一张巨熟悉的脸!
“萧姑娘,请与在下走一遭。”
“啊?你是……”有半湿的手巾捂上我口鼻,我挣扎了几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五十八章
于我来说,被绑架并非想象中那么糟糕。正好我对被玄辰星他们监禁也有些反感,要不是我不会武功怕偷跑时被抓到,我早就跑路了。由此说来,我还要感谢绑我的人呢。
马车赶得很疾,不过因为车厢里铺了厚厚的绵絮,我坐在里面倒也不觉得十分颠簸。矮矮的小桌上有温热的酒,酒水不知道用什么酿的,颜色碧绿,味道香醇得不得了!我禁不住诱惑,一再筛出啜饮,再不时往嘴里扔两粒炒花生米,那感觉甭提多惬意了。
于我相比,与我相距二尺远,坐在车厢另边的人神色就严肃多了。一张俊颜如雕刻的木头,半点表情也没有。若不是俊朗的眉宇偶尔纠结那么一两下,基本可以把他当摆设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