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他们mǔ_zǐ负责,但绝不会以婚姻的形式。”
一片哗然。
“你是说你劈腿?”
滕亦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话,只是站起身,在保镖的护航下快速离开。
坐在七人座保姆车里,滕亦辰盯着车外快速后退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记忆中她很喜欢坐公车。
她喜欢戴着大耳机,后来她告诉他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就戴着大耳机。
她喜欢躲在公车的最后一排,可以没有目的地,只是盯着窗外,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有阵子他很喜欢陪她坐公车,两个人相互依偎,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们的那趟公车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那时候青涩张扬,可以爱得惊天动地无所顾忌。
收到短信时他在录一期专访。
其实那个号码是她专属的,手机贴身放着,一直保持在通话状态,即使再没抱希望会有她的消息。
没有想过会再收到她的短信,那么倔强的人。
她说:一辈子其实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遥远。
那一刻红了眼眶,哽咽地差点呛到自己。
逃命似的冲到厕所,用冷水狠狠泼醒自己,抽掉了半包烟才平静下来。
然后告诉镜子里的自己,是自己的选择,像她说的那样,像个男子汉吧。
然后回到录影棚,对着镜头,如她希望地那样笑。
车子到达机常 他厌恶机场,机场有他最多的回忆,因为太过甜蜜,所以惧怕。
不知道机场对她来说是何意义,但对他来说,那是她对爱情的妥协,是对他的无悔。
有一年的机场,他去美国工作,她在美国读书,她来接他,拉着他在一面中国国旗前照了相,飞扬的唇角他一直记得她那天的笑,妖气散尽,如那一刻他们身后飞扬的新雪,充满对生命的热忱和喜悦惊人的可爱与真诚。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爱人。
她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像爱孩子一样疼惜他。
她出门时喜欢牵着他的手,她说怕自己走丢了,但其实她只是想依偎他,他知道,而且很享受。
她喜欢装傻,喜欢依赖他的感觉。
他们会闹别扭,但她不会总是要求他先让步,她就是这样的女人,绝不会因为被他宠坏而从头至尾都等着他主动向她道歉,她会很小心翼翼地跟他撒娇,化解分歧。
总是在想她的好,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都能与美好的回忆挂上钩。
再来,哪怕是吵架,都变得让人怀念。
一直想,几近自虐地想。
拍戏的空挡,一有可以思考的空间就开始想。
总是在想,能多想一秒钟也好,很想很想她,想到想哭,想到几乎崩溃,可还是在想,不停地想。
想到坐立难安时就摸摸心头的纹身,这是会在他们身上一辈子的印记。
想象可能此时此刻她也在想念,这是他们最后的牵扯。
他不想再在钱佳瑜的问题上有什么牵扯,错了就是错了。
和她分开后再没见过钱佳瑜了,除了孩子出生的那天。
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她总让他想起自己这辈子最荒唐的失去,可他却无法将她从他的生命彻底推离,首先她是他孩子的母亲,然后她还是他的工作伙伴,千丝万缕。
有时候想,算了,就这么纠缠一辈子吧,跟她耗着,总要有一个人陪他一起煎熬的。
很多夜深无人的时候,明明很累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些时候意志很容易就动摇了,掏出手机,反复看着她的号码,似乎光是看着这组数据就能望穿天涯海角看到她的脸了。
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却不敢。
怕自己会推翻所有的决定不顾一切想要回到她身边,怕强求她。
登机后就闭目养神。
寂静的头等舱,充斥在耳边的是此起彼伏的键盘声。
他是搞音乐的,那键盘声很有规律,竟是好听,于是睁开了眼。
先注意到了男人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快速在键盘上飞扬。
那男人和他隔着一条走廊,此刻正通过卫星电话和地面连通。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低沉的嗓音像寂静空灵的大提琴。
并不是故意窥探,可就那么看到了特意显示的桌面,似乎打电话的男人也为了欣赏。
画面背景是漫天的红霞与夕阳,海天一色,女人的侧脸占了半个画面。
那女人,完美紧实的侧面线条,她半眯着眼,耳畔插着一朵花,神情懒散,微微上扬的唇角与下巴说不出的性感。
全身肌肉瞬间僵硬,他盯着别人的电脑出了神。
男人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失态,打完电话后指了指照片。
“我媳妇儿,比明星还漂亮是吧。”然后像孩子私藏宝贝一样把屏幕合了起来。
这才正眼打量起那个男人,不知是不是那句“我媳妇儿”的关系,竟生生多了一丝挑剔与敌意。
这男人太出色了,靠不住;太有钱,不可靠……晃神时心里又一阵抽疼,似乎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挑剔别人了。
没有了睡意,13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中竟睁着眼度过了全程,在想,也许会再有和她有关的只字片语……
那男人很忙,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键盘声一直没有停过,连他身边看似秘书的男人也架着眼镜全程忙碌。
“boss,到时间了。”
一句话将滕亦辰翻腾的心思也牵扯了过来,直觉地认为,和她有关。
果然那男人拿起电话。
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他的表情异常柔和。
“小妞,起床吃药了……小爷我快到了,还有2个小时……别介,在家等着,我跟奶奶说了,她说去熬汤给你喝……哪儿啊,你多陪她聊聊天不就好了……尴尬什么?皮痒了你,好好说,将来得对着一辈子的……乖,赶紧把病养好,等小爷回去重重有赏……感冒也是病-…得得,多说几句就嫌我啰嗦了,有这么当人家媳妇的嘛……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