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改明儿回去就架你去领证儿……好!好!我这边安排好就回去啊,别太想我……”
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吃吃笑了小会儿才变换表情再次投入工作。
滕亦辰有些犯傻。
似乎,世界就这样和他脱节了。
知道她一定会有新感情的,可是从来没想过就这样碰个正巧,还不知道,会有个这么好的男人。
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不敢想罢了。
她配的,她合该有最好的男人配她,可是明明知道,却还是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无法接受。
交握在身前的拳头狠狠捏紧,努力隐忍着情绪。
很嫉妒很嫉妒这个男人,嫉妒到想要杀了他!
下飞机时故意放缓了行动,和那个男人正面相遇了。
不习惯的仰视姿态,似乎也预示这他们之间的处境。
不对,这个男人拥有了全世界,而他失去了全世界。
很嚣张的人种,光是走路也威风八面。
有些人天生有嚣张的本钱,让人羡慕,有些人除了投胎投的好之外,造化更好,让人嫉妒。
滕亦辰从来不会去羡慕嫉妒别人,唯独某个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他最想要拥有的女人。
不是说好死都要死在一起吗?不是说好要结婚吗?不是说好一辈子不分开吗?什么是爱她一辈子?什么是就算全世界反对也要在一起?是他先转身离开的,怎么能怪她也转身离去了?曾经以为他们的相遇是前世今生的永恒,他一直笃定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世人传诵的那些神话,可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只有热恋中的人才觉得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
他们的爱情,绚烂的燃烧过后,只剩灰。
从来不敢去主动探听她的消息,还是会心疼,甚至害怕遇到她。
没设想过再次遇到她的情形,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部电影的隐形拍摄,偌大的商场大厅,他竟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与三两好友坐在二楼的coffee bar里,谈笑生风。
丰腴了些许,气色红润,神色清爽,说到动情处连眉毛都在笑。
视线怎么都移不开,竟红了眼眶。
很想大步上前和她说上几句话,即使寒暄客套也好。
这一刻,他的爱情就如同一出独角戏,他以为他有多爱她,到头来却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曾经最亲密的两人,如今变成了人群涌动间可以擦身而过的路人。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她的腹部微微突起,紧身的t恤隆起幸福的弧度。
她的左耳,钻石耳钉熠熠生辉。
她有三个耳洞,左耳的第二个耳洞是认识他以后和他一起去打的,那个耳洞上穿着一枚钻石耳钉。
他们说好一辈子都不拿下来,他们要一辈子相爱。
他们说好,只要心里还有彼此,就不会把耳钉拿下来。
转身,狼狈地躲回了自己的世界。
关在房间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第二天去看了孩子,那是他的选择。
一个人去了西藏,她最想去的地方。
抬头看天,感觉天离他一下子近了好多好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远处寺院传来钟鸣,圣洁悠远。
相爱却选择放手,选择了放手却不懂怎么忘记。
黎笑,我一直以为我爱上的是那一年的你,现在才明白,我只是爱上了那一年的自己……可是黎笑,我找不到自己了,你把他丢到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没完就急着番外,也只有我了。
接着忙,接着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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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 25
"noveltext"> 奶奶带来的祖传戒指连模样都长得很“祖传”,传了好几代的银包翡翠戒指,老坑玉,年份老、色高、水分足,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黎笑是万不敢戴在手上的,太高调,不好保管,怕磕到碰到。
方晏儒弄了条链子给她挂在脖子上,还取笑了她一番。
“光是这个就怕了?将来那些玉可都要你保管啊,我爷爷那块玻璃种老坑翡翠佛价值连城,说是要给我儿子的。”
“方晏儒,我想退货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不成!不给退货1耍赖地抱住她,顺便揩油。
晚上被带去见了方晏儒的几个发小,其实无非就是莫家几个兄弟,连奶奶外婆都见了还有啥好怕的。
黎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看透了红尘似的,都无所谓了。
“贱内。”方晏儒如是介绍黎笑,以示郑重。
“贱外?”黎笑看着方晏儒眉一挑,假洋鬼子。
小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得,终于见到你了。
黎笑啊黎笑,今晚你有好多事儿要跟我解释吖。”
“其他人你都认识的,这是霍晏宁。”方晏儒指指一黑黑壮壮的男子男子身着军装,好不神气。
“小北的老公,啊,小北去东非了,过段时间才回来,这小子自由时间到期,被抓回来参军了。
他妈见我名字好听,也给起了个‘晏’字头的。”
“你怎么不说是族谱编得好,轮到我们这代刚好晏字辈。”霍晏宁失笑,上前介绍自己。
“我是霍晏宁,虫子的表弟,他爷爷是我舅爷爷。”
黎笑被小米和另外跟着男人们一起来的女人拉到了一边。
这种场合,男人们带的都是合法老婆,里头还是有几个花的,但莫家小七在的场合,第三者是绝对要止步的。
“怎么,就她了?”方晏儒也和男人们到了包厢另一边。
男人的聚会,男人的谈话,竟没有一个人点烟。
“就她了。”方晏儒使劲一点头,眉眼生花。
“瞧你笑的内恶心样儿1“小北答应嫁你那会儿你笑的样儿更恶心。”两人一坐下就开始抬杠了。
“等这姑娘要嫁你的时候你铁定比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