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猜想,不过,不摸一下她那边的情况,我不放心,你也应当看出来,这李佳氏颇有心思,我就怕她趁瓜尔佳氏禁足这几个月里,走一些邪路子用以固宠,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如何肯罢手,这样的话,对贝勒爷身子极为不利。”福蕙分析其中的可能。
刘嬷嬷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便领了命退了下去,李佳氏那边,她自会加紧活动。
西院,瓜尔佳氏终于可以踏出房门,三个月禁足之期已过,如今可以自由活动了,她自然是不能再等,三个月说短不短,但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长得足够他变心了。
瓜尔佳氏换上了出行服,带着倩兮出府,直奔四贝勒府。
翌日,瓜尔佳氏一早便去了福蕙房里,禀了说四福晋邀她一同入宫,福蕙虽觉奇怪,到也没阻拦。
得了福蕙的同意,瓜尔佳氏出了府,跟随四福晋一同进了紫禁城,她一名侧福晋在无召的情况下,也不是跟随府里福晋,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宫的,所以她昨日才求了四福晋,今日带她入宫。
入得宫后,瓜尔佳氏便带着倩兮与四福晋分道扬镳,四福晋去永和宫请安,而她则去了乾东五所中的二所,也就是原先五贝勒在宫中的住所。
进了二所,里面还是有些太监宫女洒扫,也还有少许伺候的人,其中有几名老太监她都认识,还是她未嫁于五贝勒之前,便在这二所里当差的,见了瓜尔佳氏,忙上前来打千请安。
“李公公、张公公、郑公公都请起吧。”瓜尔佳氏忙让他们都起身,这趟,她还得有事求他们,自然得客气些。
几位公公起身后,瓜尔佳氏笑道:“这么些年没过来,我也着实有些想念,今日想在这二所歇个脚,不知可否?”
“主子说得哪里话,自然是可以的,请,请,里面请。”领头的李公公忙应了话,请了瓜尔佳氏进了房。
瓜尔佳氏进去后,留下了李公公在房里,其余的公公便遣退了。
“公公,今日我们主子有件事相求,还望公公不要推脱。”倩兮得了瓜尔佳氏丢的眼色,便摸出了袖中的银锭子,边笑着说话,边将银子塞进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一愣,在这边当差,实是个闲差,平日毫无油水,今日突然就得了笔横财,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也没那么糊涂,要是什么难事,就算他收了银子,也无法办妥事情,到那时怕得要罪眼前的贵人主子,于是便犹豫着推拒了,嘴里忙道:“主子可别介,奴才自知无能,要是难办的差事,怕只会耽误了主子。”
倩兮当即重又将银子塞了过去,嘴里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能请了五贝勒过来一趟,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李公公听了这话半信半疑,踌躇了一番,终还是抵制不住钱财的诱惑,伸手接过了银子,忙收进了袖中,躬身道:“奴才自当尽力为主子办妥。”
瓜尔佳氏这才开口道:“瞧着时辰,五贝勒怕也快下朝了,你这就去道上等着,瞧见贝勒爷后,定要将他请过来,只要贝勒爷进了这间房,就没你什么事了,这银子便安安稳稳地落了你的袋,知道没?”
“喳,奴才这就过去。”李公公领了差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出去后,瓜尔佳氏与倩兮也忙活起来,从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妃色绣折枝芍药的琵琶襟袍子,取下头上的所有头饰,只簪上一朵芍药绒花,让倩兮在她额间点上朱砂,一切按贝勒爷早年最喜欢的样子打扮妥当后,便让倩兮去她原先住的屋子里取了古筝,这把古筝从她离开紫禁城,去了贝勒府之后,便一直悬挂在墙上,无人弹奏。
瓜尔佳氏这边打点着,那边胤祺下得朝来,在夹道上便见到了李公公迎了上来,说是二所里有些事需要他去打点一下,胤祺平日有事无法出宫的话,也还是会在二所那边歇息,所以不疑有他,随着李公公就去了二所。
胤祺刚一踏进二所,迎风便飘来了一阵古筝之音,不觉愣住,恍惚间,想起了这熟悉的筝乐之声,那是以前芷澜最常弹奏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惊异
李佳氏这边还未探出点什么,福蕙却发现,胤祺在瓜尔佳氏房里又开始留宿了,心想,这女人还真有些手段,这么快便又风生水起了,看来自己是一点都松懈不得。
没过几日,刘嬷嬷便告知了福蕙,说已经搞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不过,从那丫鬟嘴里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让她平日多留份心,要是有一丁点苗头都要过来禀报。”福蕙没得到什么坏消息,心里稍稍舒了口气,不过,还不能就此放松下来。
“福晋放心,奴婢已经交代过了,无论有何风吹草动,那边都会漏消息过来的。”
如今李佳氏身边已经安插了眼线,福蕙也放心了些,又问了些杂事后,便让刘嬷嬷退了下去。
这个还没摸透,那个又起来了,福蕙坐在炕上,心里想着这事,不觉心烦,怎么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
李佳氏那边一直都没消息,可渐渐地,福蕙又起了别的心思,最近几日,她瞧着胤祺气色恢复地非常迅速,前几日还颇有些萎靡,这些天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瞧着,真真是容光焕发,仿佛比往日的精神头还要好上几分,起伏如此之快,让福蕙愈加琢磨起来,这边李佳氏她一直盯着,没见有什么动静,而近几日,胤祺除了李佳氏和自己房里,便只有亲近过瓜尔佳氏,难道……
有了这层心思,福蕙心底愈发不安起来,再偷眼瞧着一旁的胤祺,此时正手指敲着炕几,嘴里轻哼着小调,真是许久未见他如此好兴致了,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寻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探探胤祺的口风。
是夜,
福蕙使了些温情小意,把胤祺留在了房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福蕙觉着,胤祺今晚比平日更显得龙精虎猛,搂着她几度缠`绵,弄得福蕙身子软绵得似一滩子水般。
人虽又疲又软,可正紧事还没忘记,于是翻个身,脸靠着他的颈窝,轻声道:“爷,最近瞧着气色很好,是不是朝上有什么喜事?”
胤祺虽也有些乏了,可福蕙想和他说会话,他也乐意奉陪,手一伸便落在了她腰际,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