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没什么大喜事,还是往常那些差事。”
“那是请太医开方调养过了?”福蕙继续轻声试探。
“爷又没病,调养作甚。”
这样的话,得了赞赏和看过大夫这两项便否决了,福蕙更加深了心里的揣测,“那就是心情好,最近府里也没什么大事,蕙儿想着,定是其他妹妹伺候爷妥贴的缘故,尤其是侧福晋,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最是伺候的好。”
胤祺一听,勾了福蕙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笑道:“你个小醋坛,又吃味了?”
福蕙头一撇,让了开去,微嗔道:“哪有,蕙儿只是想着,改天要去向侧福晋讨教讨教,那样蕙儿也能更好地伺候爷。”
胤祺勾唇一笑,将福蕙重又揽进怀里,“芷澜进府是最早的,伺候得妥贴些也是应当,你无需介怀,近些日芷澜重又拾起了古筝,许是听了这筝声,才会心怀通畅,人也精神不少。”
“那真当好好赏侧福晋了,将爷伺候得这般好。”福蕙嘴里虚应了一句。
“此是本分,何须赏赐。”胤祺到也还没宠爱得没边。
“嗯。”福蕙轻嗯了声,便就此将话搁下,不多时,胤祺已然酣睡,福蕙却半阖着眼,脑中心思百转。
自从那晚后,福蕙便一直在想这件事,前世清穿小说也看得多了,什么带空间、带异能的女主都见过,心里虽知道那些都是虚构的,可如今她自己都亲身经历了清穿这件匪夷所思的事,那么,更不靠谱的事都有可能成真,难不成,瓜尔佳氏真的带有空间或异能?
福蕙是越想越毛,真要是瓜尔佳氏带着什么逆天法器,到时候只怕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
可福蕙再急也无法,瓜尔佳氏一直很谨慎,除了倩兮,其余的丫鬟全都不得重用,而倩兮是从她自己家里带来的,据说跟了她十来年了,收买或利诱都不见得能成功,而她如今是侧福晋,没点实证,自己也无法撼动她。
福蕙坐在园子的廊下,一边愣愣看着刘嬷嬷和巧玉拉着学步带,在训练诚哥儿、信哥儿迈步走路,一边心里闷闷地想着这件事,连教孩子们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兴哥儿、兴哥儿,来,小球踢过来。”身后传来了叫唤声,福蕙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兴哥儿的奶嬷嬷们带着兴哥儿进了园子,正在茉莉树下玩球,福蕙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兴哥儿过来,同诚哥儿、信哥儿一同玩。
“砰”一声,福蕙还未出声,便听到一声响,眼见着兴哥儿脚下趔趄摔了个跟头,这下看来摔痛了,兴哥儿当即便呜呜哭起来。
福蕙忙紧着几步走向前去,奶嬷嬷们一见福晋,忙上来行礼,福蕙摆了摆手,道:“别忙着行礼了,快去请大夫进府来瞧瞧。”
其中一名奶嬷嬷得了话,忙忙小跑着出了园子,福蕙出声让另一名奶嬷嬷抱起兴哥儿。
奶嬷嬷哄了一番,兴哥儿哭声渐止,半晌,抽抽泣泣道:“额娘,痛,光光,不痛。”兴哥儿边说着话,边指着自己的膝盖,想来是膝盖摔痛了。
福蕙起先到没将兴哥儿的话听进去,只是没想到,兴哥儿挣扎着来拉福蕙的手,还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嘴里又道:“光光,不痛。”
兴哥儿这话嘴里嚷了几遍,终引起了福蕙的注意,不知怎的,脑中便起了个念头,于是将手轻轻在兴哥儿的膝盖上抚摸,嘴里试探道:“额娘用光光,兴哥儿就不会痛了,对吗?”
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成想,兴哥儿听了这话居然用力地点了点头,犹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笑来。
福蕙的手僵住了,心头擂鼓般咚咚直跳,小孩子的话是最单纯不过,兴哥儿所指的光,可以止痛,那不就是说,瓜尔佳氏有某种不可知的异能。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福蕙愣怔间,身后传来请安声,将福蕙唤醒,转过头去,几步之遥处,瓜尔佳氏正半蹲着,行半蹲礼。
福蕙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沉声道:“侧福晋请起。”
瓜尔佳氏这才站直身子,转眼看向奶嬷嬷怀里的兴哥儿,想来是得了通报,知道兴哥儿摔了,这才赶了过来。
兴哥儿见了瓜尔佳氏,忙双手一伸,想要额娘抱,嘴里嚷道:“额娘,痛,光光。”
这话一落,福蕙忙暗自注意瓜尔佳氏,只见她明显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几步上前,抱了兴哥儿过去,这才转脸看向福蕙。
福蕙如今心绪已经稳定许多,瓜尔佳氏看过来时,她神情表现自如,瓜尔佳氏只看了她一眼,便重又行礼道:“兴哥儿摔了,妾身得带他回去,待会大夫会过来瞧的,容恕妾身先告退了。”
“早些回吧,待会让大夫仔细看看,别留了疤。”福蕙应付了一句,便让瓜尔佳氏回了。
直至瓜尔佳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外,福蕙才伸手捂住胸口,一屁股跌坐回藤椅中,刚刚瓜尔佳氏虽只是微微一疆,平时看不出什么,可她本就有心留意,自然逃不过她的双眼,这一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她的猜想十有**不会错了。
接下来几日,福蕙一直心绪不宁,这么个危险人物待在身边,叫她如何能安心,看来,这瓜尔佳氏不除不行,可如何除呢?
要神不知鬼不觉除去一名侧福晋,这难度相当高,福蕙自认还没这种天份,更何况,她还有异能,只怕寻常毒药、暗杀什么的也动不了她,而且,那些手段福蕙也做不出来,搞不好没将瓜尔佳氏给毒害掉,自己反而提心吊胆落下病来。
这事弄得福蕙闷闷的,整日神不思蜀,连带诚哥儿、信哥儿玩的兴致都没了,整日窝在房里。
这日,她正倚在炕几边上,愣愣寻思着,刘嬷嬷进来了,一进来就遣了巧玉她们出去,关了房门,颇有些神神秘秘。
房门关了,刘嬷嬷几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福晋,李佳格格身边的那丫头刚来寻了奴婢,告诉了一件事。”
这几日,福蕙一直烦着瓜尔佳氏的事,早把李佳氏丢在脑后了,如今听了刘嬷嬷有她的消息,也就收了收神,问道:“什么事?”
“那丫头也只是推测,还不能确定,说是这些日李佳格格月事来了,却一反常态,不让丫鬟们伺候她更衣,可是染了癸水的血污亵裤却有换洗,那丫头觉得事有蹊跷。”刘嬷嬷娓娓道来。
蹊跷?这么说,李佳氏极有可能跟本没来月事,此番故弄玄虚就是为了隐瞒此事,那么说……
她怀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