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闭了闭眼,心疼如绞。
他手攥得紧紧的,不能再紧了。他闭着眼,面沉如铁:“徐子白,你给我闭嘴!”
他对于这个小他三岁的胞弟一向是宠溺的。对他好,让他开心已成了一种习惯。只要他露出一点委屈,他照顾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当面,他拒绝不了徐子白。
所以,这才是他不得不对徐子白避而不见的原因。
但是今天……
他必须狠下心。必须!
他深深闭上了眼。
徐子白咬着唇,目光又是怨恨又是不忍地在徐子墨脸上转了一圈,才挪开,又觉得舍不得,狠狠地再看了一眼徐子墨,才甩袖而走:“二哥什么时候为我找到我说得那个人,愿意和我共伴一生的,再来找我好了。”
说着,人已出了大门。
徐子墨顺着看去。
他走得极快,短短几息间,人已到了院门口。
隔着半开的褚红四合如意纹窗棱,徐子白的雪白背影被切得支离破碎,巴掌大的一小块,形状是不规则的,太小了,太小了,太陌生了。可那还是他,只是他不认识的另一个他。
白梅花的幽香残留,可人却走远了,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手心这才松开。
已满是鲜血。
他疲倦地闭上了眼。
他该怎么办?
第四章
徐子墨当年战场受伤,又遭中毒。因不知系何毒,拼尽徐子白和顾大夫之力也只保住徐子墨性命。但体内余毒一直未清,身子到底损得厉害,每日至少得用三碗药拖着。
晚间,老嬷嬷又端来了一碗药:“二少爷,该吃药了。”
徐子墨还想着徐子白的事,拿起药碗,眉头都不皱,一饮而尽。他将碗随手递了出去,又自言自语道:“嬷嬷,你说,我去北疆住着怎么样?”
徐子墨年纪小,对他思艾也许只是一时糊涂。
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能由着他。可两人毕竟是亲兄弟,同居一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日日晃在他耳边眼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