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无语,他忘记了文佩失去记忆的事情,只是对她像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不满,两个人短暂的沉默了,陆振华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文佩还在打量陆振华。
“要离婚的原因,我想秦律师都告诉你了,不为别的,请你为依萍考虑考虑,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文佩从打量中回神,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感觉,毕竟陆振华对于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想想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免得浪费时间。
“放了你们?你还真有胆量敢说,傅文佩,是哪个给了你胆子敢如此丢我的脸,竟然提出离婚!我告诉你,你傅文佩生是我陆家的人,死也是我陆家的鬼!”与其说陆振华被文佩的话激怒,还不如说是恼羞成怒,被女人甩了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之前因为愧疚,而且他内心多少有些觉得文佩是利用离婚这件事来争取自己的注意,所以没那么生气,却没想到一见文佩,初始就被她陌生的态度引起气愤,后来她说失忆,愧疚又上心头,然后文佩那句高抬贵手又激起了他的脾气,难道自己是恶霸吗?竟然还用了这样严重的字眼,气上心头,陆振华自然本性流露,还挽回什么,这女人本来就是自己的!
“陆振华,我想如果这件事闹上法庭,法官也会有所判决,我是看在你是依萍父亲的份上,才同意和你谈一谈的,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态度,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文佩眉目冷淡的看着陆振华,有种想离开的冲动,她觉得自己试图和这只瞎豹子谈话讲道理完全是脑残附体了。
“你!”陆振华被气到无语,站起身举起手,看着文佩淡然的脸,却下不去手。
“动手啊!不是说没有依萍这个女儿并且要掐死她吗?现在就连她的母亲也一并打死吧!传出去,让你这个只会大女人的黑豹子再夺荣光,多好啊!”文佩看他抬手欲打自己,心中愤慨,除了打骂,这个陆振华还能做什么?连好好的谈话都做不到,难道他有狂躁症的?!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你以前的温柔宛然都哪里去了?!”陆振华这个贱/男人,被文佩这么一冲,竟然软化了下来,他轻轻的放下手,慢慢的坐下,文佩是真的变的不同了。
“对不起,我不记得我有像你说过的那样温柔宛然过,陆振华,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们都不可能在走下去了,当我茫然的从病中醒来,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依萍,她为了我们的生存,差点被房东占了便宜,考上音乐学院却没钱去上,只得辍学寻工来养活我这个没用的母亲,若不是后来我们遇见了贵人,给了我们工作和住处,也许你只能在报纸上看到我们母女的尸体了,你知道我看到依萍浑身伤痕的从那边回来,我的心有多恨?陆振华,你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挥鞭,你就没有想过她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吗?你让她骄傲的内心怎么接受?你让别人怎么评论她的名声?陆振华,你不配做依萍的爸爸!”陆振华的软化反而激怒了文佩,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无耻之极,竟然还敢提以前,干脆今天撕破脸,自己这些话早就想指着他的鼻子说了。
“依萍实在太倔了,若她肯稍微软化一点,我也不会被气的失去理智,这件事,我承认是我过激了,可总不能一次就定了我的刑,总要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陆振华这一次没有生气,文佩所说的都是事实,也是他早几天就明白过来的内疚,他有些语重心长,也有几分真心想要挽回。
“你那边所谓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们母女面前耀武扬威,一副施舍乞丐的样子,依萍也是我的心肝肉,我也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养的,凭什么受这样的屈辱,凭什么受那份鄙视?依萍到那边去,你不是看不到那边人的态度,你摸着良心讲,依萍的态度有什么问题?虽然你不负责,但她还是很尊敬你,一味的想得到你的肯定,可你做过什么?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然还助着那些人一起欺负依萍,陆振华,你现在想补偿已经晚了,早在六年前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母女赶出家门,就已经晚了,那个时候,曾经,曾经全心全意爱你的傅文佩就被你杀死了。”文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元身文佩的爱情说了出来,陆振华,你要知道你失去了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全心爱你,为了你不顾一切的女人。
“文佩,你爱我?”听到陆振华有些惊喜的疑问,文佩无语,该说果然是脑残吗?只挑自己想听的话听,这也是一种本领啊。
“如果不爱,怎么会被你当街抢了都还么有怨恨的将自己的嫁妆全部捐助你去打仗?陆振华,你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欠我们母女多少?这些是我找东西当的时候翻到的,是以前的文佩对你的感情,陆振华,是你亲手扼杀了她,若是有心补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文佩转了转眼珠,觉得这正是提及嫁妆的好时机,她从手提袋里掏出那个檀木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推倒陆振华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这是……”陆振华霍然站起身,震撼的看着文佩,本就被她的一番话打击的说不出话来,顺着她的意思打开那个檀木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些自己以前的领章、袖口,还有一个小小的本子,看上去像个日记本,感动的情绪让陆振华这个大男人鼻子发酸,他没有想过文佩会如此卑微的爱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失了吗?
“这本日记写着以前的文佩对你的情感,你可以慢慢看。”文佩拿出那个小本子,这个可是重要的道具,原本是没有的,是她从市场淘来的一个旧本子,自己仿造着以前文佩的笔记,声情并茂的伪造了几篇爱的日记,为的是激起陆振华的愧疚。
“既然这么爱,为什么又轻易地放手了?”陆振华没有接过那个本子,而是目光深邃的看向文佩,却失望的发现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一丝情意存在。
“说这些已然无用,经历过那场生死,我对以前再没有一丝印象,而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你的无情和暴虐,实话告诉你,世唯的爸爸是陆军第2师中将师长汤恩伯,汤家是大户出身,对身份上也有些讲究,你陆家,由姨太太当家本就不是什么正当的事,何况你最宠爱的九姨太还是一个戏子出身,陆振华,你陆家的女儿可以不在乎声明,但我傅文佩的女儿不能,我不能让人家指着依萍的脊梁骨说家教不好,所以婚是一定要离的,单身母亲独立养育的女儿比被赶出家门的姨太太的女儿好听得多,不是吗?”文佩软硬兼施,看着陆振华脸色渐渐变白,心中痛快,老娘甩的帅哥不是一个两个了,你个年老色衰又无财无貌无德无容的还想留住老娘,那是做梦!
陆振华本来得知文佩爱他,心中惊喜,却看到文佩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失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