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忆,连对自己那份情意也失去,又被文佩一番不软不硬的话刺中心底,踉跄两步,只觉得胸中翻搅,喉头发闷,头也开始晕沉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竟成了一个笑话,原来,自己竟然成了女儿不可提及的耻辱,思及文佩的情意和对女儿的牺牲,顿时无地自容,又想到梦萍那一出,家教涵养四个大字就想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文佩,虽然我脾气不好,但我也是一个负责的好父亲,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关心依萍和你的……唉,说这些,已经无用,我同意离婚,并且同意你所有的条件,若是你恢复记忆,我等着你回来。”陆振华在文佩有些惶然的目光中摆摆手,强制压下已经反到口中的一口鲜血,颓然的倒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你,你也不必担忧,依萍曾经说过,你永远是她的父亲,她会永远敬重你。”文佩看着陆振华脸色发白,嘴角已然迸出血沫,有些心惊,难道自己太过分了?从头想了一遍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啊,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毕竟是依萍的爸爸,若是在这个时候气个好歹的,怕依萍心里也不好受。
“你去找秦律师进来办手续吧,文佩,我,对不起你。”陆振华低低的吩咐文佩去叫秦连奎,在文佩拉开门的一刻,忽然说了句抱歉,让文佩的脚步一顿,低叹一声,没有回头的出了门。
038
关于秦连奎怎样和陆振华交涉,文佩已然不管,心中有些复杂,似叹息似哀怨更多的是兴奋,她自由了,终于可以不用再畏畏缩缩的躲藏着不敢露出自己的本事了,现在该是自己步入社交,开始大放光彩的时候了,不然怎么对得起穿越一回?不然怎么为依萍的背景造势呢?
依萍和汤世唯看到文佩一脸平静的走进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们是等在秦连奎办公室的,刚刚最少有五通电话是打听文佩和陆振华是否离婚成功的,听的依萍暗自好笑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发酸,没有哪一个儿女能够平静的对待父母离异的事实,虽然之前父母也是分开的,可毕竟名义上还挂着夫妻,其实她心中也期盼过母亲能够和父亲和好,但她明白父亲其实是配不上这样的母亲的,这一点她还是从查理身上看到的。
“依萍,对不起,请原谅妈的自私。”文佩看着眼中微有泪光的依萍,心中有些愧疚,其实自己若是顺水推舟和陆振华符合,依萍会更高兴吧,可是自己实在无法接受那个男人的行事态度,哀叹,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能够牺牲自己去成全吗?
“妈,我明白的,你幸福,我才开心啊。”依萍笑着搂住母亲,眼泪却掉了下来,这样也好,即使父母复合,那边的那些人也是个麻烦,现在完全断了,也好,也好,想到这终于忍不住靠在母亲的肩膀痛哭起来。
稍后秦连奎和陆振华相继而出,依萍看着爸爸有些苍老的面容,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虽然陆振华曾那样的对待她,但在她心中他永远都是自己敬仰的父亲,陆振华看着依萍和文佩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陆先生,留步。”汤世唯却出声留住了陆振华,陆振华慢慢的转身,看着汤世唯。
“陆先生,有句话可能有些失礼,还请您好好注意一下您家人的行踪,上次有人试图害依萍,幸好没有成功,不过后来犯人交代,您的家里人似乎和黑社会那些人有些交往,具体哪位,他们也不详细,不过您还是注意些好,那些人为了钱财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若是涉及到您或者其他人的安全问题,就不大好了。”汤世唯看着陆振华,将魏光雄的事说的含含糊糊,但经历半生的陆振华怎么不明白,他先是关注的看了一眼依萍,然后脸色一沉,心中思忖是不是自己不管事太久了,竟然都要造反了。
“你是个好小伙子,我就将依萍交给你了,若是有一天你欺负了依萍,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黑豹子!”陆振华朝着汤世唯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依萍,脸色一缓,这个女儿,自己确实亏欠太多了,希望以后还能够有机会补偿,又看到轻声安慰依萍的文佩,转身黯然的离开了。
“文佩,陆先生答应补偿给您和依萍赡养费,抚养费共计四万块,还表示会给两万给依萍做嫁妆,一共是六万块,明天我去陆家处理。”秦连奎松了一口气,比起老杨他们的压力,那位查理先生的无声电话更让人心惊啊,可算是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了,他们也可以没有压力的看戏了。
“好,就麻烦您了,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必定要好好感谢一下您。”文佩现在才想起谈起律师费的问题,不过听到刚刚陆振华的出手,她也没什么金钱的压力了,六万在这个时候可真不是小数目了。
“千万别说这客气话,我们可是朋友啊,要是真想感谢我,就给我媳妇儿设计套衣裳得了,我媳妇儿也不知道从哪知道这事的,非磨着我求你给做一套不可。”秦连奎连连摆手,开玩笑,他敢收钱么,再说,自己能够在这场戏中插一脚,可比赚钱有意思多了。
“我也就是取个巧,若夫人不嫌弃,改天带夫人到我家,我亲自给夫人做一套。”文佩点点头,很好,又省了一笔,现在自己恢复了单身,是不是也该出去得瑟一圈了?额,要不要搞个民国时装发布会?好像有些夸张,不过还是有办法的想到这,文佩微微一笑,和秦连奎告别,带着汤世唯和依萍离开了。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查理的马车停在那里,汤世唯和依萍相视一笑,轻推了文佩一把,然后自顾进了家门。
查理站在车门处,眼睛紧紧的盯着文佩的脸,文佩一笑,走了过去,被查理一把抓住手腕,拽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径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