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那你更喜欢哪个我?”
“我也不知道……”许诺伸手描摹著那双褐色的眼睛,“说起来,你似乎很久没有抽烟了。”
“……戒了。”
“为什么呢?”
“会影响你的健康。”
“可是我喜欢闻那股味道,感觉就像在呼吸你吐出来的空气一样。”
“你完全可以换个方式感受我。”杜维说著便俯身吻上了许诺的双唇,长驱直入的舌头肆意搅弄著他的口腔,用力舔过每一颗牙齿每一寸粘膜。
许诺的身子立刻就酥了,两条腿不安分地缠上男人的腰。
杜维却突然抱著他翻了个身,然后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了起来:“你最近瘦了很多,还是早点睡吧。”
许诺有些失望,仰头试探著亲了亲他的下巴,杜维却直接将他的脑袋按回了胸口。
许诺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突然收紧双肩,纤细的身子从杜维的双臂间滑下,瞬间就钻进了被子。
“你在做什么?快出来。”杜维一把掀起被子,发现许诺正趴在他腿上,用牙齿咬著他的裤腰轻轻往下拉。
“我想要。”许诺瞄了他一眼,将面前的粗大性器一口含入,卖力地吸吮著,舔舐著,幷努力往自己喉咙深处送去,眼中激起压抑的泪花。
杜维粗喘一声,坐起身一把捏住许诺的下颚,将自己湿淋淋的分身抽了出来,顶端不小心甩过许诺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莹亮的水渍。
“你也许真的会被我干死。”
“那真是太好了。”许诺抬眼望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角残留的粘液。
他们之间仿佛存在一根紧绷的线,两人各执一端,都想将对方扯向自己这边,于是这根线便越绷越紧,有了随时断裂的危险。
这种时候,胜利者永远是有恃无恐的那个。
于是,许诺获得了自己的奖励,他被牢牢绑了起来,粗糙的绳索绕过他的脖颈与胸口,摩擦著敏感肿胀的乳粒,在小腹扭出了漂亮的绳结,然后继续一路向下,在挺翘的性器上绕了两圈后钻入幽深的臀缝,将臀瓣分成两团泛红的美丽软肉,最后将膝盖与手臂分别绑到了一起,以保证双腿绝对不可能合拢。
“真漂亮。”
杜维用食指勾起一截绳索,稍一用力,许诺周身的束缚便跟著收紧了,微微凹陷的洁白肌肤上瞬间又多出无数道新鲜的勒痕。
许诺呻吟著,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红晕,这一表情反馈到杜维那里,彻底点燃了他的欲火,虽然这欲火中还混合著许多其他的东西,比如愤怒,比如嫉妒,比如挣扎,但是欲火终是欲火,必须找到可供燃烧的东西,于是许诺的身体便开始发红发烫起来,被一遍遍撞击的后穴肿胀不堪,却抑制不住地收缩吞咽著,流下了温热的粘液。
“怎么里面又开始咬人了?这是第几次高潮了?”杜维俯身亲吻著许诺的唇角,再一次加大了冲刺的力道,“现在一定敏感得快疯掉了吧?还是说你一直都是疯的?”
“啊……啊……”许诺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没疯……我爱你……”
快感,又或者说是痛感,让许诺失控般扭动起失去自由的身躯,像条在泥淖中撒欢的蚯蚓,于是脖子上的绳索越勒越紧,再次逼走了他的氧气。
“啊………啊……好舒服……要死了……啊!……再紧一点……”他在男人耳边呻吟著,催促著,心中满怀期待。
但是窒息感却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停下,既控制著他的情绪,又不至于危及生命。
许诺只好赌气般咬了咬杜维的耳垂,大腿上却立刻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声音非常响亮,这让许诺再次兴奋起来,难耐地挺动著腰腹,被紧紧勒住的分身肿胀不堪,臀瓣间,那根被顶到一旁的绳索来回摩擦著脆弱的阴囊底部。
“啊……上面……也要……”许诺小声乞求道,将红肿的乳尖拼命上挺。
“那下面就再夹紧点。”杜维伸手爱抚著许诺微微痉挛的腿根。
许诺焦渴地流出泪来:“可是……不能……再紧了……满了……”
“那就算了。”杜维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俯视著他。
“不要!不要走!”许诺的手被反绑著,没法抱住作势要走的男人,只能拼命扭动著腰肢,后穴也紧张地咬紧了体内的东西,“你不能离开我!你还没杀死我……你明明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呜呜……怎么可以……”
许诺陷入到不知所措的痛苦之中,情绪再次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不走,但你要听我的话。”杜维替他抹去不断流出的泪水。
“我听!我只听你的话……”
“以后没我允许不准发骚。”
“嗯……”
“也不要玩些小把戏引诱我。”
“我没有……”
“嗯?”杜维挑起了眉毛。
许诺连忙点了点头。
“还有,不要总把死亡挂在嘴边。”
“……”这次许诺久久没有出声。
“怎么不回答?”
“你不爱我了吗?”许诺小声问道。
“我当然爱你。”
“也许吧……也许现在你是爱我的,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时间会消磨一切,而你迟早也会抛弃我,所以在你不爱我之前一定要杀死我,那样我就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那样我们就能永远相爱了……”
许诺说完,朝杜维露出一个饱含哀求的表情。
“……好。”杜维盯著许诺的眼睛,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许诺没有拒绝,他们似乎达成了和解,但也可能只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虚假安慰罢了。
不过至少,那一夜他们进行了一场相对正常的性爱,没有捆绑与道具,没有虐待与窒息,虽然许诺因此始终无法射精,难受得浑身发抖,所以最后杜维不得不抽了他几鞭子,幷遗憾地发现自己也在享受著这一刻。
所以,到底是谁在牵著谁的线呢?
*** *** ***
凌晨时分,许诺终于被洗干净抱回了床上,他舒服地闭上双眼,任由对方将他拥入怀抱。
这是杜维最近很喜欢的一种睡觉姿势,仰躺著将许诺整个搂在怀里,双臂牢牢箍著不放,就好像他才是许诺的床一样。
许诺聆听著对方的心跳,轻轻抚摸著那个搏动的地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的杜维想要离开他,所以他便剖开了杜维的胸膛,那些鲜艶的色彩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不断溅落在床板上、被单上、枕头上,逐渐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红色大网,将他整个人牢牢缚住,又幻化成无数舞动的触须,顺著雪白的床单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许诺蓦地睁开眼睛,他抬头看了看抱著自己的男人,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睡不著吗?”
“嗯……”
男人把他往上提了提,轻轻抚摸著他的脊椎:“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趁做爱时把你的心脏挖出来,那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那个因我而勃起的你。”
“哈哈哈……”男人低笑了几声,“好啊,那我就把我的尸骨埋进花坛,成为你最喜欢的花朵的肥料,再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放在这屋子里,看著到底谁能给你幸福。”
“可是你都死了,怎么做这些事情呢?”
“就当是一个梦吧。”
许诺点点头,重新合上了眼睑,他感觉自己其实已经身处梦境,但这个梦似乎幷不是他一个人编织的,所以深眠的也不止他一个。
那么到最后,他们到底能否逃离这个扭曲的梦境呢?
大概没人知道。
晨光微熹,而他们才刚刚入眠。
*** ***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