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奶奶:“就他班上那个老师。”
少棠纳罕:“他班主任不是个女的么?跟男孩说这个?”
孟奶奶摆手:“不是那个女的班主任,是个男的,就是他们年级里管事儿的,还说要推荐碑碑留校的那个!”
少棠心思精细,一回味,突然就拧起眉头,沉声道:“那个老师……给他班里每个男生检查这个?”
孟奶奶也说不清:“不是的吧……是他们体检,大夫查的吧?”
少棠:“小北他自个儿怎么说的?”
孟奶奶:“我就问了一句,他不愿意说!他跟我害臊嘛!”
少棠是从这时起心生狐疑和计较,说白了还是在乎孟小北。半大男孩如此隐私的事情,学校里一个老师,管得着吗?比他这个当干爹的管得还细,都管到北北下半身幸福不幸福了?小北的幸福关他鸟事?!
他当成宝贝似的捧着养大的北北,长没长那层皮,说实在的他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是被别人看了,还是摸过了?
细水长流式的感情,已经好像左手握右手一般平淡无波,有时就需要一些外部刺莫名烦躁,一准儿是心里憋着有事。孟小北想要找他倾诉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开口,半大小伙子,已经有隐私空间。再者说,他知道小北很快要参加中考,这么重要的考试。
少棠有一回在孟家,趁那小子没注意,翻了孟小北的书包。
他明着不问,然而暗地里忍不住想要知道北北的一切。他也糟心,心里总惦记着,都没心思上班干活儿了。
在部队做教官练出来的那一套,他手快,眼也毒,能从他队里小兵的被褥套子里搜出烟和各种违禁品。正常手段不能用,就来偷摸快准狠的。他趁屋里没人的两分钟,三下五除二把孟小北书包、大衣柜、写字台上摞的书本,还有床头,快速查了一遍……
小北床头有他以前写的信,还有画儿,这些都不重要。少棠手指快速捻过本,随即就在孟小北的语文练习册里,摸出一张字条。
一笔十分俊秀的钢笔字,看不出是男是女,但绝对不是孟小北自己写的。是一首极酸极肉麻的、透着浓浓自恋味道的诗,其间措辞咬文嚼字,孟小北平时跟谁都不会那样说话。
少棠眉头拧紧,捏着这张字条,面无表情,牙齿慢慢咬住下唇……这信是哪个写给北北的?
再说孟小北迈出家门,仍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每天早出晚归,夹着书包骑自行车上下学,有时跟祁亮一起,有时就自己一人儿。他这年纪的男孩,心里自有一套主意,触及到情感隐私的事情,不愿意对家长嚼舌,他觉着小北爷爷自己能罩得住。
傍晚下晚自习,轮到他们小组值日,擦黑板扫地。
他们班在教学楼二层,孟小北像骑马一样骑在窗台上,半条腿挂在外面,擦窗户。
萧逸从楼下路过,仰起脸用饱含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孟小北也斜眼瞄对方,心想:你看什么啊?
萧逸似乎含着深厚的感情,还冲他挥挥手,“挺危险的,你快坐进去!”
孟小北这挂在外面的一条腿,顿时就起鸡皮疙瘩了,赶紧就把腿收回来。
做完扫除他拎着书包匆匆回家,独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