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仓呀,这俩冤孽要真离婚的话,天天可怎么办?”老太太看着男人,不无揪心的问道。
那男人顿了顿说:“娘,这事不是你能操心得了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着就把天天抱在怀里,亲了亲天天的额头,又接着说道,“不管他们离不离,这孩子得留下来的。”
“那是!天天肯定归我的。”张小河捶了捶胸口。
张永仓瞥了他一眼,说:“这事还是弄清楚了再作计议。”
五分钟后,客厅门推开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象一条永无歇止的河流,张小河一见又没好气的骂开了:“你tm的哭丧了是不?再哭我跺死你!”说完咬牙切齿地又要上前去踹。
“你干什么你!”张永仓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兔崽子也恁没人性了,再动粗还能收场吗?便喝声朝着张小河吼道,“小孩都被你吓着了!你除了会打人骂人就没个正经时候!”
张小河没吱声,停下来,想去抱天天,谁知孩子突然奔到田棉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带着哭腔哭喊道:“妈妈,妈妈!你别哭了!你起来!你起来呀!”
听到孩子的哭叫声,田棉泪眼迷蒙,她拭图看清他,却止不住更多的眼泪掉下来。她伸手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岂料眼前一黑,只感到身体的大部分机能都顷刻间消失了,她没有了疼痛,没有了牵挂,她似乎听到了来自远方的歌谣:
门前大桥下,
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
二四六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