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哥却没有想过,这是乱世,拿皇子夺嫡那一套,便真的拿到位子,又能坐到几时呢。
他又看向邵子文,想起方才那桩事,面无表情的,“你哥说维生素a的胶囊还没研发出来。”
四少说起靳筱,便没有方才吩咐给北部某个官员发电报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反而絮絮叨叨的,像邵子文大学某一个室友,看中了临校的美女,每天针对美女时不时的一抹笑,反反复复的研究。
邵子文知道靳筱,还要回到他和四少一同上中学的时候。四少高他们一届,六年制的中学已经读完了,临近毕业,刚刚拿到了美国萨城一所大学的录取,拾拾行李,便要去大洋彼岸了。
那时他们班上有个叫靳博城的,学业不,却喜欢赌博。晚上几个人偷偷摸摸在宿舍开赌,靳博城连下个月的伙食都输了进去,却还要赌。有人笑他,“靳博城,幸好是在学校,要在外头,你不是要把老婆妹妹也要输掉了?”
靳博城也不在乎,反而同他笑,“我妹妹便在隔壁的女中学,刚进去读第一年,你要找她?我帮你去寻也可以,”说着又要挤进牌桌,“便让我再来一局。”
邵子文那时同四少提起这事,还带着不屑,四少也不在意,只叮嘱他不要同这样的人来往。邵子言那会倒乐了,“他才不会,他只是八卦罢了。”
他们三个人翘了课,在炎炎夏日下喝汽水,看球场里的人踢球,是难得的少年回忆。
邵子文又突然感叹了句,“他妹妹挺好看的。”
四少笑他:“你见过?红鸾星动了?”
邵子言也笑,又捏着嗓子接了句,“他应该还是为了八卦。”
邵子文“嗤”了一声,也不管他哥哥,接着卖弄自己的消息,“上回她给靳博城送生活我看到的,真挺好看的,”他又沉吟了几分钟,“叫,靳筱吧……”
他话音刚落,四少已起了身,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邵子文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刚要问他发什么疯,四少已经向低一年级的教学楼跑去。
听说那年四少干脆闯进别人的英文课,问了靳博城是谁,又将他抓了出来。台上的老师都被他吓到,旁人还以为靳博城欠了他钱。
邵子文后来打听,好事的透着窗户瞧见了,四少红着眼睛,上来便是一句,“靳博城,你家住哪里?”
“大约是欠了不少钱,”邵子文后来同他哥哥念叨,“让四少都能急了。”
他哥哥随手翻着手里的医书,轻描淡写地“嗯”了声,又同他说,“子文,不如大学去读情报科?”
邵子文再见到四少,便是在韶关了。他从中文系毕业,家里人其实喊他去做教书学生,这让他不大乐意。做了先生,便从搜集八卦的,变成了被八卦的。他还在绝食斗争不去家人安排的那所中学,四少已来了信,喊他去韶关做文秘。
信里说,“日后兴许需要情报类的机要工作,还需要你发挥特长。”
于是他便高高兴兴地来了。
比如今日,光经他手的消息,便不知道有多少。寻常人不了解,搜集信息,要嗅觉敏锐,要善推理,要从一堆垃圾里挑出有价值的东西,其实也是种能力。
再比如四少,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