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着周围的人,厉声喝问道:“这件事谁做的最好现在站出来自首,要是等官府的派人来捉,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咱村里人不多,别以为自己神出鬼没的没人发现,我告诉你别想带着侥幸的心里,等咱们派人一一审问,你还以为自己藏的住?你可想好了,最起码现在站出来,你还有条活路!”
而周围的乡亲们早已停下了窃窃私语,互相对望着,心里暗暗猜测这谁是凶手!
半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人站出来,村长冷笑着道:“今天赵寡妇家谁先发现的不对?”
赵寡妇家隔壁的邹君宝家的小儿媳颤抖着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哭着道:“村长叔,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早上起来做饭家里没有盐了,想着先从赵寡妇家里借一点,谁知道她家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没有人,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话,我以为赵寡妇生病了在屋子里躺着呢,所以就进了屋子,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吓得我就大声吼叫了起来,隔壁杨阿婆赶过来,才扶着我出了屋子,我真没有杀人,我在家连鸡都不敢杀,呜呜呜呜呜你们要相信我!”
村长认真盯了一眼邹家儿媳妇,就这怂样哪里像连杀两人的刽子手,所以转头看着腿脚哆嗦的杨媒婆道:“杨氏,邹家说的可是真的!”
杨媒婆感觉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在众乡亲们盯着的目光下,假装镇定的点了点头,又怕村长没看到,所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听到,秀芬喊救命,正好出门准备去洗衣服,就,就过来看到,秀芬瘫坐在地上,吓得腿脚都软了,我就扶着她走了出来,这时邹家的人都出来了,我们才知道赵寡妇家里发生的事!”
村长看着周围的乡亲们,严肃的道:“邹老大你们住赵寡妇家隔壁,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响动,或着最近赵寡妇家有什么异常?”
邹老大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叹了一口气道:“昨天晚上赵寡妇家并没有传出大的响动,平常赵寡妇也很少出门,也就我家小儿媳妇偶尔家里缺个葱或者缺个蒜的才走动一下!”
村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杨媒婆道:“杨氏,你可有注意到最近赵寡妇有什么异样没?”
杨氏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前段时间,我晚上出来如厕,看到过传武进了赵寡妇家,天快亮的时候传武又偷偷摸摸的走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有往外传,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村长眼里闪了一下,然后依旧严肃的问:“你确定以前看到过传武偷溜进赵寡妇的家?”
杨媒婆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握着手,肯定的道:“不会看错,我这眼睛虽然不太亮,但耳朵好使的很,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家老二传武!”
传学娘猛地抬起头神情气愤的道:“不可能,我儿子绝对不会和赵寡妇有瓜葛的,你说谎骗人!”
杨氏忍了忍,到底没有计较一个刚失去儿子同时失去理智的妇人!
村名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对于赵寡妇勾搭张传武的事短短几分钟就编排了好多个版本,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村长没去搭理七嘴八舌的乡亲们,扫了一眼张传福道:“你二嫂牛鲜花呢?”
传福哆嗦着道:“我二嫂,在,在家里,听到我哥的消息,刚,刚一路疾走过来,这会受了惊吓,肚,肚子里,的,孩子难产了,我媳妇,就,就和四嫂,以及胖婶子扶了回去,这,这会还不知道情况!”
村长邹了皱眉头,看着自己匆忙赶过来的妻子,低声嘱咐道:“你去传武家看看传武媳妇的情况,不行就找人去县里请一下郎中,咱村里郭郎中昨儿个去了新河村看他闺女,这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村长媳妇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村长也不一一盘问了,只静静的守在院子里,等待着衙门里派来的人!
赵寡妇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传学皱着眉头站在院子里,觉得赵寡妇和传武肯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至于怎么死的,难道是赵寡妇的另一个情夫发现了,所以一冲动就把两人结果了?
不管传学心里怎么猜测,也绝对想不到村民口中的杀人狂魔是传武自己的媳妇,如今躺在屋子里流产了的牛鲜花…
当然村里乡亲们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猜测的杀人狂魔是传武的媳妇?
相较于张铁柱两口子的伤心,村长就显得比较气愤了,这凶杀案一出,村里的名声可就不怎么好了,虽然这个村里都是百年之间逃难过来的难民一点一点形成的榆树村,但百年之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大的事情,如今凶手抓不到,村里的小伙子娶媳妇就困难了,附近村里的姑娘谁敢嫁过来,这杀人凶手一天捉不到,村里就一天不太平,这不是让大家人心惶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