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家怎么想,这时候躺在炕上,肚子也瘪了下去的牛鲜花,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沿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孩子,六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怀着的孩子,都成型了,是个儿子呢,就这样没有了,死了,丈夫死了,小儿子也死了,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呜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的,呜呜呜呜呜,不该这样啊!”牛鲜花痛哭失声,不断的重复着着这就话!
牛鲜花想不通,自己手里怎么会有剪刀?自己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丈夫?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昨天还好好的在自己肚子里打着滚,怎么就没有了呢?
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对,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丈夫还是陪在自己身边,小儿子依旧调皮的在自己肚子里打着滚,如今不过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牛鲜花不断的安慰自己,流产以后身体实在太过虚弱,睁着眼睛,恍恍惚惚的竟然晕了过去!
而院子里的几个妇人,这会低声交谈着。
“春来,你说这张铁柱家是不是邪气的很,老大一家前年死了,如今这才多久老二也跟着去了,连牛鲜花肚子里六个月的孩子也去了,你说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遭此横祸!”刘赖子家的转头贴着春来的耳朵低声问道
春来皱了皱眉头,朝着牛笑话躺的屋子里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谁知道,要我说等这件事了了以后,就该去请了神婆子做个法事,去去这邪气才对!”
刘赖子家的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早就该如此才对,听说隔壁的吕神婆驱邪的本事相当厉害,到时候我们去求个符水,都说这符水能强身健体呢,咱们不求长命百岁,只求活着的时候没灾没病的,不给家里添麻烦就行!”
春来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牛鲜花躺着的屋子,低头小声的道:“如今这老二媳妇的娘家人还没来,这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可惜了,是个儿子呢!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这传武平常看着老老实实的,咋就背地里和赵寡妇勾搭上了,这凶手八成就是赵寡妇的另一个奸夫?”
这时吴三婶凑了过来,小声的接着道:“你们说这凶手是咱村里的吗?这也太吓人了,连杀两人啊!这要是咱们村的想想都吓人!”
刘赖子媳妇听了脸色白了白:“别说,这也太吓人了,不行,最近晚上睡觉可要锁好门窗,谁知道这凶手是临时起意杀的人,还是有别的目的,咱们可不能大意了去!”
村长媳妇挤了过来,瞪了一眼三个八卦的妇人道:“行了,别自己吓自己,这明显着就是赵寡妇或者传武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咱村里这么多年能相安无事的过来?”
三个八卦的妇人,想了想,一时也不八卦了,至于心里怎么想村长媳妇就不知道了!
而另一边,杜庄和张传文驾着牛车,拉着县里派来的几个捕头,快速的赶了过来!
“都让让,都让让,让几位捕头大人过去!”
守在赵寡妇家大门口的乡亲们瞬间让出一条路,由薛捕头带领着五位捕快,穿过人群,在出事的房门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才留下两个捕快守在赵寡妇屋门口,而薛捕头带着其余的几人走了进去!
屋里听不到什么声音,乡亲们着急的等在大门口东张西望的,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了!
张铁柱和传学娘跪坐在院子里,看着一脸严肃的薛捕头气势汹汹的带着人进来,一时之间倒吓得没敢吱声!
而传学跟在村长身后,准备一会村长与薛捕头搭话的时候,听听有没有凶手的消息,尽管自己不想找麻烦,但到底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这个时候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事都不做!
好半天,薛捕头才带着人从房间出来,这时传学才看到有一个捕快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估计是记录死者情况的!
这时薛捕头对着村长说:“屋里的两人昨晚寅时被害,谁先发现呢,附近村名可有知情的人?”
村长搓了搓手道:“隔壁邹家儿媳妇李秀芬发现的,我们村杨媒婆也早知道一点事情!其他人也是早上刚来的!”
薛捕头点了点头道:“让其他人都先回去,留下李秀芬,杨媒婆就行!”
村长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村民说道:“行了,都别看了,都回去吧!别影响大人们处理正事,要是有知情的赶紧来说一声,都回去吧!”
村里乡亲们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聚集在赵寡妇家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