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黑魔王回归对斯莱特林来说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以为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德拉科挑眉,不服气地反驳。
他的眉宇间藏着疲惫和冷锋,从那个消息传播出来起,纵然怀疑它的真假,但其他学院的学生对待斯莱特林的态度都生硬起来,隐隐透着提防的敌意。谁都知道黑魔王是他们最出色的学长之一,这无疑树立了蛇院食死徒培养基地的地位。
“我知道对你不是。”强制压下心底的焦躁,我放轻了声音,然而他的视线更加尖锐,不折不挠地继续攻击。
“是么,有人可是躲了我好几天,生怕惹上麻烦呢~”波折的语调并不完全出于讽刺,里面的恼怒和失望泄露出他真实的心情。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几乎所有人都想找哈利问个清楚,哈利又刚刚从死亡边缘逃回来,躲着谁也不肯见……”
小少爷对我的实话非常不满意:“救世主的走狗自然要围着疤头转圈……”
我捏了他一把,动了真火,哪有人像他这样咄咄逼人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得等哈利冷静下来,问清楚情况。你爸爸一定不会和你说细节,对不对?比如他是怎么复活的,打算拿叛徒们怎么办。”
德拉科不置可否,但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告诉了我他的在意。
不顾他到后来催促意味越来越浓的目光,我闭上了嘴,非得让他开口不可。恍然之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凶狠地瞪我,眼底怀疑的冷光比憎恶更让我难受。
是的,我又在逼他,我现在急切需要一个承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突如其来的灾难冲乱了我们的阵脚。远见警惕的斯莱特林比我更清楚战争不远了,而学校并不是能万无一失地保护学生安全的地方。一旦父母站错了阵营儿女就有杀身之祸否则迪戈里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再缓慢影响、甚至改变他的想法了。要是在多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改变对立立场的难度会小一些。我们原本可以从毕业后一起旅行、工作的地点等等小事上磨合,花上十几年,哪怕是几十年的时间慢慢调整、适应。
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没有时间,恐怕五年内战争就要爆发了,我毕业那年正好赶上招募兵员的高峰期,他也会在为主子建功立业的黄金阶段,到时候必然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我们的视线在拼杀,没人让步,他确定了我的决心后嘲讽地勾起嘴唇,毅然地抽回了他的手,我反应不及,被他气到充血的脸颊吓到了,手指只是收了收就徒劳地放开了。
空荡荡的手心有些发麻,麻痹的感觉从中间开始往外扩散,我看到他眼底乍起的怒火,以及不下于我的固执。
他冷冷地哼道:“怎么不继续了?告诉我黑暗公爵处理叛徒的方法,我也许会被吓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改投正义之师的怀抱。对呀,多妙的注意~亲吻救世主鞋子上的泥土,用麻瓜肮脏的血液混淆贵族的血统,再自荐给一个穷鬼当男/宠。”
话里的内容难听极了,但这时候我不能再去计较言辞上的得失:“你非要一路黑道底吗?哈利亲耳听到去年夏天食死徒把标记发射到空中后,老马尔福却逃跑了神秘人要和你家算总账,比起食死徒,还不如做娈/童来得实在! ”
德拉科的表情愣愣的,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断绝了我最后的希望。
“马尔福的存在在于保持血统纯正,我不能站在纯血的对立面,去投靠麻瓜的保护者。而且,黑暗公爵是世界上唯一一位能和邓布利多抗衡的强大巫师,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敢用雷霆手段对付麻瓜,他必定能领导贵族走向辉煌! ”
他眼底的野心和狂热让我寒心,伴着掷地有声的宣言,刺眼的光芒飞快地占领了冷静空灵的浅蓝色。
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实在厌烦他的纯血论调,想必他也对我的正义感没半点好感,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们开始用陌生的目光审视对方,一旦发现分歧难以弥补,关系就真正走到了尽头,接下来是不是会想到我们坐得太近了些?
灰眼里的阴鸷里透着几丝哀伤和绝望,我垂下视线,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的辉煌,要用无数生命为代价,包括我的。这样的荣耀,你还想要么?”
瞳孔剧烈的收缩让眼睛内野心的火光迅速熄灭,他整张脸都黯淡下来,我觉得把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来之后轻松了许多,虽然我依旧因为把他逼入两难的境地而感到愧疚,更因为残忍地告诉他自己要和他做对而觉得不耻。
他的身体颤抖着,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痛苦,厉声质问:“你非要这样才甘心?!你以为你能威胁到一个马尔福?!好好好……”他连连赞叹,凌厉的视线却比刀子还扎人:“既然你先决定要和我对着干,斯莱特林没理由再客气下去,我们还不如……”
‘分手’两个字逼迫我抬起手,穿过把我们阻隔在不同世界里的屏障,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话里过重的分量,任由我的拇指按住他的嘴唇没有躲开。
指腹压着他的下唇,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摩挲,手掌贴着他发白的脸颊,像抚摸那只小白鼬一样,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柔软下来。
是再一次的不了了之吗?我责问自己。
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光芒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又像是带着狡黠的庆幸,怀疑这条导火线,将我长时间的积压的怒气引燃,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当真以为我没看穿你玩的把戏么?”
手掌下的皮肤僵硬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似乎觉察到危险想要躲开,我用拇指分开他的嘴唇,趁机撬开他的牙关探了进去。
“最后一个项目前,我在找关于黑魔标记的信息,发现它是一种类似于主仆关系的契约,所以顺带补充了一下我空空如也的脑袋。”我自嘲地笑,不顾他轻微的颤抖撑开他的嘴巴,改为用食指和中指折磨他的舌头。
“灵魂真的很奇妙,会主动排斥对自身载体约束过重的契约,要不是神秘人的魔力过于强大霸道,标记也不会成功。所以,那种限制身体欲望的契约,为了保证成功率,往往会使用一些特别的道具,比如只有主人才能取下来的假阴/茎、作装饰用的环扣等等。”
“这几天我一直忍不住想,你这狡猾的舌头,到底说了几句真话。”
增大手指间的压力,我恨恨地瞪着他的眼睛,里面有破碎的光一点点地在散落,他猛烈地摇头,牙齿在我的手指上划过。
没有感到疼痛,我只看到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和他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有的落进他的嘴里,有的顺着我的手滑动,再往下坠。
腥味让他不敢再动,他发出一两个仿佛要辩驳的音节,最后嘴唇只是颤抖着,无助而徒劳。
“我以为你积聚自己的力量,或多或少也有我的原因,然后别人告诉我,马尔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