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点耳鸣,你可以等我缓过来再继续。”
德拉科凑近,我闻不到他清冷高贵的香水味道了,只好用仅存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愤怒表情。
“对不起,我本来只想找双胞胎谈谈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在。我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围住了……唔,我当然不想闹成这样了。”我的状况应该真的很糟糕,德拉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都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其实,这一次受的伤虽然看着吓人,却比暑假里的轻多了,主要因为和我干架的人水平和我是同一级别的烂,而且我们最多发泄一下不满和怒气,而不是抱着蓄意谋杀的念头。
“还有,你怎么在这里?我昏过去以后发生什么事了?”
“狮子里终归有一两个不是那么蠢的疯子,麦格教授赶过去收拾烂摊子,听仔细了,她一下子扣光了你们所有的宝石,你的劳动服务可以排到毕业了。当然,我很怀疑你要在校医室度过后半个学期。”
我听不出小毒蛇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那些刻意拖长却仍然比平时短了一个节拍的音调,藏不住浓浓的担心。
他接着说道:“你醒得算早了,庞弗雷夫人还以为你要到早上才会恢复知觉,她生怕把你和那些格兰芬多伤员放在一块你们会自相残杀,所以宁愿把你放到我这个斯莱特林病患的房间里。”
“你生病了?”我焦急地问。
“哼,少咒我。马尔福永远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我才不会自己往麻烦里跳,只是轻微的感冒而已。”
只是轻微的感冒庞弗雷夫人还会让他占去半个房间?我这回送进来的可是一大批伤患呢!
纵然怀疑,我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去质问,一夜在平静中度过。
第二天,各种猫头鹰带来的礼物堆满了整个房间,当然不是给我的。
德拉科洋洋得意地炫耀着他首席的殊荣,一颗一颗剥掉了他不愿意吃的低档糖果毕竟是那些东西是斯莱特林送的,而‘廉价’和‘平民’他只会用在我的身上摆在胃部受损而不能进食的我的面前。
“你瞧,我妈妈特地给我做了双份的甜点,她还在信里附上了爸爸的话。你一定又兴趣知道的,我爸爸说‘在机会面前表现得要像个马尔福’,”德拉科眉飞色舞不讲矜持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贵族,我翻了个白眼,小毒蛇立刻把我刚才耍赖剩下的半瓶药剂灌进我的喉咙里,“他在暗示我不要错过消灭一个红头发的机会,哼哼……”
魔药的口味让我身体所有还能动的部位全都开始扭曲了。
艰难地,我对一脸看好戏神情的小毒蛇做出口形,德拉科疑惑地凑近,面对面地低下头,达到一定的距离后,我一个劲地用眼神往另一边瞟。
趁着他分神的机会,我拼劲力气对着他的嘴唇咬下去,舌头快速转进里面卷走还残留着巧克力甜香的涎水。
“该死的……”
德拉科捂着被我的牙齿磕到的嘴巴,怒瞪着眼睛,我尚未满足地舔舔嘴唇,把战利品全部咽下去,还没来得及发表诡计得逞的宣言,就被门口突然多出来的人影吓呆了。
“别装了,你以为我会两次掉进同一个陷阱里吗?”他恶狠狠地附上来,嘶咬着我的嘴唇,我试图发出警告,却在他舌头强硬的拥堵下失去了声音。
不投入的亲吻让德拉科冷静下来,他顺着我绝望的视线转头,惊叫了一声:“波特?! ”
“……”
“如果你站够了,我想我可以说‘早上好,伙计’,然后你走进来,顺便关上门,我们得私下里谈一谈刚才的事情。”
在确认我主要是我和鼻孔朝天的德拉科都没有中爱情魔咒之类的东西后,哈利才开始漫长的惊吓后自我修复过程。
“我们的确在谈恋爱。”我简短地讲完所有故事,肯定地重申了一遍,能动的手和德拉科的扣在一起。
哈利木然地点头,我期待地看着他,有点紧张地收紧手掌,德拉科扫了我一眼,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疏远的假笑,却捏了我一把,像是在安慰。
我看重朋友的想法,正如我同样珍视德拉科对我朋友的态度。不至于贪心到指望他们能和平共处的地步,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容忍彼此的存在。
哈利比赫敏更快地认·清·了现实,大概因为他喜欢上的是差距不输于我和德拉科之间的蛇院院长注意,我没说‘接受’,因为整个房间除了呼吸和德拉科不屑的喷气声以外,沉寂如古墓,还是千年以上的那种。
我试图打破僵局:“咳,你的头痛好写了吗?怎么想到来看我的?”
“还好,我有点晕,”哈利干巴巴地说道,警惕的视线绕着德拉科打转,后者回以挑衅的讽笑,哈利的脸色越发古怪起来,“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代表你们名字的点好几次都重合在一起,担心他做出什么坏事……”
我理解他的心情,抱着拯救兄弟于水火的决心杀过来,却发现自家兄弟正陷在温柔乡里,和仇敌卿卿我我。
这种冲击,不亚于我当初目睹他死皮赖脸往地窖里钻时遭受的打击。
“啊,看啊,正义勇敢的化身·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邓布利多最宠爱的救世主·疤头波特,你还有别的称号吗?对了,我想起来了,霍格沃茨出乎意料的第二位勇士~瞧,梅林多偏爱你呀,他巴不得早点接你过去安家落户呢~”
德拉科的咏叹调连我听着都寒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