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向我这边偏了偏,低声说道:“就算马尔福想往我们的坩埚里扔东西,他也没那么大的力气和准头。”
我赶忙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补救得及时,没让哈利发现我对敌对生活的不适应。
“在课堂上窃窃私语,格兰芬多,扣一分。”
魔药教授一个眼神杀过来,哈利立刻坐正了身体,赫敏又开始瞪眼睛了,我缩缩脖子也乖巧了。
如果这样就能让蛇王放过我们的话你就想错了,心眼小报复心又重的魔药教授对我脸上的伤疤进行了长达两分钟的嘲讽我真是受宠若惊,毕竟,至今为止也只有伟大的救世主男孩享受过这样的殊荣而已。
具体内容我愣是没记住,那些词汇涉及了太多晦涩深奥的专有名词,句法结构又复杂了一些,恐怕格兰芬多里只有赫敏听懂了,因为她的嘴唇一直在抽。
我那副破罐破摔的无所谓模样让所有斯莱特林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马尔福的声音总能穿透过各种障碍达到我的耳朵,好像不刺痛耳膜就不甘心似的。
整堂课,我都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哈利则完全被魔药教授的气势压住了,专心于材料上不敢做出一个多余的动作。斯内普教授飞着长袍的后摆在哈利背后转来转去,时不时哼上一声,误导哈利犯错,然后正大光明地扣分……
只有在纳威烧熔坩埚的时候,魔药教授才会把恫吓的阴云转移到别处,他的报复心理似乎在暑假里又创新高,毫不客气地罚纳威留校劳动。
哈利悄悄地嘀咕:“他又找到给长角蟾蜍开膛破肚的人了。”
“不尊重教授,波特扣五分! ”远远的一个怒吼砸了过来,哈利立刻不吭声了。
果然,纳威回来的时候,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蟾蜍肉瘤里脓水的味道。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份意外的礼物。
第三十五章 番外 德拉科
i'm sick.
病。
昨晚没有睡好,醒来时我的头有些晕,这当然是因为枕头垫高了,而不是因为被一只臭鼬碰了嘴唇而心神不宁。
例行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妈妈已经回来了,惊喜之余我居然产生了一点点的失落,我又把原因归为不能嘲笑穷鬼毫无技术的亲吻的失望。
在连续几天把麻瓜游戏或者打击穷鬼的宝贵时间浪费在陪妈妈拜访亲友兼炫耀购物成果主要是后者上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忽然对千篇一律的假笑失去了兴趣。
……看穷鬼咬牙切齿却偏偏不能挥舞拳头的憋屈模样好笑多了。
“德拉科,你觉得这个发卡怎么样?”
我回神,正瞧见潘西拿一个粉水晶夹子对着她那栗色的头发比划,心里早已不耐烦,脸上却仍然挂着笑容。轻佻地用手指划过略显凌乱的刘海,女孩的血都快充满她整个额头了。
“当然不怎么样了,”我说,她露出难过的表情,“不过被你戴上的话,它的颜色会因为你红宝石一般的嘴唇而更耀眼。”
女孩们经过漂亮装饰的脑壳只能用来盛甜言蜜语,这是我在换了几个女朋友之后得出的结论。
果然,潘西害羞地笑了:“你真是个邪恶的男孩。”
对于潘西,我总能拿出比别的女孩更多的耐心,因为在她8岁的时候,她曾被我的恶作剧吓哭。说起来以前的她有趣多了,当眼前的餐具突然变成老鼠,她的尖叫和扭曲的表情大大鼓励了我对变形术的学习动力。只不过后来爸爸把我打包送给了教父,我再次尝试这么做的时候,教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我的椅子变成一堆粘糊糊的鼻涕虫让我差点淹死在黄绿色的粘液里。
妈妈特地让我和不同女孩儿独处的用意十分明显,我尽管不屑,却又不时地被她们各异的风情吸引,这种矛盾更加诱惑着我对男女关系的好奇心。
潘西很热情,主动靠近我的怀里,我没什么犹豫地抱住她,熟练地寻找她的嘴唇,她迫切地回应。
鼻端嗅到的香气应该是市面上流行的高级香水,迷人、高雅,还透着点诱惑,但是用在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女孩身上却显得太成熟了。
我有点吃惊自己没有完全投入进去,对嘴上尝到的芳甜竟升起了失望之感,潘西显然不是第一次和人亲热了,头部仰起的角度和经过控制的喘息都恰到好处地迎合了我的唇舌,但我仍然没有产生丝毫的兴奋之感。
要不是脑袋里跳出被韦斯莱制住肩膀气息交叠的画面我才进入状态,差一点就要被敏感的潘西发现自己的心不在焉。
“我爸爸妈妈今天晚上都不在……”
潘西在我谢绝她邀请的时候很是失望,我的思绪正乱着,就胡乱地应付了一下。
起初我以为自己只是因为那个过于纯洁的同性之吻而惊吓过度,可随着时间的逝去,我还是没能逃脱韦斯莱炽热目光和追逐姿态的影响。
直到魁地奇决赛结束,我无意间遇到救世主集团才发现了自己的病症。
“他就像苍鹰一样在空中飞行”
“他不仅仅是个运动员”
“还是个艺术家”
“我想你爱上他了,罗恩。”
红头发的小母狮大声嚷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哥哥是同/性/恋。
我嘲讽地勾起嘴唇,在阴影里看他们小丑一样又唱又跳。
“克鲁姆,我爱你”
“克鲁姆,我确实爱你”双胞胎的歌声倒是别具一格。
“当你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只为你跳动……”波特的声音,啧,如果被夹住尾巴的猫会唱歌,也会讨厌它的。
穷鬼被气到了,握着拳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去做什么?”
“去向克鲁姆告白! ”
如果当时我能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想到那只不过是穷鬼虚张声势的气话。
我曾为自己被格兰芬多传染的冲动懊悔自省了很久,然而,在那种遭到背叛一般的愤怒的驱使下,我的理智不得不搜索枯肠去找跟着韦斯莱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