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哑然,从出生到现在都没人教我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如果只是马尔福朝我怒吼,我自然能激情洋溢地反吼回去;如果是救命恩人发些小脾气,我也能怀着理解和感激的心情默默忍受。但两者为什么要搅和到一块儿呢?
唉,怎么偏偏要是马尔福?
在我的暗叹声里,肚子突兀地响了,我讪讪地看着他:“造血需要能量。”
调整了面部表情之后,马尔福完全看不出刚才失态的模样了,他懒洋洋地翻出我染血的上衣,从袋子里拿出信用卡。
“能不能顺便给我爸爸捎个信?”
嘴里没有对我的家人做太多讽刺,马尔福改用眼神表达:“你们之前约好在伦敦最高档的餐馆见面吗?”
“没有。”我摇头。
“那就免谈,别想我会迈进贫民窟。”
我不服输地说:“就算你想,我爸爸也会把你扔出去的。”
马尔福冷酷地挑眉,我丝毫不怀疑他心情不爽就不会给我饭吃。
“你可以直接联系魔法部麻瓜物品滥用司的老巫师珀金斯,他会转告我爸爸。”
“随便,反正都是穷鬼。”
第二十一章 jc式
the evil we bring on ourselves is the hardest to bear .
自作孽,不可活。
之前我说过,马尔福没有蓄意谋杀我的心思,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那看似无心的折磨竟然让我蒙生了自杀的念头。
亏我还以为自己在见识过魔药教授的手段之后会无所畏惧,毕竟胆子是越练越大的么。
“瞪什么,臭鼬?”那小子用鼻孔看我,以贵族特有的缓慢步调逼近,我憋着脾气一动不动,上次因为暴起反击而造成伤口重新裂开的教训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袋里。
见我一脸隐忍的沉默,马尔福更加得意了,弯腰用魔杖顶着我的太阳穴,发出夹带有蛇类吞吐信子嘶嘶声的挑衅:“这会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回忆之一,自以为是的韦斯莱毫无反抗力任人揉捏。我一定要把这些记忆保留下来,放进冥想盆里,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好好回味。”
我开始磨牙,即使知道自己的愤怒会让眼前的斯莱特林更加得意,但可悲的是这已经成为我见到铂金色的本能反应。
马尔福笑出了声,我的脑袋又被戳了好几下,翻了个白眼给他。
“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他摇头,没有用发胶固定住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我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他再度靠近的脸上,马尔福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继续用满怀廉价的怜悯的语气嘲讽,“如果因为意外伤口再裂开,我可没有多余的魔药给你用。”
好歹说了句人话……
我停止了在脑袋里对他进行的暴打,在他拿来剪刀对着我胸膛比划的时候也没条件反射地给他一拳。
由于其中一道伤口从右肩锁骨一直斜插到左乳微微偏下的地方(-w-+),我的右手上臂只能保持静止,以免肌肉拉扯造成更多疼痛。男生□上身这种小事根本没放在我心里,实际上,在男生宿舍里我和室友经常穿着短裤走来走去,有时还相互比较腹部的肌肉谁最多。所以,出于男性自我炫耀的本能,我对于马尔福瘦削到显得羸弱的身材是十分不屑的,随着他把包裹着我身体的所有绷带剪开,那双浅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的神情,我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嗷你做什么?”
马尔福粗鲁地按到我的伤口上,我不由发出惨叫。
接着他跳上床,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右膝压着我蠢蠢欲动的左手。
“本来束缚咒更管用的,但谁让‘韦德’出国旅游了呢?没有成年人的身份掩护,我用魔法的话会被侦查到。”
愤怒的血液咆哮着往脸部涌去,被死对头当作畜生一般骑着,我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假笑,马尔福用细长的手指勾了点乳白色的药膏,以专家的口吻警告我:“不要乱动,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必须持续上药,除非你很想去麻瓜的医院体验一把,听说他们喜欢用针·线·缝合。”
我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气的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药抹在伤口上,从最开始的清凉变为火辣辣地疼痛,我要强地绷紧了身体,咬紧牙关免得发出哀嚎。
无论马尔福的个性怎么恶劣,手段如何卑鄙,我都得承认他在正事上还是比较有分寸的,虽然不排除他完美地秉承了马尔福祖传的抠门和斯莱特林院长对坩埚的着迷而舍不得珍贵的魔药被浪费的原因。
为了转移疼痛的注意力,我抬起视线,不去看那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于是不可避免地,我又开始进行近距离观察马尔福的活动了。
大概是从娘胎里就学会假笑的缘故,他苍白的脸上总是带着冷漠的表情,上扬的细眉下镶嵌着的眼睛射出的优越感更是加重了他的傲气,仿佛他能用锐利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把对方的尊严和心脏同时毁灭似的。比起报复时几乎要把指甲刺激我肉里的力度,他此时的动作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哼!”发现我的观察,马尔福抬起头来,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被误解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毒蛇警惕地观察了一圈,确定我没有任何同归于尽的打算才再度低下头。
我觉得有些好笑,闭上眼睛,克制身体的颤抖,我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水,大部分伤口都已经上好药,除了最上面的那一道。
注意力集中在他手指下落的那一点,沁凉的快意,如同沙漠里的水源,减轻了火灼烧般的痛感。然而那种舒适是如此短暂,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又转为折磨,我只能竭力捕捉马尔福手指的滑动,每一下轻微的按压都像用冰块擦过一样冰凉,带着些微的刺痛,以及……令人无法理解的舒适感。
随着离左胸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发觉自己的紧张感以逐渐增加的速度攀高,长新肉造成的疼痛不再是我呼吸粗重的主要原因,我刷地睁开眼睛,因为下半身忽然出现的动静。
“你干嘛?!”马尔福异常尖利的叫了起来。
我心虚地转开视线,以为他发现了我可耻的反应,脸部通红。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发现马尔福跳起来把我阉了,我鼓起勇气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