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咱们驯兽园t教野物可有一套儿,绝对能把这老虎教的乖乖的,不咬人、不胡闹脾气,随便摸随便抱,比个猫儿还听话!”
马p还没有拍完,就见周福全急慌慌的从雨里奔过来,似乎有要事说。可惜皇上动作快,已经掀了帘子进内帐去了。
“大总管,”常满禄抱着老虎,歪脑袋看周福全那副狼狈的样儿,咧嘴笑,“看你急急慌慌的,赶着投胎呢?”
“闭嘴!要出大事了!”周福全一拍大腿,急的在外帐直跺脚,“我今日陪着皇上去猎场,刚才回来!秋菱那丫头p子赶来说了件事儿……真要命了!这事要是不趁早禀报陛下,只怕迟早要捅大篓子!”
常满禄哑口,抱着老虎一齐发呆,“可……陛下已经进账子了。太监非上谕不得入内,否则要杀头的……”
御帐内,静悄悄的,白蜡静静在烧。
外面风雨大作,御帐却温暖如春,虽然是初秋,但还是升了j块炭火,扣在铜罩子里头。j支石榴花剪断了枝条cha在清水里,怒放着小小火焰se的花朵。
床头的银钩子放了下来,一层层帷幕无声坠在地上,隐隐透出个玲珑的人影,睡的正香。
沉络微微一笑,凤眸温柔,靠在床柱上,三分宠溺七分戏谑,“怎么,不等朕回来就睡了?”
里面没有声音,只有匀净的呼吸声。
江采茗缩在锦被里头,紧紧咬唇,睫ao下头泛起泪来。
床上柔软而丝滑,身子一躺上去,就像陷在锦绣堆里一样,把人的心都甜的要化了。这是君王的卧榻处,翠阁下帘钩,小楼醉春红,被褥间锦缎浮光掠影,弥漫着淡淡的海棠香气,一分媚h,一分清幽。
这一辈子,能在这里躺上一回……也足够了,足够了!睡在这里,就像是一个梦,贴着他的气息,暖春yu醉,让人魂飞魄散,舍生忘死。
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那一年,曲江上洋洋洒洒的莲花灯把半个天都照白了,十里烟雨重重,灯花逐水流。他站在曲水边,伸手一捞,就把她的心都捞的gg净净,半点不再是自己的。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唯独她的相思等了这么这么久,这么漫长,始终没有变过。
江采茗摒着气,听皇帝慢慢走近的足音,那修长的影子投在帷幕上,风华独绝,一线烛火隐隐荡漾。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小衣,是精心挑选过的水蓝底子合欢花绣,暗se银线描的花茎脉络,玉se半透的花叶子盖在脚尖,丝绸凉的让她浑身打颤。
沉络身上有s气,便没有掀开帘子,只是隔着两层红罗纱逗她。江采茗不敢应声,心砰砰的跳着,又是酸楚又是甜蜜。
早先躺上龙床的时候,江采茗在枕头下摸出了j张纸,一看就是皇帝写给江采衣的。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皇帝的笔迹风骨偏向柳公权,锋棱明显,斩钉截铁,力透纸背。一字字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态,遒媚劲健雄浑雍容……那样刚劲的字,写出来的却是缠绵无比的词。
他就在外面,是她这么多年的渴望,这么多年的等待……他的温柔给了姐姐那么多,是不是也可以分一些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