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吹箫,主职终究是血拼沙场的将军,凭什么要在君前像个教坊歌伎般表演,辱没自身名声!
那时,听到楚皇这个要求,他只是冷冷抬头,左手按剑,于君前整肃衣冠端正跪下,毫不犹豫的说,臣唯一心沙场而已,不熟音律。
白蜡在紫铜鹤架上摇曳,他抬头望去,青丝如玉。
视线中,楚皇原本愉悦的笑意立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汹涌澎湃的怒火和猜疑。
那时他多么强y多么执拗,就连君前奏一曲箫声都觉得下j,而今呢?深陷北周后宫,比较当初,屈辱何曾千万倍!
听韩御史笑的不怀好意,画兰却未曾转身,“太子出访,韩御史冒险来找我,必然是有事j待吧?”
韩御史收起嘲弄的嘴脸,但是眼底的轻蔑怎么也抹不掉。
当初,孟小将军获罪下狱,孟家阖族百八十口人都被陛下砍了个乾淨。孟小将军在牢裡不见天日的锁了三个月后,才被暗地裡带出。
楚皇对外宣称孟小将军已经伏法,找了个相似的少年砍头,留著孟将军,不过是因为看上他风姿秀致,想要秘密收为娈侍罢了。
男子之身,如何能委身于人!
孟小将军刚烈至极,不仅死命不从,甚至差点伤了楚皇,楚皇b然大怒之下,下旨命人将孟小将军暗地送入教坊混入北周后宫,去做最低j最屈辱的男伎。
“不愿意伺候朕,就去伺候北周的皇帝吧!让你好好尝尝这下j滋味!”楚皇是这么吼的。
孟小将军自然不顾一切求死,然而楚皇以他曾经二十名副将的x命作为要胁,孟小将军咽著血咬著牙,不再反抗,乖乖被送入北周后宫,做一个不清不楚的细作。
然而,北周的皇帝和南楚的皇帝根本就是两回事,画兰身处后宫,根本听不到前朝一星半点的消息,更何况,他根本不得宠。
就这样,沉寂著,默然著,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韩御史看画兰不语,忍不住语气急躁暴烈了一点,“这么多年来,你在北周后宫毫无建树,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出来,自己知罪么!”
画兰轻笑,浅橘se的唇瓣自嘲的轻轻弯钩,“那还能怎样,莫非,韩大人要我去和nv子一样争宠?就算我争,天玺帝心智手段都远远在陛下之上,我要如何施展?”
韩御史嗤了一句,“你已经开始替天玺皇帝说话了?当了j年他的嫔御,就连心都向著他了?”
画兰不语,只是侧头,去看窗外开成压天压地的繁盛梨花。
“还真ai上天玺帝了?”韩御史冷哼,“眼看天玺帝北伐在即,你武功不俗,就没有把握趁机刺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