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苏倾容生病什麽的,宫里已经有传言说,苏倾容恐怕是个妖物。
苏倾容并不解释什麽,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嚼舌根。
沈络无所谓苏倾容是什麽,他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於他而言,苏倾容永远都是萧华宫外惊鸿一瞥,将他带出废宫,走出三寸天地的人。
其他官员早在十j岁就成家,而苏倾容在这个年纪,也早就应该儿nv绕膝了。
可是,苏倾容仿佛对於nv人没有丝毫的兴趣,无论多少高门贵族前来试探议亲,都没有结果。
关於这一点,沈络很高兴。
他不喜欢苏倾容娶q,至於原因,他不清楚。
“络儿,这三人你为何如此安排?”
正在出神间,苏倾容淡淡出声。
沈络眉目一整,扭头看去,苏倾容正在逐一检查他批过的奏折,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关於吏部、户部和兵部的调度。
当初,苏倾容拥立沈络时,许多人都以为苏倾容会趁机篡权,将y主当个傀儡。哪里知道j年过去,苏倾容逐渐将大权向沈络转移,毫不藏s,皇权渐渐集中。
他倾尽一切,教导着沈络。
沈络只是不明白,苏倾容想要的是什麽?
他於权势无意,对财富无望,但谁也不能说他生x淡泊,苏倾容所做的一切,都有一个极强的目的x。
他想要得到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谁也不知道,沈络也不知道。
“丞相,”沈络过去,倚靠在苏倾容的身侧,他指头白皙修长,指尖有常年习字练剑留下的茧子,“这三个人的调度有什麽问题麽?”
“没有,”苏倾容神se不变,但是眸底带了一点笑意,“臣只是想知道,陛下为什麽如此安排?”
沈络看向奏章。他将户部j给晋侯江华,将兵部j给飞虎将军,将吏部则j给了一个曾经没落的世家进士。
“络儿是想,管钱的、管人的、管兵的,一定要完全隔离,这三家在朝堂上势力向来不曾j融,而且各自有罅隙,吏部尚书更是朕一手从底层提拔上来的,绝对不可能结党,动摇御座。”
有钱的没有兵、有权的没有钱,有兵的没钱也没权,无论谁有异心,皇帝都可以立刻联合另外两派势力打压其中一个。
兵部尚书他更是选择了一个老将军,过j年就会告老还乡,到时候妥妥的换一批自己的心腹上去。免得选个年轻的上去,一把椅子坐到死,要拈下来还得费工夫。
至於户部尚书的人选,则是他在朝堂上和一派世族们拉扯了好j个回合之後的折衷选择。
北周最令人头疼的便是这一群高门世族,个个都有百年的根基,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拔除。
这些世族自诩百年望族,连皇帝都不怎麽放在眼里,抵御外敌的时候比老鼠还胆小,内斗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精神。
户部j给江华,则是他左思右想之後下的决定。
晋侯江华原先一直活跃在兵部,掌管了京城的七大营。数年前瓦剌一战,七大营死的死残的残,而目前北周的主要jūn_duì都是由苏倾容s兵发展起来的,沈络自然绝对不会允许晋侯接手这些jūn_duì。
但他也不好驳了晋侯的面子,於是将他由兵部挪到户部,算是平调。
苏倾容点头,整肃衣冠,突然在沈络面前单膝跪下。
“丞相?”
少年天子一头雾水,连忙起身去扶,只见苏倾容别开他的手,仰头笑道,“看来制衡、用人,陛下心中已然有乾坤,将会是我北周的明君圣主。”
苏倾容目光明亮清淡,看的沈络一阵沈默。
“陛下,臣已经没有什麽需要教你的。”
“从明日开始,臣不会站在皇上御座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