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令谢拂舌挢不下。
宫里的事情,他来安排?他能够安排什么?
换言之,禁庭之中,他有眼线,且这个眼线,绝不会是无名小辈,那些个外间扫洒的杂役,能成什么气候?
宇文舒观她神情,便知道她想岔了,无奈的一声长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安chā眼线。我说宫禁森严,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别说是朝阳殿了,就连圣人的含章殿,我都不敢胡来。不然上回圣人传召你入宫,我怎么会一点不知情?先是渐之派人来送信儿,后是我亲自到止轿桥去等你。要是有眼线,还有得着这样麻烦吗?”
谢拂啊了声,讪讪的笑,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她不好意思,略低下头,挠了挠头,须臾复抬眼望他,一双眼眸水汪汪,闪烁着晶莹的光:“你突然这样说,实在很难不叫人想岔了,我以为你也铤而走险来着。”
“没把握的事情我不干,徒劳无功的事我也不干。”他说这样的话,别有一股狷狂傲然,却并不令人心生反感。
自信而又意气风发的宇文舒,叫人挪不开眼,谢拂盯着他,扬chún笑了:“我在等你的后话呀。”
真是聪明的姑娘。
宇文舒缓了口气:“我会让孔扬留心谨慎,父皇近来的一切,我都会叫他小心的。”
他说孔扬,谢拂惊愕不已。
她知道,孔扬是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服侍的,就像是像是二兄身边的明路,庾子惠身边的清光,荀况身边的清安这些人,之所以能被称作心腹,也不仅仅是因从小服侍,而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见证过太多事,也参与过太多事,很多时候,他们才是真正核心机密的掌握者。
这些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背叛。
谢拂很努力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又尽可能平稳的开口:“你和孔扬之间,熟络到这地步了吗?”
他分明说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做不到在陛下身边安chā眼线,乃至含章殿,他都无能为力。
可是一转脸,他却告诉她,他与孔扬,亲近到这份儿上。
可宇文舒却在谢拂的震惊中摇了头:“这个世上,再没有别的什么人,能够将孔扬收为己用。”
“那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茫然不解,拧眉急问他,“你打算告诉孔扬吗?也是,孔扬若知道了,凭他对陛下的忠心,一定可你不怕他转头告诉陛下吗?”
“卿卿,你怎么忘记了,这世上,除了圣人,最了解父皇心意的,就是孔扬了啊。”
宇文舒始终云淡风轻,他淡然的像在问她,今天要不要留在王府用午膳。
谢拂不太懂,张口想问些什么,可触及宇文舒那样明亮的星眸时,所有话,哽在喉咙里,反复咀嚼了一番后,又尽数吞下去,咽进了肚子里。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