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弄走?”宇文舒拢眉看向他,“你是说弄走?”
虞放舟沉声嗯了一回:“殿下派去保护魏承延的那些人,对会稽郡的地形实在算不上熟悉,所以人丢了,他们一时慌了神,自然寻不到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荀况咦了一声:“那按虞都督的意思,你知道他人在哪里?”
“吴郡吴县。”虞放舟的手在扶手上叩了两下,发出两声闷响来。
谢拂觉得心头一凛。
吴县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应该是宇文舒!
她眉头紧锁:“那就是二殿下吗?”
虞放舟似乎是个很守礼的人,绝不多看谢拂一眼。
听了她一句柔声细语,眼中只是噙着笑:“是不是二殿下我不敢说,但是他们绑了人弄去吴县,这就跟陆东楼脱不了干系了。”
陆东楼早就难以从此事抽身了,这一点无论他今日是不是绑走了魏承延,他们都早已经笃定的。
宇文舒靠着椅背:“虞都督的人,还一路跟着吗?”
“是。”虞放舟也不遮掩什么,坦荡的回他,“不过那毕竟是陆东楼的地盘,我的人也不好救人。”
“那就是说,魏承延性命无虞?”谢潜扬声问他,“这不应该啊,他们冒这么大的险绑了人,却不下杀手?”
虞放舟撇撇嘴:“谢大夫怎么忘了,魏承延手上,还有另外一本账册。依我想来,没有得到东西前,他们未必会杀了魏承延,不过皮肉受苦应该少不了了,而且——”
他刻意的拖长了音调,尾音上挑着婉转,后话却又收住了不说,只是冷不丁的扫过宇文舒一回。
宇文舒抿chún:“而且他们未必是想动魏承延。做了这么多,也可能是想引我们到吴县去。”
于是虞放舟便笑了,chún边弧度扬起,眼中笑意浅浅:“三殿下不愧聪敏二字。”
宇文舒没心思与他寒暄谦让,反倒极为不客气的质问他:“你的人既然一直跟着,那魏承延身在余姚,你的人也就在了?”
虞放舟的笑僵了僵。
果然,只听宇文舒语气冷然的又问他:“余姚bào乱,你敢按兵不出?衙门里的衙役死了好些个,早上我往刺史府去时,孔刺史才刚安抚了死者的亲眷回家去。这一切,你又怎么说?”
“这没什么好说的。”虞放舟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僵硬的别开脸去,不再看他,“不闹出大动静,怎么能够置他们于死地。还有,三殿下不会真的以为,余姚和句章的bào乱,是百姓因不堪灾年之苦,聚众反了吧?”
他是带兵的,且是个很会带兵的,当日手下人回到山yīn来回报时,他就已经察觉出不对来了。
这些年他盯着孔祥嘉,自然也盯着陆东楼。
他们的那点盘算,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