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众人皆是一愣,可宇文舒旋即回过神来,冷着脸道:“他想借此机会把孔祥嘉bī到绝路上,那余姚等地的百姓呢?他身为都督,又把百姓置于何地了?”
也许是他心情不佳,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凌厉之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一时间愣了下,宇文舒从没有这样同她说过话,即便两个人从前小吵小闹的没断过,宇文舒也基本上都是让着她,与她玩笑而已的。
她察觉到自己失言说错了话,再去看荀况与她二兄的脸色,皆是难看的很。
这几个人,都是大义为怀,百姓为先的虞放舟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该遮掩置百姓于不顾。
她点点头:“是我失言了,我只是觉得,既然说他和孔刺史有过节”
“而且你说的也未必就对。”荀况心里有些拧巴,他觉得谢拂这样的服软,是为了宇文舒,故而稍稍别开了脸,“他的过节,如果是分赃不均呢?贪走的银子那么多,出了建康中那个还不知道藏在何处的人以外,余下的,不就是他们在分?虞放舟现在给孔祥嘉使绊子,说不准是当初分银子的时候,结了仇。不然的话”
宇文舒自知方才说话语气有些不好,可是谢潜和荀况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开口道个歉,脸上有些讪讪的,一时也不敢再去看谢拂。
可又听荀况声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的侧目看过去:“不然如何?你又想到了什么。”
“不然凭虞放舟的本事,他大可以揭露这件事吧?”
他此言一出,屋中便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宁静。
当初他们说过,魏承延是被人拦了路,想揭发,不得法。
那么虞放舟呢?他如果真的是清清白白,又是因为什么,这两年会当做不知情一样?
而且他要真是跟孔祥嘉有过节,巴不得置孔祥嘉于死地,那就更没有道理,要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了。
贪墨,魏承延,账本,没有杀人灭口
这种种一切,在谢府脑海中迅速地闪现过,又形成一个巨大的圆,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这些联系在了一起。
“差点忘记了!”她大咧咧的,几乎是叫嚷着喊出来的。
谢潜眉头就又蹙了起来:“大呼小叫,没规矩。”
她吐吐舌,缩缩脖子,可实际上却是不怕的。
宇文舒见她果真没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稍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差点忘了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好有意思,他才想起这码子事,你不知又想起什么来?”
谢拂嗤了他一声,很得意的昂起下巴来:“还记得在建康的时候,我们也怀疑过,为什么当年没有人杀人灭口。魏承延能暗地里留下这样的账本,难道真的一点风声都没走漏吗?他是旁支的,不是魏氏嫡系,说到底容易有二心。而且,如果孔刺史打从一开始就防着他,怕他给外面传送消息,那怎么不能杀了他?”她稍顿一声,“杀人灭口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要是孔魏联手,没有做不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