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庾子惠安顿了下来,距离宇文舒等人的营地实际上也不远,只不过现在入了夜,他们一行又只有三个人而已,便不怎么引人注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等到了夜深人静时,清光才带着庾子惠的那张纸条,潜入了夜色之中。
大约过去有半个时辰,清光才一头汗的回到庾子惠身边来。
彼时庾子惠搓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乍然见了灰头土脸的清光,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回事?叫人发现了吗?”
如果是给人发现了他们就必须立刻动身了。
清光却嘿嘿的嗤笑,一面拍打身上的灰,一面冲着他摇头:“没有没有,郎君放心吧,没人发现我。”
庾子惠咦的一声:“那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他拍灰的动作顿了顿,反手挠挠后脑勺:“在地上滚的来着”
庾子惠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扑哧一声笑了:“那你可倒霉了,这地方没水,临溪的在宇文舒那一侧,你也洗不了,将就着换身衣裳吧。”
清光眉眼一耷拉,显然是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码子事儿,这会儿庾子惠提起来,他才后知后觉了。
庾子惠打发他去换衣服,并没有去追问他究竟是如何将信送到的。
事情他交代了,清光办到了,不论是如何办到的,他要的是个结果,而不需要知道这个过程。
他稍稍安心下来,扳着指头算时辰,这个时候宇文舒等人也该成眠了。
明早,最迟明早。
宇文舒看见纸条,就会催着动身上路了。
庾子惠chún畔有了笑意,长出一口气,觉得今夜的事,再顺利没有了。
第二日一大早,宇文舒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朝外头喊了两嗓子,立时便有小厮入内来服侍他起身。
净面过后,他整个人才稍稍jīng神了些,伸了个懒腰由着奴才们换衣服,只是眼风扫过,面上闪过迟疑,正好腰间长带落了最后一个结,他闪闪身,提步近了矮几前。
矮几上压着一张纸条,微微泛黄的纸张,压在银盒之下,宇文舒没动手拿,先冷了脸色,将帐内的小厮打发了出去。
他冷静了许久,决定不惊动任何人,端着小心翼翼的将银盒挪开,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许久,才上了手将它打开了。
“现在就走吗?”谢潜拢眉看向宇文舒,很是不解,“怎么突然这么急?”
宇文舒负手而立,连坐都不肯坐,定睛看着谢潜:“我们已经在此地耽误了好几天,就算是拖延,也差不多够了,再迟几日,传回京中,父皇要怪罪的。”
谢潜直觉变察觉到了异常。
宇文舒不是这样的人吧?
他始终面色沉静,盯着宇文舒打量着,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宇文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且相当沉稳,谢潜目光如炬,他却丝毫不退缩。
荀况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刀光剑影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干笑两声打了圆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商量着动身,怎么你们两个要打起来似的?”
“动身启程,自然是没什么。”谢潜冷笑着,目光仍旧没有从他身上挪开,“可殿下要是有事隐瞒,那就实非君子所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