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打趣,挑高了眉望向阿笙。
阿笙掩chún笑,哪里敢接这个话,只是敷衍了几句,旁的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谢拂是坐不住了,她越听越是心虚,总觉得阿嫂是看出了什么来,便腾地站起身:“阿嫂老拿我打趣,我回去了。”
魏姒也不多留她,与阿笙摆摆手:“快送女郎出去,叫我清净一会儿。”
“哼!”谢拂踩着绣鞋,在地上轻踏一回,从鼻子里挤出个音调来,丢给魏姒,而后头也不回的扭脸儿出了大帐外。
及至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帐中,都不由的在思考魏姒说的那番话。
难道真的是她先入为主吗?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宇文郅曾经在吴郡屡屡碰壁,这是她全然不知的事情。
那样一个威风八面的人,那样一个听惯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居然在几年前,受过那样的羞辱吗?
于旁人而言,这也许并没有什么,据悉当年刘备为请卧龙先生出山,也尝三顾茅庐,可见人才难得。
但是换做了宇文郅,那就实实在在是羞辱了——至少于他而言,定然如此。
谢拂拧眉深思,不差之间撞上个人,她突然回神,正待要开口,一定睛,正是缪云站在她面前。
缪云弯了弯腰:“撞着女郎了。”
她伸手扶她起来:“是我走路想事儿,没瞧着路。你这是往哪里去?”
缪云改了站位扶上她:“三殿下命人送了东西来,说女郎爱吃这个,又最是消暑,我正要去学着做呢。帐子里瑞珠在,女郎打哪里回来?”
是那个冰碗里的汤啊宇文舒还真是有心。
她想着,chún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直到缪云又连着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哦一嗓子:“我从阿嫂那里过来,与她说了会儿话。你别去了,吃食这一向都是瑞珠比你手巧,叫她去,我有话跟你说。”
缪云微怔一怔,自然也不会推辞,便与她双双回了大帐中。
果然,帐内是瑞珠忙碌着。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忙的,是她自个儿闲不住,最是个好动的人,又看谢拂和缪云都不在,便东看看,西摸摸,一时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谢拂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圆滚滚的丫头忙来忙去,眼底有了笑意:“坏丫头,要偷东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