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姒像惊讶于她为何会有此一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几转,扬声反问道:“难道他二人不是生于皇家,长于禁庭的吗?你这个话,问的好生奇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不服气,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我不懂,大王如何可怜?他生来尊贵无比,到今年长了十几岁,欺压兄弟,僭越难自持,可怜?横竖我是瞧不出来的。”
魏姒吃了一大惊,吓的要去捂她的嘴:“小祖宗,这是你能乱说的话吗?”
“他能做,还怕人说吗?”谢拂倒是神色如常,好似她口中所说的,并非是一位嫡出皇子,不过是街头可任人指手画脚的乞儿而已。
魏姒喉咙滚几滚,肃容盯着她:“你可仔细些,这不是好随口说的,你说顺了嘴,将来叫外人知道了,我且看你如何收场。”
谢拂从未见过魏姒这样的神情,肃然,惕然,带着警告,带着凌厉
她咦地一声,又服了软,往魏姒身边儿靠过去:“阿嫂教训的是,我今后一定收敛。可我说的,也是实情不是?阿嫂说他可怜,总有个说头吧?”
魏姒拨弄着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拉开:“你坐好了,这么热的天,粘粘糊糊的,别凑过来。”
谢拂哪里听她的。魏姒越是这样说,她反倒越是凑了过去,整个脑袋放在魏姒肩膀上,歪着头蹭几下。
魏姒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的撇撇嘴,叫阿笙吩咐人再去多取些冰块儿来消暑,侧过脸来盯着谢拂看了会儿,才平心静气的与她道:“你只看到他的光鲜,又何尝想过他是否也有难处呢?我早年待字闺中时,大王曾游历过江东,据传闻,那时的他并不是这样锋芒毕露的,他一心与吴郡诸氏相交,却无一家买他的账——你想呀,他一个嫡出的皇子,屡屡碰壁,可临了还是得客气相待,这不是他的无奈吗?”
谢拂哦地一声,音调拖的很长,到最后换了一副yīn阳怪气的语调来:“那他不也是为了笼络人心吗?讨好吴郡诸姓,也是为了将他们收为己用,他是其心不正。”
“你这丫头”魏姒哑口无言似的,她有些不明白,眸中染上了疑惑,“我倒不懂,你怎么这样瞧不上大王呢?听说先前你病倒,他还特意入宫求了几大箱子的珍贵药材,送到府上去。倒不是说这些药咱们家便吃不起,只是这份心”
她正说着,谢拂已自她肩膀上抬起了头,坐正了些许,还离她远了些。
她后话一哽,摊摊手:“好吧,诚然他如此做,也是别有用心。可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怎么这样讨厌他呢?如果说是为了诸皇子间的勾心斗角,让你觉得大王是个心思十分深沉不讨喜的人,那三殿下呢?你这样倒像是有意偏颇了。”
谢拂耳畔垂下的发髻,猛然抖了两抖,她一怔,万万没想到魏姒会
她猛的咳起来,倒像是心虚,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呛到了似的。
赶巧了阿笙才吩咐完底下人去弄冰块,进了大帐中,见她咳嗽憋的脸都红了,忙不迭的倒了杯水递过来:“女郎这是怎么了?快喝口水压一压。”
魏姒看着她,若有所思,等她喝完了水,顺足了气儿,她才扬声长叹:“看样子我没猜错啊,你果然是偏颇的。三殿下如何,你都能够体谅了,可大殿下,就不行了,是不是?”
“阿嫂还说。”她撅着嘴,嗔怪道,“我哪有这样子,是你吓到我了。”
魏姒也不与她相争,左右谢拂这个人,她不认的事儿,你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不会点头承认。
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于是她笑吟吟收回目光来,整个人又歪在榻上,寻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我们五娘长大了,再过两年,及笄成人,说亲的上了门,也不知是谁家的郎君有这样的福气,能把咱们谢氏女郎迎回家中,哦,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