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如果有一天,阿兄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利用你也许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他把你推出去,你会难过吗?”
魏姒在她脸颊上摸了两把:“没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谢拂讪讪的别开脸,稍躲了躲:“人家同你说贴心话,你却打趣人家。”她嘟囔着要起身,“我不说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魏姒忙笑着拉住了她,“怎么突然这样问呢?”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阿兄一向是恩爱两不疑的,要是有一天,他利用了你,你会不会很难过?”谢拂闪着眼,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她和宇文舒之间,远不如二兄和二嫂,这个比喻,委实不怎么恰当。
于是她咳了两声:“或者我这样问,阿嫂自以为是阿兄的体积人,可他却因为某些原因,在yīn谋诡计之中,将你算计进去,这样的情况。”
魏姒叫她一番话,越说越糊涂,自己琢磨了好半天,才隐隐的理出头绪来。
她抚摸在谢拂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难过是一定的,心寒也在所难免,可他既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愿意试着去体谅他。人活一世,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难题,更不要说,你阿兄身在建康,龙潭虎xué,身不由己再正常没有的。”
果然,问了也是白问啊。
谢拂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几转:“那阿嫂,你会因为别人的利用而难过心寒吗?”
“别人?”魏姒不明所以,反扬声问她,“你指的是什么人呢?”
谢拂支吾半天,想不出个很合适的形容词来。
魏姒打量着她,倏尔笑了。
谢拂一愣:“阿嫂笑什么?”
“我说你这么古怪,是才刚三殿下与你说了什么吗?”
“轰”的一声,谢拂感觉脸蛋儿要烧起来了似的。
那种感觉真叫人无法自处,她费尽心思的遮遮掩掩,对方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而后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阿嫂别胡说。”
“是吗?”魏姒稍坐正些,往她脸前凑了凑,“真是我胡说吗?你从殿下那里来,这不假吧?一向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儿这样多愁善感,还敢跟我说,同殿下无关呐?”
“我”谢拂咬着下chún,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很显然,魏姒想岔了,这误会太深,她根本无从解释。
所幸的是,魏姒也不bī着她追问,只是平心静气的与她解释:“三殿下与你二兄又不相同。咱们家中,大兄也好,小郎君也罢,虽然也个个都是龙章凤姿,可谢氏说穿了也只是钟鸣鼎食之家而已,不比宇文氏——高台上走一遭的家族,儿孙们哪个不是惦记着铲除异己,党同伐异,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也享受万人朝拜,四方来贺的尊贵。”
她一面说,一面摇头:“他利用谁,不利用谁,好些时候,甚至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左右的。我一向觉得,生在皇家的孩子,总是可怜的。”
“可怜?阿嫂是说可怜吗?”谢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也是头一次知道,她这位二嫂,竟一向是这样的心思。
“是哩,正是可怜呐。”
“那依阿嫂所说,大王和二王,也是可怜的吗?”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宇文聪倒也罢了,宇文郅——他凭什么与可怜这两个字有所关联啊今天是你们的作者小可爱的生日,厚着脸皮来求五星好评,求生日祝福。最重点的还是,五星好评呀嘤嘤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