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元不怒反笑,无所谓的同他耸肩头:“与你之间,自然没什么是好隐晦的,我也犯不上谨慎小心这四个字拿在头上顶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只是呢,你府上还有一位本事极大的光禄大夫——”
他刻意的拖长了音,一手撑着腮,也不再看谢泠,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楼下去。
谢泠没搭茬,是在等着他的后话。
果然,须臾功夫而已,元略收回一半的目光,淡淡然的扫了他一番,继而便又盯向了楼下去:“他为人太过严苛了,我不想为了你们几家的事情得罪了他。再说了,谁也不是傻子。你今天离开之后,我就在想,陛下这时候放他去会稽,只怕来日事情办妥了,一个光禄勋是少不了的,还有——”
谢泠撇着嘴:“你就不能一次说完了?”
元哦了一嗓子,却很是轻描淡写的:“陛下御极这么些年,咱们父一辈的,开府仪同三司也赏了好几位,到我们这一辈谢四,你自己琢磨琢磨,头一份的恩典,除去你们谢氏,除去你二兄,还能落到谁头上去?”
谢泠心下咯噔一声,抿chún半天不语,许久后他定一定心神:“即便如此吧,怎么就扯上得罪不得罪的了?我阿兄原也不是个小肚jī肠的人,每每提起你,还总是赞不绝口”
“打住。”元手一挥,噙着笑打断他的话,“赞不绝口,那也只因我尚未与你们谢家利益冲突。”
谢泠越听越糊涂,偏着头打量他:“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再这么云里雾里的绕,我可走了。”
元也不怕他真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做了一副“你请便”的姿态,好整以暇的看他。
他这模样,反倒叫谢泠拿他毫无办法了。
谢泠知道他为人,能这样急着把他叫出来,既然是有事,那应该是一件算不得小的事情了
“得,我不跟你僵着,我认输成不成?”谢泠连连摆手,“回到家中,我绝不与阿兄提起你,你总能说了吧?”
元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孩子似的,全然没了适才的那股子戾气。
他欸地一声,冲着谢泠挑眉:“你说,庾子惠和王岐这两个人,要是搅和在了一起,是不是就很有趣了?”
这话他不会随口说,谢泠心一沉,连面色都一起沉下去:“你说遇见了两个人,便是他两个吗?”
元应一声是:“所以说咱们是心有灵犀呐,我也不必点透了,你一定,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多好啊。”
谢泠哪里有心思跟他chā科打诨的开玩笑呢!
这是件大事,且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他知道,二兄如今还没考虑过,究竟是不是该帮着宇文舒,向着高台去可是他知道,庾子惠作为宇文舒的伴读,是早就被划在了宇文舒的党羽之列的。
当年庾子睿为这个,几次鞭策提点他,无非是不希望他一头扎进去,来日真的闹到台面上来时,他收不住这个场,白连累庾氏一族。
可庾子惠好似从没听进去过,每每打着同宇文舒情分非比寻常人的旗号,走动也好,偏帮也罢,他的立场一向都很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