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泠尴尬的别开脸,撇了撇嘴,心说谁叫你最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似这样的人,最懂得运筹帷幄这四个字,要说宇文舒能号令执金吾,他可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呢是原本就没怀疑过宇文舒的,咂舌看了谢泠一回,才同宇文舒摇了头:“我没怀疑过殿下。”
宇文舒自己倒觉得奇了怪了。别说谢泠了,连荀况的第一反应,都是怀疑这事儿是他干的,谢潜就没起过疑心?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谢潜:“怎么说?”
“殿下也许不知道,”谢潜悠然一句,语气轻了轻,“既然是坦诚相交,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说与殿下知道也无不可。日前咱们进宫面圣议事,事后陛下不是将我一人单独留了下来吗?”
宇文舒啊了一声,示意他知道这个事儿,也还记得这个事儿:“我以为是与你说赈灾的事情。”
“自然不是了。”谢潜微晃了晃脑袋,“赈灾的事情二殿下已经领了旨,自然不归我管。陛下与我说的,是中书令桓大人一本奏折,参我们谢氏奢华太过的事情。”
宇文舒的手,猛地打了个颤。
桓c廷c之。
如果谢潜要怀疑,打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把他归为可疑的目标了。
可是桓廷之,又是在替谁做事呢?
“所以殿下也不必多心,我不疑心殿下,自然有我的理由。当日事不会,今日事更不会。”谢潜叹息,“且不说殿下会不会与谢氏为难,只说调动执金吾,视太尉手书若无物,这两样,就不是殿下会干的事。”
荀况一顿,突然觉得脸颊生疼,那分明是谢潜一巴掌打上来,待他收了手之后,才只剩下了火辣辣的感。
他自诩慧眼识人,可此时乍然听闻此事,竟忘记了,无论宇文舒本性如何,他都不会冒这个险去做这件事。京师重地,私自调动执金吾,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陛下若是不计较,那自然天下太平,可陛下要说这是罪过,那便是大罪一桩了,宇文舒还真不会干这样的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了,宇文舒虽然关心两浙的事,可他没动任何手脚,两浙要真是有贪墨案情,估计和这位三殿下也没什么干系了。这次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又不知道是谁家欢喜谁家愁了。
宇文舒挑眉:“那谢大夫以为,是谁调动了执金吾呢?”
“我以为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以为是谁。”谢潜画了一个圆,便把这个问题给推了回去,“再者说,荀小郎君和四郎不是都说了吗?这次的事情,要把王岐也拉下水。右卫将军是琅琊郡公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王岐想调动几班守城卫兵,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殿下以为呢?”
宇文舒笑而不语。谢潜心里分明有猜想的人,却不愿意同他们说这个人防备心竟如此重,话都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要留一些私,不肯露出来。不过这样的谢道修,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谢道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