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消息?”谢拂将谢潜话中分明不是重点的地方,抓了个准儿,她轻扬音调反问一声,咦了一回,“二嫂带了什么消息来?”
谢潜嗤笑叹了两句“你呀你”,左手食指虚空朝着谢拂点了点:“偏你这样鬼灵jīng,只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听着他打趣,笑的更是灿烂:“那二兄说是家中消息嘛,我有好久没跟阿耶阿娘写信了。”
“你要是真的惦记家里,过几日闲下来,不如安排人送你回陈郡住一段如何?”
谢潜说这个话,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在的。
且不说他能不能顺利的送走谢拂,谢拂自己想不想离开建康,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可随着谢潜话音落下,谢拂就变了脸:“二兄每日都算计着怎么撵我回去吗?”
谢潜面色微沉,眼底更是犹如万年冰潭一般,寒意浸骨,刺的人骨肉生疼。
谢拂自知失言,可却倔着不肯改口。
隔开了内间与堂屋的两道纱张,随着自半开的门中吹入屋内的轻风飘动摇曳,犹如身姿婀娜的少女,随风起舞一般。
谢拂与谢潜兄妹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示弱的先挪开眼。
“你早上说的那番话,四郎站在门口,全都听到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不管你了?”谢潜泰然处之,可终究先败下阵来,也是不愿与谢拂如此对峙的缘故,“是以,我以为你该明白,建康非你久留之地。”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留在建康,难道就是一件这样可怕的事情?
她不是已经表明了心迹吗?
四兄今晨既然全都听了去,那就应该知道,建康这潭水虽浑,可并没有将她淹没其中。
她拎得清大是大非,不会亲近宇文郅和王岐。
而眼下她在怀疑宇文聪,二兄就应该明白,宇文聪也已不在她未来的路上了。
既然是这样,二兄为什么还要这样试探她?还是想要她回到陈郡去。
谢拂语气一轻:“二兄既知我今晨的那番话,为什么对我还是不放心?我留在建康,难道会坏了二兄与四兄的事吗?从前我不懂事,二兄担忧我也就罢了,而今我既已经”
“而今你也只是一知半解。”谢潜平心静气的截住她的话,又轻描淡写的丢出这样一句来。
谢拂怔住,抚弄在花chā上的白净柔胰也顿了下。
“女郎的诸位兄长也未必将这些事全说与女郎知晓”——她想起了那日荀况说的话。
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谢拂变更是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些不与她言的话,那些荀况欲言又止的词,究竟是什么?
在她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竟让这一众人等讳莫如深。
前世她居然活成了一个稀里糊涂今生想探索,却无从下手。
谢拂收回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是一知半解,可二兄又何曾欲与我讲明?”
谢潜被她倒噎一句,喉头滚动几番:“五娘,有些事情,本就是只属于男人们之间的,你能一知半解,已经是不易的了。真的知道了,对你c对我们,都未必是好事。你只要记住,婚姻大事,将来也不是能由着你性子来的,就足够了。”
姻缘吗?
那些不能言明的话,事关她的姻缘?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与她命格有关了。
谢拂一时是有些恼了的。
怎么不叫她重生回到刚出世的那一年,至少能叫她弄清楚了,到底是那个丧良心的,竟将这样的批语给了一个nǎi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