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约是看出了谢泠的那股子疑惑来,谢潜稍稍背了背手:“中书令将我参了一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泠啊地一嗓子:“谁?”
谢潜垂着眼皮扫过去:“桓廷之。”
这个人谢泠知道。
谯国桓氏的庶子,能力不俗,只是吃亏在了一个庶出的出身上。
早在宇文舒初初进学之时,桓廷之还教导过他几日,算得上半个夫子。
他与谢家无冤无仇的,好端端的为什么参二兄
“他参你什么了?”
谢潜深吸一口气,凝了神色:“谢氏狂傲骄矜,奢华太过。”
谢泠一拧眉,这就纯属没事找事了!
但是转念再一想,这不对啊,二兄被参了,他一点儿信儿都没听到
联想到了今日离宫时他二兄独自被留下来的情形,谢泠吞了吞口水:“适才在宫中,陛下将二兄留下,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谢潜颔首。
可他这一点头,谢泠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桓廷之算是什么东西?而且陛下将此事告诉二兄,大概就是没把那道折子当回事了。
但是既然没有当回事,又何必告诉二兄呢?
“我不太懂”谢泠吞吞吐吐的丢出半句话来,稍稍顿了一会儿,“他要参二兄,总要师出有名,也不能红口白牙嘴一张,说咱们是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凭据都没有的吗?”
“有。”谢潜语气重了重,几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他自然是师出有名的。当日宇文郅送来的四口箱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谢泠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
宇文郅当日送药过来,他便以为太过招摇,更不要说这四口箱子里装的珍贵药材,还全是宇文郅跑到宫里求圣人赏赐下来的。
往日就是陛下亲生的公主们,也没做到这地步的
这道折子,看似是在参谢家,但实际上更是将宇文郅牵连在内,说什么谢氏狂傲,难道宇文郅此等作为就不是轻狂行径了?
“是宇文舒?”
谢潜却眯着眼摇了摇头:“我料想不是他。若在今日之前,我一定也会怀疑他,可今日王家事后,我料想此事非他所为。”
“可桓廷之是他师父,要做这个事”谢泠后话没说完,就自己顿住了。
朝堂之上,哪有谁是谁的人呢?
暗线暗棋,数不胜数,更何况桓廷之又不是真的一手教导宇文舒长大的。